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條河叫小清河,那邊的黃臺板橋是前些年修的,在修好橋之前,所有人要去對岸就得乘船,咱們剛出生那會兒,從板橋碼頭到這個鹽倉碼頭是濟(jì)南很繁華和很活躍的地方。”柳誠看著小清河清澈的河水笑著說道。 陳婉若從二樓看著遠(yuǎn)處的黃臺板橋熙熙攘攘,車來車往。 柳誠看著河岸上的楊柳,打在水面上,打出的陣陣漣漪出神的說道:“以前這里四處都是大碗茶攤,聯(lián)排的飯莊,好不熱鬧,因?yàn)槿藖砣送夂苁腔鸨!? “還有些老手藝人在這里敲鑼打鼓,賣糖人、熟肉這些小吃,那邊是菜肉市場,跟著都起來了。” “后來橋修好了,路通了,方便了,碼頭人們也用不到了,這兩處碼頭啊,也就慢慢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 陳婉若的下巴放在手上,手緊握著密封袋密封的一雙筷子,筷子拄著桌面,她看著沿河風(fēng)景,嘴角滿是笑意:“你不帶我來,我都不知道濟(jì)南還有這么漂亮的地方,后來呢?” 柳誠看著陳婉若,忽然想到了那句詩,你站在橋上看風(fēng)景,看風(fēng)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他拆著餐具說道:“板橋碼頭還好,改成了治理展示中心。我們腳下這個鹽倉碼頭,就不行了,看到后面的水天福苑的工地了嗎?這里馬上就就要被拆遷了。” “人們告別了碼頭,自然告別了船工,也告別了航標(biāo)燈,告別了一切屬于碼頭的標(biāo)記。” “最先走的是手藝人,后來走的是菜肉市場,再然后那些大碗茶攤,聯(lián)排的飯莊也都拆了,最后,只剩下了這座鹽倉飯莊,過幾個月也要被拆了。” “常林集團(tuán)就投的這塊地,水天福苑就是常林的項(xiàng)目。” 陳婉若本來看著窗外,聽著柳誠娓娓道來,滿心的歡喜,聽著聽著終于聽的不對味兒了,瞪著大大的眼睛問道:“什么,什么意思啊。” 柳誠點(diǎn)了一份哨子面和茄丁肉醬面,嘆氣的說道:“就跟現(xiàn)在,我們坐在這飯莊,看著黃石板橋熙熙攘攘,已經(jīng)沒有人會再為曾經(jīng)碼頭的輝煌而緬懷,也不會為碼頭的告退而神傷。” “婉兒啊,并不是所有的告別,都要搞得生離死別,痛哭流涕,疲憊不堪,黯然神傷。” 陳婉若顯然已經(jīng)聽懂了其中的潛臺詞,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未來的在未來,無須懷念。 “你是打算,正式和我分手嗎?”陳婉若顫抖的問道,一滴眼淚已經(jīng)從眼角滑落。 “你知道嗎?有些告別啊,其實(shí)可以很浪漫。有比如說,李白跟汪倫的踏歌作別。有些告別呢,其實(shí)也可以很瀟灑,有比如說,徐志摩再別康橋,只須輕輕地?fù)]了揮手。” 柳誠臉上依舊是笑容,只要和陳婉若待在一起,哪怕是不說話,他也滿是笑容。 “就因?yàn)槲也淮饝?yīng)你,我非要去留學(xué),你就要跟我分手嗎?我以為…你已經(jīng)…我…不是,我…”陳婉若不停的擦著眼淚,她已經(jīng)開始語無倫次。 正如她說的那樣,她從來沒想過分手后會怎樣,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會和柳誠膩在一起。 “傻丫頭。別哭了。”柳誠深深的吸了口氣。 陳婉若擦著眼淚,不停的說道:“你,似不似和我爸爸談崩了,生意嘛,談崩了可以再談啊。那也沒必要分手啊。我…” 柳誠站起身來,坐到了陳婉若的同側(cè),抱住了她:“好了,不要再哭了。” 陳婉若一聽這話哭的更大聲:“你這個人,總是惹我哭,年前就是,年后好了六個月,這又開始惹我哭,我招你惹你了!我只是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