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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畢，孫宏雷問道：“你跟趙冰谷怎么聯系？”

    鄭平如懶洋洋地說：“我被捕之后，以前所有的聯絡方式肯定都廢棄了。”

    孫宏雷問道：“他以前跟你的聯絡點在哪里？”

    鄭平如很想睡覺，她說：“他肯定早就走了。”

    孫宏雷又問：“那他跟你的聯絡方式是什么？”

    “打電話唄！”

    “聯絡暗號呢？”在電話里必須要對上暗號。

    “你這里是張家字畫店嗎？不是，是書店。你那里英文版的《茶花女》多少錢一本？十一點五元一本。”

    這就不好辦了！孫宏雷必須要盡快地讓鄭平如跟趙冰谷聯系上，他又問：“你倆就沒有備用聯絡方式？”

    “沒有……哦……可以在申報上登什么啟事！”鄭平如有種興奮到了極點之后，特別想安靜地睡一會的感覺，她嗲嗲地說：“你別問……啦！讓我……睡會！”

    孫宏雷必須去聯絡趙冰谷，他說：“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趙冰谷跟你接觸的聯絡點在哪里？”

    “四馬路三十四號！”

    說罷，鄭平如便抱著被子呼呼地睡了過去。

    孫宏雷必須要回到租界去，要想辦法盡快跟趙冰谷聯系上。否則，拖久了，鄭平如回去了就要受到嚴格的審查，并且不會被重用。因為中統對軍統也是嚴防死守的。

    孫宏雷爬起來穿好衣服，然后幫鄭平如掖好被子。匆匆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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