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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54章-《空降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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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知道自己帶來的并非什么好消息,在通話的最后,王希才說:“你的片酬到賬了。”

    冉霖的氣憤之情因這句話有片刻的中斷:“什么片酬?”

    “《落花一劍》的片酬,”王希似乎被他呆萌的反應(yīng)逗著了,語氣也不自覺輕松下來,“已經(jīng)到你卡里了,你要是不想要,可以再給公司打回來。”

    《落花一劍》的片酬其實是分階段給的,早在簽合同之后片方就預(yù)付了一部分,后來開始拍攝,直到殺青,剩余部分陸續(xù)給完。不過夢無涯這邊通常是收到全部款項之后,才會按經(jīng)濟合同再給藝人結(jié)算,冉霖以為還要等上幾個月呢。

    不夸張地說,這是冉霖職業(yè)生涯里的第一桶金,即便被經(jīng)紀(jì)公司拿走七成,剩下三成對他來講也是巨款,巨到足以把被韓澤搶角色的郁悶扇到九霄云外。

    “希姐,你是故意把這件事放到最后才講嗎?”冉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視金錢如糞土,但難以壓抑的微微興奮透露了他的庸俗。

    王希忽然覺得這樣坦白的冉霖,有點可愛。

    “行了,回頭查查銀丨行丨卡,確認(rèn)到賬給我發(fā)個信息。”王希不耽誤自家藝人數(shù)錢的時間,果斷結(jié)束通話。

    冉霖掛掉電話,打開手機銀行APP,登錄進賬戶,毫無意外被余額閃了眼。

    人生第一次,卡內(nèi)余額突破七位數(shù)。

    冉霖?fù)溥M沙發(fā)里,暫時忘掉自己要當(dāng)一名表演藝術(shù)家的終極追求,先做一個沒出息的小青年,庸俗而快樂。

    不知過了多久,興奮的心情慢慢退去,冉霖又覺得眼眶開始發(fā)酸。

    剛?cè)胄械臅r候,他曾跟家里夸下豪言壯語,說爸媽,等我紅了,給你們買車買房,讓你們吃香喝辣。

    爹媽沒往心里去,只希望他工作順利能養(yǎng)活自己就行。

    后來演藝生涯無起色,那些冒著傻氣的豪言壯語再沒敢提,甚至心里已經(jīng)慢慢接受了父母的設(shè)定——養(yǎng)活自己,工作順利。

    一晃三年半,冉霖終于敢把藏在心里最隱秘角落的愿望拿出來,吹吹灰,再次好好端詳。

    稍晚些時候,冉霖連通了老媽的微信視頻,把這筆片酬如實匯報,一來是讓爹媽高興,二來也讓爹媽放心,不然老兩口總覺得他隨時可能在首都活不起。

    手機屏里,冉義民和呂清肩并肩,頭挨頭,是個夫妻恩愛的樣,只是一個茫然錯愕,一個深沉皺眉,怎么看都和冉霖預(yù)期中的“我們是庸俗快樂的一家”相去甚遠。

    “你們不高興?”冉霖一邊問一邊晃晃手里的手機,好像這樣就能晃出爹媽的反應(yīng)。

    倒也真晃出來了,冉媽呂清在一聲嘆息之后,語重心長:“兒子,不管你混成什么樣,你都是爹媽的驕傲,實在混不下去,那就回家來,爹媽養(yǎng)你!”

    “爸怎么和你說的,做人要踏實,不能打腫臉充胖子。”冉義民也難得正經(jīng)搖頭。

    冉霖瞪大眼睛,簡直想沖回家找出生證看看自己是不是親的:“媽,你能不能對你兒子有點信心。爸,你什么時候和我說過做人要踏實了,我怎么記著你掛在嘴邊的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給點小風(fēng)就能飄。”

    冉義民肩膀垮下來,無奈搖頭:“這孩子完了,徹底學(xué)壞了,已經(jīng)會跟我頂嘴了……”

    “他小學(xué)二年級就會跟你頂嘴了。”呂清沒好氣地白冉義民一眼,之后重新看向冉霖,隔著屏幕仔細打量,末了似乎有些相信了,“真的?”

    “真的,”冉霖這叫一個心累,怎么親兒子報喜,跟電信詐騙似的,“等會兒你把卡號發(fā)給我,我把錢給你們打回去。”

    “給我們打回來干嘛,我和你爸又不缺錢。”

    “幫我攢著總行了吧。”

    “那也不好,畢竟是你的錢……”

    “媽,我是你親兒子,還分你我……”

    “給一半吧,一半你自己留著,一半媽幫你攢著。”

    “媽,你的思想掙扎真的很短暫……”

    喜訊報完,錢也有了分配方案,冉霖才覺得不對:“媽,你怎么一點不興奮,也太冷靜了。”

    呂清瞥他一眼:“錢現(xiàn)在不值錢了,根本不禁花,所以你別以為賺這些就怎么樣了,還得好好工作,不許亂來,聽見沒?”

    冉霖坐直身體,敬了個禮:“遵命,呂司令。”

    呂清白他一眼,終于露出欣慰笑容。

    屏幕里的老爸起身了又回來,手里是過年沒喝完的茅臺酒。

    老爸一高興就愛喝酒,不高興也愛喝酒,但喝好酒,那就是遇著喜事,心情特別好了。

    冉霖靜靜看著父母,這一時刻,他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

    翌日,晚八點,奧北別墅區(qū)。

    冉霖被保安攔下來的時候,就知道這場私人Party為什么會定在這里了——環(huán)境夠清幽,位置夠隱蔽,安保夠嚴(yán)格。

    低密度的住宅規(guī)劃,給每一幢別墅都留出了足夠的私密空間,而獨具匠心的綠化,排布巧妙的各種高樹花草,則在保證了別墅內(nèi)采光的同時,起到了很好的分隔遮擋作用,像冉霖這樣站在別墅區(qū)門口,還是黑著天,除了影影綽綽的樹,什么都看不見。

    打完電話沒多久,夏新然便開車出來接他了。大晚上帶著口罩和鴨舌帽,怎么看都不像正經(jīng)司機,保安卻完全沒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見里面有人出來接他,立刻放行。

    冉霖坐進車?yán)铮谝患孪认蛋踩珟А?

    夏新然沒好氣地看他一眼,說:“這里車速不讓超過20好嗎。”

    隔著口罩,夏新然的聲音嗚嗚的,盛世美顏也看不見了,就剩一雙水汪汪眼睛。

    冉霖一本正經(jīng):“遵守交通規(guī)則是每個公民的義務(wù)。”

    隨著車子開進別墅深處,冉霖發(fā)現(xiàn),即便進來了,還是很難在主路上見到別墅的身影,路兩邊除了綠樹還是綠樹,這園區(qū)幾乎把私密性做到極致了。

    車子慢悠悠的開,夏新然時不時看冉霖一眼,終于問:“你是不是瘦了?”

    “還能看出來嗎?”冉霖鼓鼓腮幫子,“我過年漲回來好幾斤。”

    “拍戲累的?”

    “嗯。”

    夏新然苦惱皺眉:“我怎么每回拍戲越累越胖呢,弄得我現(xiàn)在一進組得先備個體重秤,不然心里都沒底。”

    “累怎么可能胖,除非你多吃。”

    “累了當(dāng)然就要多吃啊,不然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你胖死都不過分!”

    冉霖不知道為什么要跟夏新然聊這種沒營養(yǎng)的事。可很神奇地,近一年未見的尷尬生疏統(tǒng)統(tǒng)沒發(fā)生,甚至不需要寒暄,夏新然就把他拉進了老友模式,且流暢自然。

    “對了,”夏新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說,“等會進屋我先帶你和已經(jīng)到的朋友認(rèn)識認(rèn)識,然后再換衣服。”

    “好。”冉霖應(yīng)得痛快,然后才問,“今天大概有多少人?”

    “十幾個吧,”夏新然說,“如果有朋友帶朋友,最多也應(yīng)該不會超過二十個。剛過完年,都忙,輕易不好湊,幸虧是民國趴,不然這局都未必能攢起來。”

    冉霖點點頭,不再多話。

    夏新然卻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隨意道:“放輕松,就是朋友聚會,你想啊,大家都民國裝,一本正經(jīng)在那兒演穿越,多中二,你就是想正經(jīng)都正經(jīng)不起來。”

    冉霖莞爾,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確實太美。

    剛想問夏新然準(zhǔn)備什么扮相,他已經(jīng)一個拐彎,把車停住。

    同時停在附近的還有好幾輛車,其中不乏豪車,但顯然車主圖省事,和小伙伴們一起停在了這里。

    冉霖跟著夏新然下車,往旁邊小路里走,走到盡頭,赫然別墅正門。

    敲沒兩下,里面便來了人開門,一見是夏新然,立刻打趣:“我還以為你接人接丟了。”

    開門者是一位頎長挺拔的青年,暗格紋的灰色軟呢西裝三件套,馬甲內(nèi)搭筆挺的深色襯衫,胸前的西裝口袋里,疊得講究的手帕露出一角亮色,五官清朗俊俏,發(fā)型整潔卻不失隨性,活脫脫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民國貴公子。

    冉霖認(rèn)得這個人——袁逸群。

    去年剛剛憑借一部電視劇大紅,今年就已經(jīng)和原經(jīng)紀(jì)公司解約自立門戶的新晉小生。

    據(jù)說解約費近千萬,結(jié)果沒打官司,雙方就達成和解,這在業(yè)內(nèi)其實是不多見的。

    “冉霖,這是袁逸群,也是今天的地主。”剛關(guān)好門,夏新然便忙不迭介紹,以免冉霖尷尬。

    冉霖領(lǐng)情,立刻先伸手:“你好,我是冉霖。”

    “袁逸群。”青年和他回握,然后半玩笑半認(rèn)真道,“你可以叫我群少爺,這樣比較符合我今天的身份。”

    冉霖樂,問:“哪家的公子?”

    袁逸群一甩頭發(fā):“袁家商會的少爺。”

    冉霖嘆為觀止,果然態(tài)度認(rèn)真,十足入戲,連人設(shè)都無比豐滿。

    這種聚會,就是玩,以玩得開心為宗旨,畢竟娛樂圈里能放飛自我的機會不多,一旦放飛,人就容易親近,玩好了,感情處到了,以后圈里共事,都能照應(yīng)。

    無需換鞋,冉霖和夏新然隨著袁逸群進客廳,群少爺?shù)南祹ば诘匕迳咸こ龈挥泄?jié)奏感的聲響,就像一出戲的開場鼓點,帶著人登上舞臺。

    客廳里燈火通明,美式復(fù)古的裝修風(fēng)格和整體深沉的棕色調(diào),倒真讓這里有一種時空倒流的懷舊感,更重要的是,花紋繁復(fù)的歐式沙發(fā)里,還坐著兩個同樣造型懷舊的兄弟,正端著酒杯,相談甚歡,而在客廳一角,一個舊社會藝人打扮的兄弟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拉二胡,另外一個面容白凈,著素色長衫,正在哼唱戲曲。

    客廳里放著老唱片,舊上海的靡靡之音偶爾被二胡和京劇摻一腳,竟無違和,仿佛民國本就該這樣,陽春白雪,紛雜交融。

    見袁逸群帶人進來,沙發(fā)里的兩個兄弟先起身迎了過來。一個西裝革履,但顏色偏艷,且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頗有點油頭粉面的味道,浪費了深邃的五官。另外一個粗布短打,破落的衣服上還帶著補丁,濃眉大眼,怎么看都像是被剝削的窮苦百姓,與他端在手里那杯紅酒,格格不入。

    “夏凡,你怎么還不換衣服,你這是破壞畫風(fēng)知不知道。”濃眉大眼的“窮苦百姓”上來就先吐槽了夏新然。

    冉霖愣住,看友人:“夏凡?”

    “我原來的名字啦,出道以后就改了,”夏新然沒好氣地瞪了濃眉大眼一大眼,“這幫人非要叫回去。”

    濃眉大眼一臉不贊同:“夏凡多好聽,簡單明了,什么夏新然,聽著就做作。”

    夏新然牙癢癢,索性一抬手:“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清純不做作的就是譚影,譚大哥。”

    濃眉大眼黑線:“我才二十九,謝謝。”

    夏新然攤手:“已經(jīng)老了,何況你長得還著急。”

    譚影,圈內(nèi)公認(rèn)的演技小生,但人很低調(diào),走的也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踏實路線,不刻意賣人設(shè)經(jīng)營粉圈,所以人氣一直中游,不過很多導(dǎo)演都喜歡用他,戲好,走心。

    冉霖眼里閃過訝異,他看過譚影的片子,但竟然沒跟眼前的人對上號,只能說這人真的演什么像什么。

    “冉霖同志,你好!”和夏新然斗完嘴,譚影倒是先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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