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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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凡心拿著半塊鳳梨酥回房間,門一關,被顧拙言按在門后親了一口,那么用力,被親過的臉頰甚至紅了一塊。
僅留兩盞床頭燈,莊凡心上床鉆被窩了,趴在枕頭上解那道數學題,一邊列式一邊嘟囔:“和書上的例題五一個思路,你怎么可能不會呢。”
顧拙言躺在另一張床上,側著身,右手不動聲色地摸到枕頭下,莊凡心扭臉看來,他嗖地抽回手藏被子里。莊凡心狡黠一笑:“拿出來吧。”
心臟蹦到了喉管兒,顧拙言裝蒜:“拿什么?”
“就藏在枕頭下面。”莊凡心說,“你以為我不知道?”
顧拙言緊抿著嘴唇,暴露了?就在他愣著沒反應時,莊凡心講道:“高一春游我和齊楠住一間房,他就把臟襪子塞在枕頭下面。”
陡然松口氣,顧拙言瀕臨腦溢血:“我能和他一樣么,也不怕熏著。”
莊凡心咯咯笑:“他自己也嫌臭,然后我們倆擠一張床睡的。”說完才想起來,他下雨鉆衣服都是上西天的重罪,當即保證道,“以后不了……”
顧拙言卻沒發作,尋到由頭般,一秒鐘跨上莊凡心的床。床墊陷下去一點,他掀開被角看清莊凡心趴伏的身體,那么瘦,腰臀間起伏的弧線淺淺的。他一寸寸往里挪,滑進被窩挨住對方,說:“我也和你擠一張床睡。”
那目光太幽深,像遠處的海,莊凡心覺出其中的意味,亂了陣腳,在卷子上略過兩步直接寫下答案。顧拙言將卷子抽走扔地毯上,關了燈,在黑下來的一瞬間將莊凡心收攏在臂彎里。
低頭親到絨絨的劉海兒,嘴巴一路向下蹭,顧拙言噙住莊凡心的唇舌,然后是下巴,滾動的喉結……他撥開浴衣的衣襟,問:“你的文身呢?”
莊凡心已經迷迷糊糊,卻聽話地聳起左肩,壓下一股重量,潮濕灼熱,顧拙言把他的一小顆心嘬成了紅的。
被窩
里一陣窸窣,顧拙言脫掉上衣丟了出去。莊凡心觸碰到光滑結實的肌肉,嘴都緊張得瓢了:“你冷不冷啊……”
顧拙言也瓢:“我有點熱。”光著膀子仿佛豁出去了,他扣著莊凡心的腰,摩挲幾下試圖解開纏扎的腰帶,沒干過這種事兒,唯恐蠻力弄得莊凡心害怕。
沒解開,他在黑暗中無奈地笑,隨后另辟蹊徑撩開了下擺。他摸到莊凡心的腿,捏著,熱乎乎細條條,又嫩生生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莊凡心兩股戰戰:“據說很疼。”
網上也這么說,顧拙言無法否認:“是,尤其是第一次。”
莊凡心小聲道:“我從小就不怕疼。”
顧拙言莫名眼眶發熱,不是要哭,說不清是哪種滋味兒,他手掌上移,坐墊似的兜住莊凡心的屁股。
安靜得過分,連輕喘都聽不見了,顧拙言狐疑地打開燈,只見莊凡心軟在枕頭上,怕疼得出聲掃了興,嘴里竟然咬著他脫下的上衣。
“你他媽……”顧拙言把衣服拽出來,連著人也抱起來,再強烈的渴望也抵不過此刻的心軟,他順著對方的脊背輕撫,“不弄了不弄了。”
莊凡心惶恐道:“是不是我搞砸了?”
顧拙言的心此刻是泥塑蠟鑄,漸漸化成一灘滾燙的水,他摟著莊凡心說:“和你搞柏拉圖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該這么匆忙,還有,你在我這兒挺珍貴的,疼了傷了,我舍不得。”
關燈躺好,雖然偃旗息鼓,但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倆人用手處理了一下,也還成吧!
隔壁還亮著燈,陸文一想到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在入洞房,激動得難以入睡,他在裴知的床邊坐下,問:“你和小鄰居是同學?”
裴知正看書:“不是,我高三了。”
陸文驚訝道:“我生日靠后,那你就比我大快兩歲?”自來熟的第一步,叫得親昵些,“小裴哥?”
裴知笑著應了聲,合上書,發覺陸文看他的眼神有些探究,緊接著確認他也是gay?他點點頭,開玩笑說:“我們都是,你難受嗎?”
“我難受什么。”陸文吸吸鼻子,“我的樂隊棄我而去,我爸揍我一頓也不找我,我難受這些還差不多。”
那天聽莊凡心在電話里講過,裴知問:“那你媽呢?”
陸文頓了幾秒:“難產死了。”一般這樣問的人都會對他道歉,他已經做好說“沒關系”的準備。然而裴知也頓了幾秒,輕聲說:“這么巧,我也是。”
彼此的目光變得相似,自憐的,逞強的,更厚重的是一份遺憾。陸文回自己床上,激動勁兒消失殆盡,一沾枕頭覺出濃烈的疲憊。裴知關了燈,也躺下,沒想好要不要說句“晚安”,先想到“同是天涯淪落人”這句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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