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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意章一臉要笑不笑，“說得好聽。”

    “是真的。”他握住她的手，眼神鄭重，“一輩子都不放過。”

    她有點想笑，卻笑不動了，麻藥還沒過，她整個人都很疲憊，眼睛微微垂下，乏力地喃喃，“太困了，我睡會……”

    “好。”

    *

    到病房時，許意章已經睡著了，她睡得很沉，連人被挪到另一張病床上都沒有醒過來。

    嬰兒放在旁邊的小床上，一群人圍了過去，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小星星。

    唯有韓深還坐在許意章邊上，仔仔細細地望她的臉。

    隨后月嫂打水給小星星擦拭臉上的臟東西，大家就回到座位上坐著，經過一夜的生產，不止許意章累了，陪產而來的所有人都跟著通了宵，這會都很疲累。

    楚慧心默默看著韓深撫摸許意章的臉，莞爾笑了一下。

    “阿深，你休息一下吧。”楚慧心說。

    韓深看過來一眼，眼底都是血絲，“爸，媽，你們累了一夜了，先回去休息吧，我留在這里照顧章，等她醒了我通知你們。”

    楚慧心愣了愣，“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韓深說：“我還行。”

    說完又補了一句，“謝謝你們。”

    楚慧心奇怪，“謝我們什么？”

    韓深低聲說：“章生孩子，我父母沒有過來照顧，倒是你們兩老，忙上忙下的，謝謝……”

    這是楚慧心少有的，聽到韓深提起自己的父母，她問道：“對了，意章生孩子，你父母也不過來看一眼嗎？”

    這有點不合常理了。

    韓深望了許意章的睡顏一眼，對兩老說：“我只是他們的養子。”

    許父愣了愣，“這……養子也是自己的孩子啊。”

    韓深兩頰繃了繃，沒說話，搖了搖頭。

    許父看出來，他是不想提，他跟楚慧心對視一眼，兩老眼底都有些心疼。

    這么優秀的好孩子，他父母不要他了，也是他們的損失。

    許父站起來，走過去，拍了拍韓深的肩膀。

    韓深盯著許意章的臉沒吭聲。

    許父說：“以后你就是我們的孩子，我跟慧心，會好好帶你們的孩子的。”

    韓深想了想卻說：“你們年紀大了，讓月嫂來照顧吧，別好不容易退休了，又被孩子纏住，你們應該去好好過自己的退休生活。”

    許父有些安慰，“我沒看錯你，你是個好孩子。”

    “我剛才在產房門口，看到一個產婦大出血要摘除子宮的，他丈夫跪在地上求護士救他妻子……”韓深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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