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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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分手,莊凡心回房間扎進浴室,一脫,站在鏡子前孤芳自賞,肩上的刺青被草莓覆蓋,胸口也有印兒,顧拙言用虎口卡著他硬生生揉得。
洗干凈,莊凡心含了片喉糖,昨晚“吃”得太深,喉嚨口磨得發腫,需要薄荷來鎮定這絲難以啟齒的辣痛。
打開電腦,未讀郵件七八封,未讀消息更多,叫人不得不從情愛旖旎中抽身。斜對角的套房里,顧拙言已經濕著短發在視頻會議了,斯文正經,誰也猜不到他昨晚在犄角旮旯里干過什么荒唐事兒。
直忙到午后,他們心有靈犀地從房間出來,長廊上碰面,隔著三步遠對視,拘謹,遲疑,心懷鬼胎。
既有對初戀、對白月光的懷念珍視,也有舔舐過、蹂/躪過的粗暴侵略,克制而不自持,說白了就是貪心,清水洗珍珠的柏拉圖,烈酒伴濃煙的肉搏肉,都想要。想征服。
偏生裝得欲求清淡,顧拙言問:“公司忙么?”
“還行。”莊凡心答,就不在集團總經理面前充大忙人了。他走過去,自然且心機地挨近些,走路時手臂輕觸:“去轉轉?”
顧拙言沒躲,道高一尺地晃手腕,指關節若即若離地蹭莊凡心的手背,曖昧流動,掠過壁上色調靡麗的油畫,淌過墻角花瓶里交頸的兩株風信子。
莊凡心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知道顧拙言在逗弄他,看他癡,笑他醉,可他沒招兒,癮君子求一撮攝魂的白/粉,他支棱著手求一刻牽緊的痛快。
邁入電梯,顧拙言握住他。
從十六層到一層,松開時用指甲刮他的掌心。
莊凡心被擺置得神魂顛倒,攥著拳頭跟上去,上了車,躲在駕駛位后耍性子,拽著顧拙言的手極盡玩弄之事,搓洗衣服似的。
司機問:“天氣這么好,去哪里轉轉?”
顧拙言回答某個小路口。莊凡心愣了愣,是老地方,他們在那里認識,在那里做鄰居,他在這片故土生活十多年的舊居。
往那邊行駛的車輛不多,老區了,拆與不拆吊了好幾年胃口,不知道怎么規劃的。半小時后到了,路口寬窄依然,旁邊的便利店改成了輔導機構,門口停滿了五顏六色的單車。
莊凡心有些恍然,往巷子里走,榕樹枝更繁葉愈茂,但落葉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顯然好久無人打掃。
曾經的莊家門前,大鐵門緊鎖著,墻上的彩色燈繩不見了,只一顆破碎的燈泡掛在上頭。他從縫隙中望,漂亮的花園里雜草叢生,那么高,甚至擋住門前的臺階。
“沒什么街坊了。”顧拙言說,“政策變過幾次,修成建筑景區或者拆掉蓋樓,一直沒定下來,房主也不好自己翻修,漸漸就搬了。”
莊凡心遺憾地點點頭,隨顧拙言行至巷尾,薛家的門也鎖著,他問:“薛爺爺把房子賣了?”
“沒有,老頭精明,蓋樓的話再賣,修成景區的話他還想搬回來住。”顧拙言推了下門,沾染些鐵銹,“再好的房子空置久了,都顯得蕭索。”
莊凡心立在門前,里面雖然荒廢了,但回憶完好地存放著,瘋長的草木,暗沉的磚墻,全都是見證。
一轉身,看見前方那截小岔路,似乎比以前更小,盡頭堆著遷居時遺落的破家具,路燈上貼滿了小廣告,墻根兒的青石板蒙著一層厚厚的綠苔。
莊凡心一步步走過去,那兒沒什么好看,但就是想走近了瞧瞧。
手機響了,顧拙言到墻角一側接電話,副總打來的,跟他說海島那邊進行得如何。聊了三五分鐘,掛了,他翻著記錄查看詳細的文件。
邊看邊拐回墻角,一抬頭,顧拙言怔住:“……你干什么?”
莊凡心站在垃圾桶前,正揭開蓋子朝里面望,只望見腐臭的垃圾,他靜默數秒,笑著回答“沒什么”,但笑得訕訕又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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