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清穿之媚上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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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聽到小公主的稱呼,不禁呼吸一滯,她揉了揉眉心,看過來的眼神承載了無數的悲痛:“高燒不退。”
怎么也退不下去,她試了自己所知的所有法子,都不成。
那么小的一個人,胃就那么一丁點大,藥都灌不進去。
打從生病起,小公主就喝不下奶,她看著她小小軟軟的一團,被奶母抱在懷里,縱然奶在口邊,也不曾張過嘴。
剛開始的時候多乖,吃起奶來,跟小豬仔一樣,吭吭哧哧的,還說她行事不夠秀氣,長大了好好教導才成。
誰成想,她壓根沒有活到注意吃相這一天。
“跟你說了,也不過是同病相憐,小兒才脆弱了,念在姻親的份上,你那若是也有這玩意兒,便扔了吧。”
德妃說吧,丟下最后幾粒魚食,用錦帕擦了擦手,和蘇云溪一臉冷漠的擦肩而過。
她二人知道說了什么,旁人瞧了,還當是拌嘴,畢竟分開的時候,彼此的面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蘇云溪走在羊腸小道上,聽著這秋日寂寂,又晃了一會兒,這才回身往翊坤宮去。
等到了的時候,她叫金釧翻出這禮單子,找那個小佛是誰送來了。
但是奇了,記得有這么個好東西,但是翻遍單子,卻不見記載。
若是沒有鬼,那她白在宮里頭沉浮這么久了。
蘇云溪想了想,叫人去庫房瞅瞅,東西還在不在。東西自然是在的,就擺在架子上,因品相不錯,又是隨時能玩的小玩意兒,擺的還挺靠前。
在她會用到的那一欄里。
蘇云溪想了想,扶了扶額頭,不動聲色道:“本宮頭暈,叫個御醫來。”
她生病的次數著實不多,金釧一聽,心里就是一慌,但是瞧著她的神色,不像有哪里不舒坦的樣子,又思忖著要尋這玩意兒,心里也有點數了。
趕緊去尋了相熟的御醫過來,被梁九功撞見了,就說把平安脈,這才告辭離去。
蘇云溪叫了御醫來瞧這小玉觀音,指著尾部的細孔道:“瞧這有什么用?”
御醫謹慎,用帕子包了,這才認真的觀察著,但孔實在太細弱了,便道:“容奴才拿回去瞧。”
蘇云溪點頭,揮揮手示意他拿走了。
這種能惹出禍事的東西,她也不愿意往翊坤宮放,誰知道什么時候,便會出問題。
到時候再去后悔,就晚了。
等到晚間康熙來的時候,就跟蘇云溪道:“你叫御醫拿去的,是痘神娘娘,打哪來的?”
蘇云溪見他也知道了,方才明白是被當刀使了,往他懷里一窩,懶洋洋道:“德妃今兒早上告訴臣妾的,神神秘秘的,聽說是這個,臣妾便叫御醫來看。”
有沒有問題,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
她一口氣將所有陰面的東西都翻在陽光下,康熙呼吸滯了一下,轉過身來看她。
不禁輕笑出聲,確實是這樣。
你若是按捺住,這些陰面的東西,便在黑暗中肆意滋生,你若是直接翻到陽面,倒是讓人猝不及防。
黑暗的東西,自然都是見不得光。
“那東西要人往里頭填東西,別的不說,之前那次將所有宮人都給換了一道,竟是歪打正著了。”康熙道。
要不然,這會兒抱在襁褓的哭,宮里頭除了德妃,要多一個崇嬪了。
蘇云溪也有些意想不到,她蹙了蹙眉尖,撫著下巴道:“那這小公主,是因為這個沒的嗎?”
這傷疤不是她要揭的,是德妃上趕著送上門來。
康熙抿嘴,時日已久,當時的事情,已經不可考了,但是看著她純稚的眼神,他擔心在這后宮里頭,他一眼沒看住,就被生吞活剝了。
因此認真道:“不是。”
哦,德妃驢她。
雖然沒怎么信,但是當真的知道后,她還是有些不高興,這宮里真是沒點真情在了。
蘇云溪又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輕聲道:“德妃此舉何意?”
其實她猜到了,就是想借她的手,引出點事來。
恰巧和她不謀而和罷了,這孩子小,養在深宮不抱出去也不是回事,但是賊人不除,誰敢往外走。
今兒有玉觀音,明兒就有金打的棒槌。
左右都是要命玩意兒,大人還好些,有一定的辨別能力,等到孩子長的一歲多,會長腿跑了,會自己撿東西吃了,到了口欲期的時候,要一個孩子的命,比現在還簡單。
宮里頭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時時刻刻的掌控著后宮動向。
蘇云溪抿了抿嘴,鼓著臉頰不高興道:“戕害皇嗣,她們可真敢。”然而事實上是,這宮里頭沒了的孩子,比外頭尋常人家多多了。
一般人都對孩子下不去手,但是她們不是,越是孩子,越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立時拔了才好。
但是龍鳳胎年歲小,前頭的幾個都半大小子了。
故而承受的攻擊并不強,再說她崇嬪看似擠進高位妃嬪的圈子,實則有所保留,就她實力最差,偏偏萬歲爺一直寵著護著,叫人下不了手罷了。
想到這個,她就不禁想,如果她是這樣,那么德妃呢,她的小公主,甚至沒有祥瑞之名,年歲又這么小,為什么會直接被人給弄死了。
“德妃……”她抿了抿嘴,到底沒敢把人往那么壞上頭猜。
但是看著她猶豫不決的眼神,康熙瞬間就明白她的言下之意,用意外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看來他的教導還是有用的。
蘇云溪被他那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登時氣不打一出來。
喜歡那些機靈會玩的,你倒是找她們去。
她在心里嘟囔,沒敢說出口,若康熙真去了,她再求著人家回來,那也太難了。
蘇云溪頓頓頓的灌了幾口茶,這才皺眉道:“您就說這事怎么辦吧。”
她懶得跟他磨嘴皮子,他這樣的人,最是恨人不過了。
康熙見她惱了,便不再逗弄,轉而認真道:“這事教給朕來。”
聽他這么說,蘇云溪就知道,這事兒八成要不了了之了。
有時候,宮妃犯了什么錯,只要他愿意摁下,那大家都會選擇性失憶。
蘇云溪沒有揭穿他,而是抱著甘蔗丁來吃,切的規整,還擺出花型,她最近閑來無聊,便愛上了啃甘蔗嗑瓜子這樣的小活動。
康熙見她吃的香甜,便湊過來,笑吟吟的也要吃。
“你去歲說,朕像甘蔗一樣甜,朕如今倒覺得,你最像甘蔗,超甜。”他贊不絕口。
但蘇云溪不是很想聽,她當初說康熙像甘蔗,是罵他渣男呢。
看著很甜,實際上都是渣。
但這會兒被夸回來,她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來,渣女就渣女吧,她跟康熙沒什么兩樣,就想著吃干抹凈不擦嘴。
想借他的勢,只肯哄著他,旁的一點都不肯付出。
“是啊,超甜。”她鼓了鼓臉頰,笑瞇瞇的轉移話題:“寵妃選我我超甜。”
“那讓朕嘗嘗,到底甜不甜。”康熙湊了過來,在她臉頰上殷紅的唇瓣上親了一口,這才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甜。”
這么說了一聲之后,他又親了一口。
美人香吻,總是叫人纏綿,怎么也親不夠。
蘇云溪淺笑一聲,也跟著親了回去,兩人你親我一口,我親你一口,都笑嘻嘻的,跟玩似得。
金釧在一邊瞧著,沒一會兒就紅了眼眶。
兒時的時候,她也是見過父母恩愛的,后來家道中落,父母關系便不大好了,再也沒有這么耳鬢廝磨的玩鬧過。
但是她瞧著更加詫異的是,不曾想萬歲爺竟然會陪著主子玩這種比較幼稚的小游戲。
倒是從來不曾聽說過了。
蘇云溪倒沒覺得有什么,親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了,便又回去吃甘蔗,只留下康熙懷念她口中的清甜味道,追著過來也要吃。
兩人便你一口,我一口的喂。
玩了一會兒,兩人才罷手,叫奴才搬了太師椅出來,躺在廊下曬太陽。
現下正值黃昏,夕陽拉的長長的,淺金色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像是給她渡了一層金光。
她向來生的漂亮,清艷逼人,這會兒渡了層柔光,便愈加的端淑了。
恍然間不記得她以前囂張跋扈用下巴看人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模樣了。
康熙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的瞧了瞧,半晌才道:“好看極了。”
蘇云溪給他一個,我知道我好看,不用你說的懶散眼神。
跟貓似得,引著你來逗弄她。
康熙上手又捏了捏她臉頰,將她秀美的曲線,用食指和拇指圈出一個肉圓子來。
自己瞧著,又忍不住笑。
自打看了崇嬪玩兩個孩子,他就見了師傅似得,學會了該怎么去玩她的臉。
蘇云溪惆悵的嘆了口氣,偏偏臉頰上的肉被擠著,說出的話便含糊極了,這嘆氣也帶了三分含糊。
倒像是撒嬌。
康熙松開手,看四周無人,便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低低誘哄:“你乖乖的,朕晚間還給你吃。”
蘇云溪瞧著這個至今仍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懶洋洋一笑:“今兒怕是不成。”
她鮮少有拒絕的時候,這話一出,康熙登時明白過來,側眸過來問:“怎的了?”
“小日子唄。”
“是了。”
這下輪到康熙惆悵了,方才親出火來,她竟不負責滅火。
見他目光流連遺憾,蘇云溪隨口道:“您竟想浴血奮戰不成?”
“咳。”這浴血奮戰四字用的好,生動形象,叫人不用多想,瞬間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堪稱良策。
但是這話說的,怎么跟他是什么饑色的人一樣。
康熙不服氣,也學著她方才的樣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才道:“朕的一片好心,竟被當成……”驢肝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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