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礦山綿延的山脈中,出于不想驚到騶吾的原因,嵐風三人跟在魍魎身后步行向著山脈的腹地進發,去往魍魎碰見騶吾的地方。 礦山的地貌比較特殊,多是針葉樹木,有大量的礦石裸露在地面上,上面長滿了各種顏色的苔蘚,人踩上去很容易打滑,所以老呂和白禾走得很小心,但嵐風卻如履平地,前面帶路的魍魎,也走得很輕松,甚至連蹦帶跳的,如果不細看,甚至會把它當做玩耍的小孩。 嵐風剛才看過的課本里,有對魍魎的介紹:它和魑魅一樣,都是山中的山石精怪,不同的是,魑魅喜歡攻擊人類,魍魎卻性情溫和一些,但由于魍魎從外形上很難與魑魅進行區分,所以名聲也就收了牽連,才有了“魑魅魍魎”這一用來形容壞人的貶義詞。 前面這個魍魎是生于礦山的精怪,雖然外形像是三四歲的小孩,其實已經有了十多年的工齡,負責整片礦山山脈的安保工作。 有地頭蛇魍魎帶路,有身負風貍杖的白禾在旁,異獸們都不敢接近他們,讓嵐風失去了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但白禾還是很熱心地為介紹一些在遠處觀望的異獸: “你看東面的湖邊,那個穿著黃色蓑衣的小人兒了沒有,它叫慶忌,在它身邊喝水的是它的馬。”白禾給嵐風指了指。 嵐風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到湖邊的叫做慶忌的異獸,約莫只有他小腿那么高,身邊有一匹小小的馬,它渾身只戴著一個斗笠,穿著一個蓑衣,像個小漁民似的。 白禾給嵐風介紹著:“慶忌是一種兩棲異獸,在水里長大,每一個慶忌都會從小養一只水馬,等慶忌長到一定的年級,水馬也長出四肢,它們就會一起上岸生活。給你說,它跑得可快了,以前打仗的時候,不少法師用它傳遞消息。” 嵐風點點頭,跑得快,善于傳遞消息這一點讓他有些心動,他缺的就是這樣的寵物,但一想到一個小孩騎著馬,不遠萬里送信的場景,就讓他產生雇傭童工的感覺,趕緊搖搖頭,把這種想法拋諸腦后。 繼續走了一段路程,老呂突然用手肘頂了頂嵐風:“你快看右面的樹上!” 嵐風轉過頭,看向右邊,不由“喔!”了一聲,因為不遠處的樹干上坐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熊貓人,就連穿著都一樣,如果不是只有不到嵐風一半的大小,一般人都難以分辨。 嵐風和老呂走過去,抬頭看著它,它也沒被驚走,氣定神閑地坐在樹上,嵐風問:“你是個什么東西啊?” “你是個什么東西啊?”小嵐風也說出同樣的話,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嘿!有意思!”嵐風笑了笑,“你是在學我說話?” “嘿,有意思,你是在學我說話?”有重復了一句,但嵐風這次聽出了差別,它說話缺乏感情,只是有樣學樣地重復。 白禾走到嵐風身后:“山臊,別鬧了!”抬手給樹上的小嵐風扔了一只螃蟹,這是他剛在湖邊順手抓的,因為此地就是這只叫做山臊的異獸的底盤,“我們今天有事兒,下回你來基地,我請你吃陽澄湖大閘蟹。” 樹上的小嵐風接住螃蟹,終于是現出了原形:一個單手單腳的異獸,有些像猴子,但面部像是人臉,雖然只有一手一腳,但不像是殘疾,應該是它本身就是這樣。 山臊嘴里叼著螃蟹,用手抓著樹干,鼓囊了一句:“下次去找你。”然后單腳蹦跳著消失在了樹林中。 白禾松了一口氣:“這是山臊,喜歡吃蝦蟹,本身并不是很強,但很少有異獸愿意招惹它,因為它精通變化,只要是有異獸惹了它,它就變成這只異獸的樣子,去觸怒這只異獸的天敵,可損了;前幾年,它變成我們一個職工的模樣,在基地混了半年的飯,要不是食堂里改善伙食,給職工們做了頓螃蟹,估計現在都沒人發現它。” 嵐風和老呂對視一眼,都覺得很神奇,指著白禾笑出了聲,羞怒的白禾抬起腿,一人給了一腳。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