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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柒的一字一句猶如利劍一般直擊她的心。

    她說的沒錯，都沒錯。

    連晴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卻遲遲說不出來。

    時柒像是知道她要說什么，“你也不用說道歉的話，反正我也不會說原諒的話。”這世界的很多事情，從來不是一句道歉的話就可以被原諒的。

    連晴終究還是沒把那句話說出口，她抱著資料從時柒旁邊擦身而過。

    時柒抱著卷子剛走過拐角，就聽見一句細微的聲音，她愣了愣，抬步繼續走回教室。

    連晴說的，不是對不起，而是謝謝。

    她從來不知道，上輩子那個永遠驕傲地挺直了腰背的女生，原來有一天，也會說出謝謝。

    后來，連晴回來辦手續時，時柒在樓上看過一眼，那一直被她主人高高束起的長發剪成了利落的碎短發，她看起來好像沒變，又好像有什么變了。

    司桉靠在欄桿看她，“在看什么？”他順著時柒的視線看去，什么也沒看見。

    時柒笑笑，“在看你。”

    司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那你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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