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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則成也能體會那種絕望。他點了點頭。

    武奎元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她問道：“則成，你告訴我，你和呂宗方、小梅是不是那邊的人？”

    余則成本來就打算告訴武奎元的，因為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今后還需要組織上照顧、聯系武奎元。到時候武奎元一定會對自己心生怨恨的，說自己不信任她，對她隱瞞得這么緊。

    余則成點了點頭，說：“小元，我以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你性格火爆、嫉惡如仇。搞不好就會暴露自己。現在，我發現你進步了，能在心里藏住事了。”

    武奎元大吃一驚！不過，她對鍋民黨向來沒有什么好感，對余則成是中工的事當然不會有抵觸情緒。她說：“真沒有想到啊！中工科的正副科長都是真正的中工。這個科的名字倒是沒有叫錯。是真正的中工科啊！”

    余則成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也覺得挺諷刺的。不過，他現在的重點是要做好武奎元的思想工作，然后動員她加入組織。他說：“你可愿意加入中工？”

    武奎元小臉由剛才的煞白轉為正常了。她說：“你加入了，不久等于我加入了嗎？哪有一家人還分兩個黨的？”

    余則成知道武奎元對這個理解還有一點誤區。不過，既然她表態了，他也就放心了。他說：“好！從今以后，你說話就要注意了，就算是你以前常常掛在嘴邊的同情中工、反對黨鍋的話都不能說了。知道嗎？”

    武奎元呵呵地笑了。她本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又是個性情中人。她在心里沒有任何負擔的情況下，經常埋怨黨鍋、同情中工。她想想有點想笑。她故意翻了余則成一個白眼，說：“知道了！我好歹也是經過幾年特工專業培訓的。這么嚴重的事怎么會不知道呢！”

    余則成在內心里長舒了一口氣！來到這個世界兩年多了，天天在心里掛著“策反”，但是到目前為止，只策反了兩個半人。兩個人分別是黃佳琴、武奎元；半個人是吳憶梅。

    現在，武奎元終于跟組織匯合了。自己在家里也不必要再裝了。特別是將來武奎元要問到那些房租費的去向，就不必要扯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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