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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妖-《我有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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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單想去看一下老太太。

    要是真受到了驚嚇,他作為孫子,理應(yīng)安撫安撫。

    如果不是,那他就有事情做了。

    劉楚把黃單叫住,不冷不熱道,“宋少爺,我沒看錯的話,晚上張老板從西廂房出來,你也在。”

    他又說,“當(dāng)時張老板滿身酒氣,和你有說有笑,想必你們聊的不錯。”

    黃單,“……”

    劉楚把張老板的頭顱放在桌上,退后幾步彎腰,捏著下巴看。

    黃單提醒,“劉捕頭,張老板頸部的黏液弄你下巴上了。”

    劉楚毫不在意,“張老板那藥材鋪子,受過你家的照顧,他前些天還往你家拿過藥材。”

    “今晚死前,他又和你有過接觸,你沒話要說?”

    黃單說,“沒有。”

    劉楚還是頭一回碰見這么不配合的,他沒給什么表情,“宋少爺,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很不妙?”

    黃單說,“知道。”

    劉楚扯一下嘴角,“現(xiàn)在你可以跟我說說,你們都聊了些什么嗎?”

    黃單扭頭,“四毛,我是犯|人?”

    突然被點名,四毛有點兒愣,“不,不是啊。”

    黃單說,“那我現(xiàn)在可以回去睡覺?”

    四毛繼續(xù)懵,“可以……吧。”

    他那個吧字還沒出來,人就走了。

    “宋少爺知道我的名字?”四毛哈哈哈,“老大,宋少爺他竟然知道……老大,你沒事吧?”

    劉楚露出一口森白的牙,“好的很。”

    四毛打冷戰(zhàn),“老,老大,接連發(fā)生命|案,我們恐怕要在鎮(zhèn)上住下了。”

    “宋家的產(chǎn)業(yè)多,老夫人的未央很高,宋少爺是不能惹的,要是把他惹毛了,會很麻煩的。”

    劉楚呵笑,“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惹他了?”

    四毛說,“兩只。”

    他問弟兄們,“你們也看見了吧。”

    其他幾人紛紛搖頭,說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

    “……”

    四毛立馬改口,“老大我搞錯了,其實我也沒看見,真的,我發(fā)誓。”

    劉楚摸摸他的頭,“平安村偷雞那案子,你明早動身,好好趕路,當(dāng)天能趕回來。”

    四毛欲哭無淚。

    另一頭,黃單在老太太那廂房里,“奶奶。”

    宋邧氏在念經(jīng),她的左手撥著一串青金石念珠,“阿望,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去睡?”

    黃單說,“我睡不著。”

    宋邧氏撥念珠的動作稍稍一頓,“怎么了?”

    黃單走過去,坐在老太太的旁邊,“奶奶,張老板死的太慘了。”

    宋邧氏垂著眼皮,繼續(xù)念經(jīng)。

    黃單側(cè)頭去看,老太太出門前換過衣衫,穿的是一身黑領(lǐng)繡著金色暗紋的長袍,發(fā)髻后梳,一頭銀絲通過貼身丫鬟的手,用發(fā)油精心梳理過,光滑且整齊,發(fā)髻里有一根鑲玉的花釵,耳朵上戴著圓形翡翠耳鉗,顯得雍容華貴,又不失端莊大氣。

    “阿望。”

    耳邊響起聲音,黃單回神,“奶奶,你叫我啊?”

    宋邧氏嘆氣,“你在奶奶這兒睡吧。”

    黃單問道,“那奶奶你呢?”

    宋邧氏說,“奶奶今晚要念經(jīng)。”

    黃單說,“念一晚上嗎?”

    宋邧氏不再回答,口中念出經(jīng)文。

    黃單聽了會兒,實在聽不出什么,他開始犯困,一個哈欠之后,又是一個哈欠,眼淚都飆出來了。

    對了!

    黃單猛一下想起來,古籍里有提到一個信息。

    妖流失多少血都不會死,但是不能流淚,每流一滴淚,就會減少一百年修為,一旦修為耗盡,便會化作原形,或重新修煉,或消失在天地之間。

    對于妖來說,經(jīng)過漫長的修煉才能幻化人形,混進(jìn)人類的世界,體會享受做人的一切,肯定不會讓自己流淚。

    那么,是不是可以推算出來,誰能流淚,就可以排除?

    黃單陷入深思,今晚下大暴雨,所有人都沒有走,除了死去的張老板,剩下的就是原主的奶奶和私塾的老先生,酒樓的戴老板,葉藍(lán)她爸,還有劉楚。

    先從誰下手?

    黃單的余光一掃,就從原主的奶奶開始吧。

    他在心里問,“系統(tǒng)先生,有沒有刺激淚腺的東西?”

    系統(tǒng),“稍等。”

    不多時,系統(tǒng)的聲音再次響起,“黃先生,在下幫您看過,有一樣產(chǎn)品符合您的要求。”

    黃單說,“叫什么?”

    系統(tǒng),“哭成死狗。”

    黃單說,“好名字,就它吧。”

    很快,就有一股無色無味的氣體在空氣里散開。

    宋邧氏聽到哭聲,她抬眼,吃驚道,“阿望,你這是怎么了?”

    黃單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沒事。”

    宋邧氏蹙眉,“你這孩子,都哭成這樣了,怎么會沒事。”

    她放下念珠,拿帕子給孫子擦擦眼淚,“跟奶奶說,是不是嚇著了?”

    黃單發(fā)現(xiàn)老太太眼睛里都是干的,沒一點淚,他的心里一突,屁股就往旁邊挪。

    “系統(tǒng)先生,老太太是妖。”

    他剛說完,任務(wù)屏幕就出現(xiàn)了,和第一個世界一樣,任務(wù)內(nèi)容的下方同樣多出一欄,只要自己填寫妖的身份,任務(wù)就會完成。

    系統(tǒng),“黃先生,由于這次的任務(wù)難度較大,您有兩次機會,一旦填寫上去,就不能更改,如果不是真實答案,您還剩最后一次機會,再填錯,就是任務(wù)失敗。”

    黃單又遲疑了。

    萬一有人淚腺不發(fā)達(dá),或者是天生不會哭呢?

    他不能這么草率。

    既然系統(tǒng)先生說這次有兩次機會,說明這里面另有玄機。

    宋邧氏拍拍孫子的后背,“好了,阿望,你已經(jīng)成年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黃單趕緊讓系統(tǒng)先生給他把周圍的氣體全撤走,他殺敵0,自己已經(jīng)身亡。

    宋邧氏見孫子不哭了,她搖搖頭,語氣責(zé)怪,眼神卻是慈愛的,“不是奶奶說你,那種場面,你去干什么?看了把自己嚇著。”

    黃單抽氣,暗自觀察老太太,并且拉開距離,“我跟張老板相識一場,他死了,我應(yīng)該去看一下。”

    宋邧氏說,“人都死了,哪曉得你去沒去。”

    黃單要說話,門外有腳步聲,他停下擦眼淚的動作,去開門看,是趙老頭。

    反手掩上門,黃單說,“老師。”

    趙老頭一驚,“你怎么哭成這樣子?”

    黃單說,“我只是感慨,人生無常,生命脆弱。”

    趙老頭,“……”

    黃單問,“老師,你有事嗎?”

    “沒什么事,就是隨便走走。”趙老頭咳嗽,“那個……你奶奶睡了沒有?”

    “奶奶在念經(jīng)。”黃單說,“老師要進(jìn)去看看嗎?”

    趙老頭擺手,“沒什么好看的,我就不進(jìn)去了。”

    他說完就背著手走了。

    黃單吸吸鼻子,這兩個老人年紀(jì)差不多,年輕時候怕是有過一些來往。

    經(jīng)過眼淚的小測試,以防萬一,黃單沒再去老太太那房間,怕自己打盹的功夫,皮沒了。

    多長個心眼總是好的。

    不到半炷香時間,劉楚帶人搜查。

    張老板身上的血|肉都沒了,只要兇手還在酒樓,那些東西應(yīng)該也在,結(jié)果他們把酒樓上下里外翻了個遍,連后院的那口井都下去看了,甚至是酒樓周圍的巷子,還是什么也沒搜到。

    一個成年男人身上的皮肉真割下來,能放一大桶,還有那血,內(nèi)臟,加在一起,不是那么容易藏的,更何況張老板還是個胖子,那一大堆東西像是憑空消失了。

    大雨下了一夜,酒樓上下壓抑的氛圍持續(xù)到天亮。

    黃單沒怎么合眼,他推開窗戶往下看,迎面撲上來的空氣清新,裹挾著淡淡的濕氣。

    街上行人漸多,人群里有個高大的身影,那身黑色服也沒能壓住他眉間的野性,有小姑娘側(cè)目,他勾唇笑,小姑娘羞紅了臉。

    劉楚忙了一夜,買了四慶樓的湯包,邊走邊吃,走到酒樓底下,他忽然抬頭,朝樓上望去。

    樓上的黃單跟男人打了個照面,沒關(guān)上窗戶,坦然的和他對望。

    劉楚挑挑眉毛,視若無睹。

    黃單餓了,他下樓,被四毛攔住,“宋少爺,抱歉,老大說,在案情水落石出前,誰都不準(zhǔn)離開。”

    看一眼青年,也不曉得是不是動怒了,四毛說,“要不這樣,您有什么吩咐,盡管提,四毛一定給您辦妥。”

    黃單指著門口吃湯包的男人,“昨晚他在樓上,和我們在一起的,如果我們有嫌疑,他也有,既然他可以出去,我為什么不行?”

    四毛噎住。

    旁邊的瘦小子拉拉四毛,在他耳邊說,“毛,這宋少爺說的是哎,昨晚老大也在樓上。”

    四毛拍他的腦袋,“敢懷疑到老大頭上,活膩了吧!”

    瘦小子吃痛,齜著牙說,“誰敢懷疑老大啊,我的意思是,老大當(dāng)時沒跟我們在一起,我們也不知道他……哎我真不是那意思,算了算了,我不說了。”

    四毛要動身去平安村的,他一百個不想去,“好兄弟,你大點聲,偷雞那案子,一準(zhǔn)能到你手里。”

    “……”

    瘦小子說,“我這不是覺得慎得慌嘛。”

    他的聲音壓的極低,“知道有個兇手還好,怕就怕,沒兇手,你懂我的意思吧?”

    四毛搖搖頭,“不懂。”

    瘦小子也搖頭,“你也就是頭大,下雨不愁,里面全是水。”

    四毛給他一個白眼。

    反正兇|手就在那幾個當(dāng)中,紙包不住火,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有老大在,對方暴露是早晚的事。

    他扭頭,人沒了,“宋少爺呢?”

    瘦小子說,“不知道呀。”

    四毛煩的,“滾滾滾,還不都怪你,沒事找我扯什么閑篇啊。”

    他往門外跑,又剎住腳,嗖一下躲一塊牌子后面。

    黃單對著面前的男人說,“劉捕頭,麻煩你讓讓。”

    劉楚咽下嘴里的包子,“宋少爺,我手下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你說了,還請你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工作。”

    黃單說,“我要吃東西。”

    劉楚把手里的紙袋子給他,“還有兩個,拿去吧。”

    黃單接過去,抖抖紙袋子,聞著香味,趁熱就下嘴,兩口一個,吃掉包子,還是要走。

    劉楚黑著一張臉,“包子都讓你吃了,你還想干什么?”

    黃單說,“不夠吃。”

    劉楚,“……”

    他上下打量,就這小身板,一只手都能搞定,“兩個還不夠?”

    黃單說,“不夠。”

    劉楚冷哼,“那就餓著。”

    他單手去拽青年,把人拽進(jìn)酒樓,跟手下人吩咐道,“去給宋少爺買四個大包子,肉餡的。”

    黃單說,“包子不要四慶樓的,生姜放的有點多,湯汁有點少了,要西街王大嫂家的,兩個肉餡,兩個大白菜的,還要兩根南街陳老師傅家的油條,再要一碗豆汁。”

    劉楚抽抽嘴,“毛病真多。”

    邊上出現(xiàn)一個聲音,“是啊,都快趕上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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