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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找到了偷窺者-《我有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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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三點(diǎn)多,小區(qū)里黑燈瞎火,覓食的夜貓都犯困,無精打采的回了窩里。

    大陽臺一片寂靜,黑狗應(yīng)該又被下藥了。

    黃單的上半身前傾,他把頭伸到窗外,認(rèn)真聽著房里的響動。

    是誰?

    黃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愛國,他有鑰匙,可以趁著大家都睡著了,輕松進(jìn)出這個房間。

    第二個想到的是……

    黃單頓住,剩下的三人里面,陳青青是被他最早排除掉嫌疑的那個人,張姐和王海之間,后者的嫌疑更大一些。

    因?yàn)樗ㄟ^女大學(xué)生撒的熒光粉,發(fā)現(xiàn)地上留下的腳印偏大,像是男士的鞋子。

    而王海當(dāng)晚又在洗鞋。

    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黃單又有短暫的動搖,真的是那樣嗎?會不會就只是一場巧合?

    他這回的判斷嚴(yán)重受到了上個世界的影響,真假難定。

    在上個世界,那幾個嫌疑人里面,戴老板的線索最明顯,黃單覺得不是,沒想到最后竟然就是她。

    但那只是上個世界,不是這個世界。

    不一定是同樣的套路。

    也有可能就是。

    黃單還需要再找找線索,才能正確的將目標(biāo)選定。

    系統(tǒng)先生說過的,偷窺者不止一個,他不能填少了,也不能填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黃單的整個后背漸漸被汗水打濕,他眨眼睛,一滴汗從眼睫上滴落,被鏡框攔下大半,剩余的小半顫巍巍滑過臉頰。

    江淮已經(jīng)在客廳了,黃單知道,他們前后守著,房里的人插翅難飛。

    就在這時,黃單聽見了小陽臺的門把手被握住,輕輕轉(zhuǎn)動的聲音,他立刻就撐住窗沿跳過去。

    門打開,一個黑影走出來,和黃單正面碰上。

    黑影發(fā)出驚嚇聲。

    下一刻,黃單的鼻子被打中,眼鏡飛了,他疼的蹲在地上,淚眼直流,手卻緊緊抓住著黑影的腿。

    黑影掙脫不開,拿另一只腳去踹。

    黃單喊了聲。

    黑影大驚,拿出口袋里的一把軍||刀,朝黃單刺去。

    在客廳堵著房門的江淮聽到喊聲和動靜,他快步跑進(jìn)衛(wèi)生間,瞬間就翻過窗臺。

    咔嚓一聲響后,是黑影的慘叫聲。

    江淮踩住黑影的后背,話是問的黃單,他嗅到了血腥味,“怎么樣?哪里受傷了?”

    黃單哭著說鼻子流血了。

    幾秒后,黑影的鼻子也被打流血。

    房間的燈打開,黃單看到黑影的臉,不是合租房里的誰,是個陌生人,看起來年紀(jì)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

    他蹙眉,面前的一幕很出乎意料,以為會逮到偷窺者,沒曾想只是一個普通的入室行||竊。

    江淮捏著黃單的臉,“我看看你的鼻子還有沒有流血?”

    黃單擦掉眼淚,仰頭給他看。

    青年一直在哭,鼻子下面還流了不少血,江淮的眉頭皺在一起,他側(cè)頭,冷眼一掃。

    那道鋒利如刀的視線過來,蹲在墻角的黑臉小子打了個哆嗦,害怕的把頭往膝蓋里埋,大氣不敢出。

    江淮找衛(wèi)生紙給黃單擦眼淚,擦鼻血,“去洗一下。”

    黃單洗把臉回來,江淮已經(jīng)把事情問出來了。

    黑臉小子就住在小區(qū)里,是橋?qū)γ娴亩龡潣牵歉鴰讉€朋友一起來S市找工作的,工作沒找到,錢也花光了,沒錢交房租,就想弄一點(diǎn)。

    頭一次干這事,黑臉小子在網(wǎng)上的論壇貼吧里問經(jīng)驗(yàn),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他先是買齊所需要的物品,然后在小區(qū)里四處游蕩,最后挑中幾個點(diǎn),花十幾天時間蹲守,第一個點(diǎn)就是黃單的住處。

    黑臉小子知道黃單的房間沒亮過燈,里面沒人住,他睡了一覺,半夜扒著水管爬了上來。

    黃單問道,“你用什么東西打開了我的門鎖?”

    聽說小偷會用什么老式發(fā)夾之類的開鎖,還有什么□□,他想知道這個人是怎么進(jìn)來的,或許能摸到點(diǎn)關(guān)于偷窺者的信息。

    黑臉小子一只手脫臼了,垂搭在一旁,他齜牙咧嘴,聽到黃單的問話,露出茫然之色,“沒有啊,你陽臺的門是開著的,我直接就進(jìn)來了。”

    黃單頓時就抬起眼皮,在這個人之前,偷窺者就來過了,“你知道這里有條狗吧?”

    如果花過時間蹲點(diǎn),不會不清楚。

    黑臉小子點(diǎn)頭,他拿手臂在鼻子下面擦擦,血跡被擦的半張臉都是,狼狽又凄慘,“我準(zhǔn)備給狗下藥的,哪曉得那狗跟死了一樣,踢幾腳都沒反應(yīng)。”

    說這話的時候,黑臉小子的語氣里都是古怪,還有幾分清晰的費(fèi)解,沒有撒謊。

    黃單明白了,給狗下藥的,和上次進(jìn)他房間的,是同一個偷窺者。

    那個人不偷不拿房里的任何貴重物品,甚至是金||錢,只是偷窺,很奇怪。

    究竟是生活壓力太大,還是太無聊,才會喜歡進(jìn)別人的房間,看別人**的東西,以此來尋找到一些樂趣。

    黑臉小子看到江淮拿出手機(jī),就慘白著臉叫起來,哀求著說,“我什么也沒偷,大哥你行行好,就當(dāng)今晚沒見過我,把我放了吧!”

    一道寒光從他眼前閃過,軍刀被丟在靠近門口的地上,伴隨著江淮冰冷的聲音,“放了你?剛才我來晚一步,你就要往我朋友身上扎口子了。”

    黑臉小子不滿的說,“我那不是沒扎成嘛……”

    砰地一下,椅子被踢到墻角。

    江淮的面色可怕,整個房間里的溫度都降下來了。

    黑臉小子瑟瑟發(fā)抖。

    黃單也屏住了呼吸,沒敢找男人說話。

    偷東西,動刀子,差點(diǎn)出人命,這就不是小事了,比偷窺者要嚴(yán)重太多。

    江淮打了個電話,派出所的人上門,黑臉小子被帶走了。

    這事驚動了合租房里的其他人,兩對夫妻里面,出來看是什么情況的都是男人。

    張海和李愛國問了怎么回事。

    黃單說房里進(jìn)小偷了,他倆都嚇一跳,知道沒丟東西,人也沒受傷之后,全是松口氣的表情。

    三更半夜的,大家也沒細(xì)聊,知道情況后就各自回房。

    黃單在自己的房間里,他檢查著每個角落,每樣?xùn)|西,大到衣柜,小到喝水的杯子,毛巾,甚至是不用的鼠標(biāo)墊,眼藥水瓶。

    片刻后,黃單的視線收回,停下搜查的動作,偷窺者沒有動任何東西。

    江淮叉著腿坐在椅子上抽煙,眼皮半搭著,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黃單在他面前來回走動,“你聽到那個小偷說的了吧,之前我跟你說有人偷窺,你不信。”

    江淮吐出一個煙圈,“我什么時候不信了?”

    黃單停下來,垂眼看過去。

    江淮后仰一些,深坐在椅子里,“偷窺者就是你,我一早就說過的。”

    “……”

    黃單問他,“如果是我,那陽臺的門怎么會開著?”

    江淮撩了一下眼皮,“你忘了關(guān)?”

    “我記得你下班回來了,進(jìn)這個房間待了一會兒,是我給你發(fā)短信叫你過去我那兒的,也許你走的時候沒想起來關(guān)陽臺的門。”

    黃單無語幾瞬,覺得不太可能,他又問,“從女大學(xué)生房里出來,一直停在衛(wèi)生間里的腳印呢?”

    江淮不感興趣的挑挑眉毛,“她自己踩的唄。”

    “你要知道,這里的押金是付一押三,拿趙福祥住的隔斷間來說,房租是五百五一個月,三個月就是小兩千,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臨時改變主意,或者是找到更好的住處,她要搬過去,一定會想盡辦法拿回押金這筆錢,你明白嗎?”

    黃單抿嘴,“可我覺得地上的腳印像男人的腳。”

    江淮的眉眼上抬幾分,“你沒發(fā)現(xiàn)那個女生的腳很大嗎?穿的鞋子大概是40碼的。”

    黃單沒注意,他對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煩躁,“不想跟你說話了。”

    江淮拉住他的手,往腿上一拽,低笑起來,“不跟哥哥說話,你想跟誰說話啊?嗯?”

    黃單說,“你不誠實(shí)。”

    江淮單手把他圈在懷里,一臉的冤枉,“瞎說,我怎么就不誠實(shí)了?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

    黃單說,“真有偷窺者,我指的不是我。”

    江淮叼著煙說,“好,就當(dāng)那個偷窺者是存在的,那你跟我說說,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黃單搖頭,“不知道。”

    江淮的耐心十足,“那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聽說過合租房里的哪個人丟過什么東西?”

    黃單說,“沒有。”

    江淮把煙夾開,在他的臉上親了親,“也沒有誰無緣無故的受傷吧?”

    黃單說,“沒有的。”

    江淮的薄唇往下移,在他的脖子里蹭著,還拿下巴上的一點(diǎn)胡渣扎他,“所以那個偷窺的人想干什么?好玩?”

    黃單被扎的有點(diǎn)疼,人往旁邊躲,“有一種說法,叫偷窺欲。”

    他把男人的腦袋撥開,“那種人可能在日常生活中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卻有著不健康的心理,會對別人的生活有一種不正常的好奇。”

    江淮又去蹭,樂此不彼,“嗯哼,還有呢?”

    黃單說,“我在跟你說話。”

    江淮悶聲笑,“聽著呢,你慢慢說。”

    黃單蹙眉,覺得男人完全不把偷窺者當(dāng)回事,“你不想知道是誰給小黑狗下的藥?”

    江淮扯扯唇角,“還能有誰?不就是房東嗎?”

    黃單立刻扭頭,“你知道?”

    江淮咬||住煙蒂吸一口煙,“阿玉都是晚上去上班,凌晨幾點(diǎn)回來,每天她一回來,小黑狗就叫,吵的大家都不好睡,沒少跟房東反應(yīng),叫他們找阿玉說。”

    他頓住,古怪的問,“這些事你都不記得了?”

    黃單翻不到相關(guān)的記憶片段,“你還沒說到重點(diǎn)。”

    江淮說,“重點(diǎn)啊,就是房東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藥,隔三差五的喂給小黑狗吃,讓它睡的沉一些。”

    黃單一邊搜索著原主的記憶,一邊說,“阿玉已經(jīng)走了。”

    “可能是房東忘了這茬吧。”

    江淮說,“你沒看到嗎?房東那頭發(fā)掉的,都快禿頂了,記不住事也是正常的。”

    黃單這才知道男人說的是張姐,不是李愛國。

    張姐那頭發(fā)掉的,確實(shí)有點(diǎn)厲害,她跟李愛國在附近的小區(qū)里都租了房子,再改造了租出去,按理說,就算是到手的錢又拿出去租新的房源,也不應(yīng)該有那么大的負(fù)擔(dān)。

    根據(jù)原主的記憶,他倆有個女兒,丟在老家給婆婆帶著,家里的消費(fèi)跟S市沒法比,生活上已經(jīng)輕松很多了。

    黃單問道,“你不擔(dān)心嗎?”

    江淮聳聳肩,“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跟你說實(shí)話,我只發(fā)現(xiàn)一個偷窺者,就是你。”

    他在青年的耳朵邊吹口氣,帶著淡淡的煙味,“不過你膽子小,嚇一次,你就慫了。”

    黃單若有所思。

    就算偷窺的人知道江淮很危險(xiǎn),避開了他,但是以他的職業(yè)習(xí)慣和警覺度,不至于絲毫沒察覺,是不是系統(tǒng)做過手腳?

    江淮說的偷窺者是他,只是一個誤會,真正的偷窺者另有其人。

    黃單在心里喊了系統(tǒng)先生,問出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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