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有治好的希望?” 高公公緊跟著問了一句。 “我從未聽說過,有人氣海丹田盡碎還能恢復(fù)過來的。” 敖景搖頭。 他也很遺憾。 雖然寧王殿下氣量狹小,脾氣驕縱了一些。 可畢竟是掌教門下的弟子,眼下在他面前出了意外,回去以后有些不好交代。 “可惜了。” 聽到敖景這么說,高公公嘆息道。 東宮太子不過爭氣,使得陛下生出廢儲另立之心。 剩下的幾位兄弟里,寧王殿下最有希望繼承大統(tǒng)。 現(xiàn)如今。 一個氣海丹田盡碎的廢人,恐怕很難再去跟太子奪嫡爭位了。 “也不知道是寧王殿下運氣太差,還是太子運道太好。” 高公公立在門口等了半柱香,待到太醫(yī)們陸續(xù)走出。 “性命也許能勉強保住,可寧王殿下丹田氣海盡碎,還被傷了脊柱,以后只能躺在床上了。” 這是太醫(yī)的診斷。 高公公聽完,透過敞開的房門,望了一眼昏死過去,還未醒來的九皇子趙寧。 遺憾地?fù)u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只能說,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太快。 今天本是加封親王的大喜日子,九皇子卻迎來淪為廢人的驚天噩耗。 當(dāng)真造化弄人。 …… …… 武安侯。 書屋之內(nèi)。 “九皇子遇刺?怎么回事,太子那邊剛鬧完,又輪到他了?” 趙愷雙手按住座椅,看向黑龍臺鴆衛(wèi)指揮使朱儉,開口問道: “會不會是魔門出手?” 朱儉眉頭緊皺,思忖半晌,這才說道: “沒聽說有動靜。” “侯爺上次跟那幫魔門中人見過面后,除去一個洪崖子稍顯活躍,其余人都沒了消息。” “我也發(fā)動過黑龍臺的諜子進行盤查搜索,卻是一無所獲。” 對于這個結(jié)果,趙愷倒不奇怪。 凡境八重已經(jīng)能操弄心靈,扭曲精神。 黑龍臺的諜子多半都是普通武夫,凡境一二重的水準(zhǔn)。 哪怕魔門六道的那些人,自他們面前走過,也不會有半分察覺。 “朱儉,你有沒有覺得天京城中大不一樣了。” 趙愷似是有所感應(yīng),抬頭看向窗外的碧空,淡淡道: “那元蒙使團入京,乾闥婆暴斃,夜叉王發(fā)瘋,再到元黎被殺,太子和寧王遇刺……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且弄不清背后真相。” “我總是覺得,冥冥之中有些古怪。” “莫非那護龍大統(tǒng)領(lǐng)沒死,真的突破凡境十重,武道人仙?” 鴆衛(wèi)指揮使朱儉心頭一震,他知道武安侯早在三年前就是凡境九重的先天大宗師。 只不過鎖住全身精元,強行壓住氣血,硬生生瞞住這個消息。 “侯爺可是感覺到了什么?” 先天大宗師意與天合,冥冥之中,心血來潮,可以預(yù)知危險,武安侯此言絕非是無的放矢。 朱儉沉思片刻,結(jié)合之前的種種跡象,這才回答道: “依我所見,大統(tǒng)領(lǐng)要是真的還活著,且破開死關(guān),陛下不會有廢儲之心。” “而會懇求大統(tǒng)領(lǐng)出手,震懾江湖宗派,威嚇草原蠻族,肅清朝中各方勢力,打造一個如鐵通般的江山,好留給太子繼承。” 趙愷頷首,似是贊同朱儉所說。 他那位皇兄,心中無時不想著掃清世家門閥,蕩平草原外族。 立下不輸太祖的蓋世偉業(yè)! 倘若真有依仗,不會如此隱忍。 “許是三十年之謀劃即將功成,我心中有些難以平靜,隱隱覺得不安,卻又不知道原因。” 趙愷先是搖頭,而后嘆氣,感慨道: “心思浮躁,雜念叢生……還是心靈修持不到家。” 朱儉躬身道: “侯爺無需擔(dān)憂,六大圣地俯瞰天下,千百年來日漸驕狂。” “他們只把世人當(dāng)做隨意宰割的羔羊,隨手支使的棋子。” “唯有侯爺,才能救蒼生于水火!為萬世開太平!” 趙愷兀自笑了一聲,書屋內(nèi)氣流緊縮,如有悶雷炸響。 他眼中閃過緬懷之色,仿佛想起以前的時光: “當(dāng)年我離開天京,闖蕩江湖,結(jié)交許多朋友,也做下過幾樁大事,博得些許名聲。” “可你知道,我所感受最深的是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