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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死了她現在的模樣，脆弱地如同被重擊過的瓷器，好似隨時隨地都會破碎。

    他想著去彌補，卻不知該如何去彌補。

    “不是你要聽的嗎？”

    玄風淺扯唇冷笑，話里行間透著徹骨的絕望，“你可知何為求生無路，求死無門？那時的我，就是這般。一方面痛恨自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一方面又會極其厭惡自己的身體，極力地想要洗去那些污濁不堪的痕跡，可怎么都洗不干凈。”

    “夠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你倒是教教我，該怎么讓它過去？”

    玄風淺越說越憋屈。

    本就積攢了一肚子火氣，再加之身體上的疼痛，此刻的她恨不得在他胸口處插上兩刀，讓他也體會一番蝕骨的疼痛。

    冷夜負罪感爆棚，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竟會將她傷得這么深。

    一開始，他確實想要讓她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可現在，他更希望她能像之前一樣無憂無慮，天真爛漫…

    他正打算繳械投降，卻意外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雪膚膏氣味。

    理智，于遽然間回攏…

    “差點就被你騙了。”冷夜目光寡情似刀鋒般冷漠，話里行間盡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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