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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過去之后，余則成向孫道英請假，說要去海關找一個熟人。

    孫道英二話沒說便準假了。余則成屬于編外人員。本來就不歸他管。連代管都算不上。他去管余則成為何請假？傻了差不多！

    第二天一早，將武奎元、吳憶梅送走之后，余則成回家在床上睡了一會！

    到了中午，余則成身穿便衣、系著圍巾趕到了海關附近。

    遠遠地，余則成就看到黃佳琴來了。她的臉色十分難看！眼睛里噙著淚水！他的心被咯噔了一下；他見不得女人哭。但他還是將圍巾抬起來一點，遮住鼻子、嘴巴！

    不一會，黃佳琴走到海關后面一間屋子里。

    余則成迅速靠了過去。

    這時，余則成聽到了呵斥聲！

    接著就聽到黃佳琴的哭泣聲。她說：“我家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當初借高利貸時，還指望政府發的撫恤金。哪知道撫恤金沒有拿回來，還傷了老人！一家人已經沒有活路了！要不，你們把我賣了，放過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吧！”

    一個沙啞的聲音狠狠地說：“你一個黃臉婆，能賣什么價？賣十塊錢！還有九十元怎么辦？趕緊滴，想辦法湊齊來還。否則，我先賣你的兒子！再收你的房子！”

    接著，就是黃佳琴苦苦地哀求！

    “嗵……嗵！”前一聲“嗵”應該是有人踢了黃佳琴一腳，第二聲應該是她倒地的聲音。

    余則成的眼睛紅了！‘我劉華強不是個什么善男信女！但我從不欺負女人！更不會欺負這樣無依無靠的寡女！’他立刻想沖進去跟那些放高利貸的打手拼了！

    余則成隨即在外面喊道：“黃姐！黃佳琴師姐？”

    黃佳琴愣住了！她仔細一聽，這不是余則成師弟嗎？她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哎……”

    一答應之后，黃佳琴有些后悔了！自己這個樣子要是被余則成看到了，那自己的形象不是崩塌了嗎？她很想阻止那個打手開門。

    一個頭上戴著狗皮帽的家伙打開了門！

    余則成伸頭朝里面一看。

    黃佳琴站直了身子，正在拍打身上的灰塵！那態度尷尬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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