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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誰在喊我-《我有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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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茂的父母都是高鼻梁,雙眼皮,五官端正,可他絲毫沒有遺傳到父母的優(yōu)點,小時候父母里面的誰開玩笑說是從菜地里,或者是地溝里把他撿回來的,他會信,也難過好久。

    因為全家就他長的最差。

    漸漸長大了,林茂知道,他還是有點像他爸的,就是好基因沒傳到他這里,有類似情況的人還不少,不止是他一個人這么悲劇。

    林茂的眉毛粗又短,也很濃密,他是單眼皮,眼睛很小,細細的一條,眉眼之間有幾分狡猾的意味,第一眼看去,會讓人有種小心思很多的感覺。

    可地上的幾幅畫里,那人臉上是刀削的眉毛,眼皮內(nèi)雙,眼睛的形狀偏長,眼尾的弧度往下走,右邊的眉毛里有一顆黑痣,眉眼帶著英氣,顯得正直而又善良。

    畫室里被一種詭異的氣氛圍繞著。

    黃單跟沈良兩個人看到自己昨晚畫的畫,都變了臉色。

    人頭寫生時,一個人的□□全部展現(xiàn)在眉眼當中,這塊區(qū)域改了,換了,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那不是林茂的臉。

    黃單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嘴里的豆?jié){味兒還沒散掉,他蹲下來拿走自己的畫板,手指摸著被改掉的人臉,指腹感受上面的觸感。

    是鉛筆排的線條,摸上去會沾到很多鉛筆灰。

    黃單試圖去幻想那人畫畫時的情形,卻發(fā)現(xiàn)無法做到,像是遭受了什么東西的阻攔。

    其實他要完成任務(wù),這種事繼續(xù)發(fā)生會比較好。

    這樣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離躲藏在暗中的目標越來越近。

    在夏唯最后一次當了模特,臉沒了以后的這些天,畫室里風平浪靜,黃單照常畫畫,內(nèi)心是很焦急的,他迫不及待的等著怪事發(fā)生,沒想到今早就出現(xiàn)了。

    對象是林茂。

    這個結(jié)果在黃單的意料之中。

    夏唯,林茂,沈良三人是同班同學,一個貧困縣的,一個死了,是自己殺了自己,死前做模特的時候沒臉,一個做了兩次模特,一次沒臉,一次臉不是自己的,目前還活著。

    按照順序,林茂后面的第四個就是沈良,黃單要看看,到時候他的臉還在不在。

    這種怪事發(fā)生的很有針對性,沒有任何的遮掩,那是一種肆無忌憚的宣告,對方在說“我想要怎么樣就能怎么樣,沒有人可以阻止”。

    黃單把沈良跟林茂他們兩個圈了起來,不過這是暫時的,不到最后解開謎團,答案很難說。

    嘭——

    一塊畫板被踢了出去,重重翻了個跟頭,林茂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憤怒的吼起來,“臥槽,誰他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啊!”

    沒人說話。

    林茂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他失去理智,開始在畫室里發(fā)瘋,把地上的畫板踢的踢,踩的踩。

    劉老師走出畫室給張老師打電話,結(jié)束通話后沒回去,進了旁邊的小工作室。

    黃單抬手敲門進去,“老師,畫上的是誰?”

    劉老師深坐在木椅里面,隔著雜亂的畫看他一眼,“不知道。”

    黃單的眼睛微睜,快速掩去神色,“會不會是畫室里面的人?人頭寫生跟真人還是有點區(qū)別的,不會一模一樣。”

    劉老師說不是,語氣是篤定的,“要是畫室里的人,老師能看出來。”

    黃單說,“那就奇怪了,對方前幾次把我們畫的臉擦了,這次沒擦,而是改成另一張臉,為什么要這么做?”

    劉老師揉眉心,長長的嘆口氣,“老師也很費解啊。”

    他似乎正在陷入某個時間段的回憶當中,又很快從里面出來。

    黃單捕捉到了,“老師,昨晚畫室的門鎖了嗎?”

    劉老師說鎖了,“我親自鎖的,走之前也檢查過,不會有什么問題。”

    黃單探究的目光盯著椅子上的男人,三十來歲的大學老師,算是年輕的了,穿著是一個異類,天氣轉(zhuǎn)涼了,他還穿著一身長衫,布鞋。

    現(xiàn)在的時代不同以往,追求時尚新鮮的東西,想買到純手工的老布鞋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老一輩的人來做,黃單第一次穿越去了鄉(xiāng)村,他穿的就是這種布鞋,鞋底不好納,要拿大針一針針的戳,做鞋幫子更是有特定的步驟,還要糊報紙,糊好幾層。

    黃單心想,這個劉老師家里有一個手巧的親人,也很愛他。

    劉老師換了個坐姿,“還有事?”

    黃單回神,目光里的探究沒有收回,“老師,要報警嗎?”

    劉老師說不用,“晚點張老師會過來,我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工作室騰出來,放進去一張床,輪流過來值班,要么就把畫室的鎖換掉。”

    黃單了然,如果報警,事情傳開了,對畫室的名聲不好,明年搞不好就開不下去了,那兩個老師就少了一筆可觀的收入。

    劉老師嘆口氣,“好了,你去安撫安撫林茂吧。”

    黃單應(yīng)聲走出工作室,他沒立刻回畫室,而是站在小院子里面,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墻上有不知道誰弄上去的顏料,五顏六色的,角落里堆放著臟破的水桶,開叉的畫筆等物品,都是是上一批學生留下的,還有幾塊布滿臟污的畫板。

    說起來,畫室里有一批老畫板,顏料盒,調(diào)色盤之類的畫具,家里窮的能省一筆錢是一筆錢,不在乎有多舊多臟,能湊合著用用就行。

    黃單站在原地,他什么都看,什么都研究,哪怕是墻角的一朵小野花,一片枯葉,還是一無所獲,覺得自己一直就是一只無頭蒼蠅,在瞎轉(zhuǎn)。

    猶豫了一下,黃單在心里問,“陸先生,我想知道那是誰的臉,能不能用積分換取這個信息?”

    系統(tǒng)在叮一聲后給出答復(fù),“不能。”

    黃單哦了聲又問,“那你能告訴我,有什么是可以用積分換取的嗎?”

    系統(tǒng),“一切牽扯到任務(wù)成敗的都不能,除此以外都能。”

    黃單抿了抿嘴,那臉極有可能就是他這個任務(wù)的關(guān)鍵線索,他得想辦法去查臉的主人。

    就在這時,畫室里傳出林茂的咒罵聲,聽起來很刺耳。

    黃單快步走進去,看到林茂在發(fā)神經(jīng),他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臉變成了別人,就把那幾幅畫全給扯下來,兩只腳站在上面把那人臉踩的又臟又黑,還不知道上哪兒翻到的一盒火柴,劃開了丟到畫里面。

    被火焰包圍的幾幅畫里有黃單畫的,他的眼皮跳了跳,眼中閃過一絲懊悔,剛才離開畫室的時候,應(yīng)該帶走畫板的。

    黃單垂下眼皮,將那個人臉記在腦海里,他必須要找個機會盡快畫出來。

    即便不能完全復(fù)制,有個大概也比沒有強。

    林茂看著畫燒成灰燼,他笑了起來,又發(fā)火,嘴里罵罵咧咧的,話很難聽,把那個幕后之人的祖宗八代全問候了一遍。

    沈良的畫也被燒了,既沒勸阻也沒生氣,他一言不發(fā)的坐在木板上面,背對著一組靜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茂狠狠抹了一把臉,“怎么大家都沒事,到我就他媽的見鬼了,操,到底是誰在背后玩老子?”

    黃單湊近,“林茂,你冷靜點。”

    林茂大力把他推開,“怎么冷靜啊?話說的好聽,這事又沒攤到你頭上!”

    和陳時一樣,林茂也是從小干農(nóng)活,手上有繭,力氣比同齡人要大,那一下他用了全力,帶著沒處撒的怒火。

    毫無防備,黃單被林茂推的往后倒,背部撞到畫架的一角,他疼的嘶了聲,難受的彎下了身子。

    林茂喘著粗氣,臉上出現(xiàn)慌亂,他的性子里有著懦弱,自私,占據(jù)了很大的位置,于是就下意識的逃避責任,“是你自己站不穩(wěn),跟我可沒什么關(guān)系。”

    黃單疼的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畫架倒在地上發(fā)出砰的聲音,驚到了沉浸在思緒里的沈良,他抬抬眼皮,看著蹲在地上哭的少年,發(fā)生對方背上的衣服有一塊紅,流血了。

    看是看到了,沈良卻沒什么行動,神態(tài)里是一片事不關(guān)己的漠然,還有不易察覺的幸災(zāi)樂禍。

    多管閑事的傻逼,沈良在心里冷笑。

    周嬌嬌進來就看到了畫室里的混亂,她把手里沒吃完的包子塞給她爸,跑過去蹲下來,想碰少年又不敢碰,他的衣服上有血,受傷了。

    “舒然舒然,你怎么樣了?要不要去醫(yī)院?”

    黃單也知道自己的背上有傷,他現(xiàn)在太疼了,太陽穴都一抽一抽的,“我沒事。”

    周嬌嬌緊張的說,“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黃單哭著說不要緊,他去了醫(yī)院會更疼的,印象里是這樣子,而且會疼很久,還是忍一忍好了。

    周嬌嬌的眼眶一紅,扭頭就大聲質(zhì)問,“林茂,沈良,是不是你們打了舒然?!”

    林茂瞪著周嬌嬌,像一只脖子被捏住的大公雞。

    沈良還是那副姿態(tài),一副“別找我”的拒人千里樣子。

    周嬌嬌咬唇,視線從林茂身上移到沈良身上,再回到林茂那里,“林茂,舒然平時對你怎么樣,你不會不知道,他受傷了,你看都不看一眼?”

    林茂的語氣很沖,“關(guān)你屁事。”

    周嬌嬌氣結(jié),她要發(fā)脾氣,面前的人已經(jīng)站起來走了。

    黃單邊走邊哭的出了小院,在后面不遠的小樹林里找了個長椅坐下來,他背對著路口,無聲的哭著。

    周嬌嬌要追出去,她一個沒注意,差點摔趴到一組靜物上面,被周父給及時扶住了,“多大的人了,做事怎么還這么毛毛躁躁的。”

    “不是啊爸,舒然哭的很厲害,背上還流血了,我要去看看他。”

    周嬌嬌滿臉的擔憂,說著就往外面跑。

    周父把女兒拽回來,“你先別去,讓他緩一緩。”

    周嬌嬌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舒然一個人,我去了,他心里會好受些。”

    周父說,“張同學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哭,所以才出去的,你就別在這時候去找他了。”

    周嬌嬌狐疑,“是嗎?”

    周父點頭,“嗯。”

    周嬌嬌撇嘴,“我每次哭,都希望能有個人在我身邊陪我說說話的。”

    周父的眼色一黯,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

    周嬌嬌在口袋里抓抓,沒抓到糖,她想起來身上的外套不是昨天穿的那件,糖都在那件外套里面。

    “不知道舒然有沒有好一點……”

    嘟囔了句,周嬌嬌轉(zhuǎn)頭看看,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昨晚走前擺在地上的畫板都被丟到一邊,亂七八糟的倒扣著,她露出吃驚的表情,“誰干的?”

    林茂心虛的偏開頭,裝作沒聽見,他還偷偷給沈良使眼色。

    沈良抱著胳膊,沒打算給什么回應(yīng)。

    周嬌嬌見倆人都不搭理自己,她氣的抓抓頭,彎腰找自己的畫板。

    畫板都一個樣子,畫室里的人幾乎都會做上記號,周嬌嬌也不例外,她的畫板左下角有個兔子頭的圖案,很大一個,是她自己臨摹的,所以很好找。

    周嬌嬌把畫板翻過來,發(fā)現(xiàn)上面的畫不見了,旁邊還有一些灰燼,里面夾著幾塊沒燒掉的碎紙。

    她把其他畫板也翻了個邊,畫都沒了。

    這一看就是人為的。

    周父把手里的包子給女兒,“先吃早飯,待會兒老師來了再說。”

    周嬌嬌說吃不下,她把自己的畫板放到畫架上,又去撿黃單的那塊,“真是的,大清早的就這么多事,我都后悔到這兒來畫畫了。”

    周父皺皺眉頭,“嬌嬌,你現(xiàn)在得以學業(yè)為主,別胡思亂想,沒幾個月就要考試了,你要抓緊時間跟老師多學……”

    周嬌嬌不耐煩的打斷,“知道了知道了。”

    林茂見周嬌嬌跟她爸都沒發(fā)現(xiàn)老師已經(jīng)來了,他松口氣。

    周嬌嬌本來就偷偷留意著林茂跟沈良,林茂那變化一出現(xiàn),她就逮著了,“林茂,畫板上面的畫是不是你搞的鬼?”

    林茂聽不得最后一個字,他脫口而出,“搞你媽逼!”

    周嬌嬌氣的渾身發(fā)抖,要不是她爸攔著,她已經(jīng)沖上去給林茂一大嘴巴子了,“你嘴巴那么臭,早上去廁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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