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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母妃做了什么錯事？”十四公主追問。

    朵嬤嬤沉默著。

    “嬤嬤，求你告訴我吧，我不相信母妃會做了什么錯事能讓父皇賜死的地步。”

    “唉，其實(shí)美人也沒犯多大的錯。福清公主的眼睛好了，恰恰殿下病了，有謠傳說美人認(rèn)為福清公主與殿下相沖，所以福清公主眼睛一好殿下才病了……”

    “然后呢？”十四公主抿唇問。

    “皇后說美人藏了寫有福清公主生辰和姓名的小人兒用針扎，皇上為此大為震怒，于是下令賜死美人……”

    十四公主呆呆聽著，突然激動起來：“不可能！我那些日子一直病著，母妃照顧我還來不及，哪有時間弄那些亂七八糟的。這都是捕風(fēng)捉影，皇后娘娘有證據(jù)么？”

    從“母后”到“皇后娘娘”的稱謂轉(zhuǎn)變令朵嬤嬤眼底劃過笑意，她輕輕拍了拍十四公主，嘆道：“殿下，福清公主是皇后的命根子，捕風(fēng)捉影已經(jīng)足夠了，哪里還需要證據(jù)？”

    十四公主眸子睜大三分，臉色蒼白無比：“沒有證據(jù)就能賜死一個活生生的人？”

    朵嬤嬤彎了彎唇角：“殿下真是孩子話，對于身處高位的人來說，想要一個人死，甚至連捕風(fēng)捉影都用不著……”

    十四公主伏在朵嬤嬤身上痛哭起來。

    朵嬤嬤任由十四公主哭夠了，溫聲勸道：“殿下還是擦干眼淚吧，不然等到明日眼睛會腫的。”

    十四公主慘笑：“腫不腫有什么打緊的，反正我是沒了娘的人，在這里自生自滅罷了。”

    “殿下錯了，今日太后派奴婢來探望您，消息傳到皇后娘娘耳中，明日皇后娘娘說不定就親自過來了。”

    十四公主忽然擦了擦眼淚，眼中閃爍著某種光亮：“明日皇后會來？”

    由母后到皇后娘娘再到皇后，再一次的稱呼變化促使朵嬤嬤下了某種決定。

    她開了口：“皇上最孝順太后，皇后對太后自然也是孝順的，見太后派奴婢來看望殿下，豈有毫無表示的道理？”

    “或許只是派宮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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