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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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沒想到,莊顯煬一愣:“小顧?凡心和你在一起?”
“嗯,他在我這兒。”顧拙言實話實說,但抽回了在莊凡心身后作孽的手,聽著人家親爹的電話有點心虛,“他……還沒起床。”
莊顯煬尷尬地“啊”了一聲:“你把他叫醒吧,年初一在你那兒礙事,讓他回來。”
顧拙言道:“不礙事,他在家睡沙發對脊椎不好,這兩天就在我這兒吧。”忍不住欲蓋彌彰,“順便我們聊聊投資的事兒,總之您不用擔心他。”
莊凡心始終沒醒,一動不動地蜷著,顧拙言把電話關了機,又躺下睡了。兩個人一覺睡到了年初二,被窩里滿是熱乎氣,合著窗簾,分不清白天黑夜。
莊凡心終于醒了,混沌地睜開眼,除夕夜的荒唐從眼前閃回,一股股洶涌的高/潮仿佛滲透進骨髓里,他一時無法動彈。
許久,他費力爬起來,四肢百骸都軟得像挑了筋,滑出被窩,光溜溜地下了床。他哪好意思裸/奔,可自己的睡衣睡褲已不成樣子,便拾起顧拙言的羊絨衫套上了。
莊凡心轉悠半天沒找到內褲,放棄了,腳步虛浮地走進浴室,站在鏡子前,里面的臉蒼白憔悴,唇和眼有些紅,脖頸上一串濃淡錯落的吻痕。
漱口杯里插著兩支牙刷,其中一支是上次留宿后他用過的,顧拙言一直沒扔。莊凡心伸手拿出來,就這一隅的小小牙刷,他卻忽然鼻酸得想哭。
顧拙言翻身撲了個空,醒來,趿著拖鞋走到浴室門口,見盥洗池前莊凡心正立在那兒洗漱,穿著他的黑色毛衣,很寬松,堪堪蓋住屁股,下面是無法完全合攏的一雙腿。
他踱過去,貼著背停在莊凡心的身后,沙啞道:“早。”
莊凡心看向鏡子,久睡后的慵懶,激烈□□后的害羞,再摻雜一味招認后的忐忑,他遲鈍地笑起來,不小心擠出一大塊牙膏。
“怎么那么浪費。”顧拙言找事兒,拿自己的牙刷一蹭,從后貼著莊凡心的臉一起刷。越挨越近,莊凡心被擠得扶住池沿兒,從鏡子里癡怨地飛了一眼。
顧拙言是開了葷的圣僧,叫這一眼瞧得更難守戒,他咂著滋味兒撩起那毛衣,按著那小腹,又欺入那還濕,還軟的溫柔鄉。
牙刷在唇齒間內進出,快了,慢了,剮蹭著口腔內壁,莊凡心蒼白的臉頰浮起粉團,吞下好幾口泡沫。他兩股戰戰,往下墜,被顧拙言勒緊了腰拖入淋浴間,一邊弄臟他一邊洗凈他。
足足倆鐘頭,浴室內繚繞如仙境,水聲停,顧拙言用浴巾裹著莊凡心抱出來。臥室的床單都不能看了,把人擱床頭,他去衣柜里拿一套新床品,莊凡心濕漉漉地坐著,在后面小聲說:“給我一條內褲。”
顧拙言問些廢話:“只穿內褲?”
“別的也要。”莊凡心實在是虛了,覺得冷,“我想穿毛衣。”
鋪好床,換了新絲被,莊凡心穿上一件米色的厚毛衣,不知道做什么,靠著床頭呆呆地捂著肚子。顧拙言坐到床邊,彎腰趴在莊凡心的腹部。
“干什么?”莊凡心疑惑。
顧拙言說:“他好像踢我了。”
莊凡心使勁推這傻逼的肩膀:“有病啊你……”推不開,顧拙言支起身體看著他,他放下手,手指不禁絞在一起,不確定顧拙言想說什么,問什么。
莊凡心回避地垂下頭,余光瞥見一只盒子,在枕頭下,他抽出來瞧,貌似是除夕那晚揣在顧拙言的大衣口袋里的。
“給你的。”顧拙言說。
莊凡心小小驚訝:“給我?”
“新年小禮物。”顧拙言道,“打開看看。”
半掌大的絲絨盒子,莊凡心大概猜到是項鏈或者手鏈,他打開,沒想到里面是一對方形的鉆石耳釘。隨即耳垂一熱,顧拙言輕輕捏住他,不安好心地說:“戴上給我看看。”
莊凡心為拍攝片子打了耳洞,之后再沒戴過,還未吭聲,顧拙言拿起一枚湊過來。他扭開臉,近距離感覺到顧拙言屏著呼吸,怕扎著他,好一會兒工夫才幫他戴上。
純凈度很高的兩顆鉆石,閃著光澤,給莊凡心柔和的輪廓添一抹神采。他有些不自在,也找不到鏡子,抬起頭,從顧拙言的眼睛中尋找自己。
那雙眼睛深邃又明亮,莊凡心凝視著,一點點失神。
“莊兒。”顧拙言叫他。
莊凡心傻傻地應:“嗯?”
顧拙言道:“我們復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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