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紫黑色的漆色許多地方都早已經被磨得發白,露出了木紋,中間的縫隙格外明晰,這玩意兒多少年沒見過了。 這不是醫院,是哪里? 再一看這床,媽的,木板床,雖然不是那種學生宿舍的單人木板床,但看看床頭邊兒磨得老舊褪色的漆色,不知道誰亂刻畫的圖案,屁股下邊似乎是硬邦邦的棕墊而不是床墊。 被褥居然是織錦緞面,用棉線縫起來的被子,這年頭還有這種被子? 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除了母親,這一輩子好像還沒有誰替自己縫過被子了吧? 微微側首,床邊的一張木桌側面甚至還印著幾個隱約可見的紅漆字。 沙正陽定睛一看,心中真的如千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銀臺縣革委會”?! 就像一道閃電劈過了腦海,讓本來有些混沌的頭腦陡然清醒起來。 印有“銀臺縣革委會”的木桌,看看這樣式,不是以前最老式的辦公桌么? 印象中自己剛參加工作時不也就是用的這種辦公桌么,兩個抽屜,右側一個木柜,合頁扣一搭,一個掛鎖,就能鎖兩個抽屜,太眼熟了。 除了自己的辦公桌外,好像就是當時縣機關事務辦在給自己安排寢室時給自己搭了一張這樣的辦公桌和兩張藤椅了。 想到藤椅,沙正陽下意識的扭頭像床邊和床的另一頭看去,兩張藤椅,果然一動不動的擱在那里,沙正陽的身體也頓時定格,連帶著整個思維都一并定格,凝固在那里。 沒錯就是這兩張藤椅,一張右前腿已經破損,松動的藤條散落開來,露出里邊的竹竿芯,還有一張藤椅側面破損了一個洞,連藤條頭子都支了出來。 他印象很清晰。 當年由于分到了寢室而過于興奮,以至于在和白菱為慶祝分得這間寢室時,興奮得舉起這張藤椅歡呼,結果樂極生悲,沒想到被支棱出來的藤條頭子把白菱的手臂花了一道大口子,血流如注。 后來包扎之后傷口愈合,但因為白菱是疤痕性皮膚,那道傷痕卻始終沒有消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