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奸妃當道-《天生贏家[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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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瑾瑜想要道歉以及尋求和解的心思,在聽了蕭嘉樹的話后,便知道不可挽回了。
他長嘆了一聲,“那日的問題,你有答案么?”
“自然是有的。”蕭函平靜道。
然后風輕云淡地讓王管家送客。
王管家是蕭妃派來的人,韓瑾瑜來找她的事,不用蕭函說,蕭妃也會知道。
蕭函只覺得沒必要再與韓瑾瑜說下去,說百句千句也改變不了什么。
若她穿越的時間節點再早一些,能救下長姐蕭若蘭,也許結果會不一樣些。
韓瑾瑜因著蕭嘉樹的那句諷刺,心中難免復雜,但鎮武侯唐雄就直白多了,查到蕭妃對陳家的怨恨,足以讓他有底氣入宮見陛下了。
鎮武侯唐雄雖是個武人,其實粗中有細,老奸巨猾,更不似尋常文人那般清高迂腐,糾結著那點事不放。
之前是不知道誰是敵人,現在一清二楚了,蕭妃既然能對陳家下死手,那么想必因為當年那事,鎮武侯府也定然一并記恨上了。不提當初的是是非非,唐雄也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既然已經結下生死仇怨,那就是敵人了。
韓瑾瑜卻沒有鎮武侯這樣的信心,從賜婚一事開始,到現在種種,如果都是蕭妃的手筆,那么蕭妃絕對是個不可小覷的勁敵。鎮武侯光想著以那些微不足道的證據,就能扳倒蕭妃,未免想的太好了。
但他還是與鎮武侯一同進了宮,至少也要盡力保住岳父岳母的性命。
果然鎮武侯高估了他的分量,更低估了蕭妃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皇帝初聞蕭妃身世,以及和陳家的仇怨,的確是很驚訝。但對那些證據是不怎么相信的,
“大理寺查的清清楚楚,收受賄賂,包攬訴訟都是朱氏經手,夸自家老爺是四品京官,親家是達官顯貴,沒什么事辦不了,這些話也是別人親耳聽到的,難道你要說這都是蕭妃下的手?”
皇帝平日雖然有點耳根子軟,但正經時候還是端正嚴明的,單是那大理寺的折子,仔細看過一遍,隨口就能說出內容來。
鎮武侯老臉一紅,他也老大看不起這親家,平時見面諂媚,見高踩低也就罷了。
眼皮子這樣淺,還鉆進了錢眼里,惹得他也丟臉,但想著自家乖孫女,鎮武侯還是厚著臉皮求情,總不能讓他孫女婿的爹娘沒了性命。
本朝對官員包攬訴訟之罪判的很重,大理寺裁決的結果是,三月后流放滄州。
凡是流放,如果沒能遇上新帝登基這樣的大赦,基本上是回不來的,所以大多直接死在了半路上。
皇帝煩不勝擾,又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韓瑾瑜,“韓愛卿有何看法?”
韓瑾瑜拱手一作揖,恭敬有肅道,“國有國法,臣一切聽憑陛下做主。”
皇帝聞言心情好了許多,但還是沒有應下鎮武侯的請求,就將他們打發出了宮。
————
至于蕭妃那邊,蕭若喬的容貌雖屬上乘,但在后宮中也不是最出眾的,可對付皇帝上卻有自己的一套。
蕭若喬也沒為自己有沒有對陳家下手辯解,只梨花帶雨道,“長姐死后,臣妾與幼弟在舅家過得艱難,難道臣妾連點怨恨都不能有。”
直接將對陳家的怨恨說了明白,反倒讓皇帝更加憐惜她了。
且不說那點證據根本就證明不了什么,就是真的做了,也情有可原么。
再者,若非朱氏貪婪無視法規,愛妃還能拿刀逼著她收受賄賂,包攬訴訟。
到這個地步,皇帝對陳家已經厭惡透了,
先是過去為攀附權貴背棄婚約,品德有污,還害得愛妃孤苦,現在又是貪婪無度,觸犯國法,印象敗壞到了極點。
一點也沒了之前因為韓愛卿和鎮武侯對陳家的恩蔭,還嫌陳家連累了韓愛卿的名聲。
鎮武侯府也收到了消息,皇帝去了蕭妃的玉衡宮后,沒有任何責罰,還賞賜了許多奇珍異寶,以示安慰。
安慰?鎮武侯府驚呆了,現在受罪的明明是陳家,陛下居然安慰蕭妃。
同樣在府中安分讀書,突然就接到宮里的賞賜的蕭函,就顯得淡定多了。
蕭若喬要是沒這點本事,怎么當得上大反派。
鎮武侯唐雄這下意識到麻煩了,已經不是保不保得住陳家的問題了,而且侯府會不會被帶下水了。他可不會天真地覺得蕭妃對付完陳家之后,就仇怨盡消了。
女人嘛,心眼最小最記仇不過了。
奪了蕭妃姐姐她未婚夫婿的人是自家孫女,命人將陳徽捉來成親的是他,蕭妃能放過他們。
“當初許是就不該胡鬧捉人來成親。”出聲嘟囔的人是鎮武侯長子媳婦胡氏,
聞言,唐雄胡子一顫,“訂親不就是沒成親。”和當日的話一樣。
武人的流氓霸道之氣顯露無遺。
“婦人知道什么。”走到高位,結下的仇家多了去了,哪是這一兩件小事就能掰扯得清的。
鎮武侯唐雄壓根沒覺得自己有什么做錯的,京中榜下捉婿的人家多了去了,不差他一家。還有的家中已有妻室,不也乖乖地和離休棄了么。
他唯一沒想到蕭家還能出來個蕭妃。
唐雄不免埋怨陳家連這事情的尾巴都沒擦干凈,要是他早知道,根本就不會留下這樣的后患。
胡氏被夫君拉了回去,她也不敢頂自家老侯爺的嘴,只是一聽蕭妃很可能深恨侯府,心里有些怕了。她作為侯府的長子媳婦,誥命在身,也沒少入宮,也更清楚宮中的情形。
蕭妃可是實打實的寵妃,連皇后宮里的珍品都沒玉衡宮的多。陛下與皇后雖是少年夫妻,但皇后體弱多病,也多是相敬如賓。
日后若是蕭妃誕下皇子,豈不是更得寵了。侯府又該如何自處。
鎮武侯雖然教訓了兒媳婦,但也不是不知道事情輕重的。
————
韓瑾瑜一回到家,陳妙盈就迎了上來。
聽聞父母被大理寺的人捉拿下獄后,她就一直惴惴不安,哪怕對自家夫君滿懷信心。
陳妙盈知曉的并不多,只從夫君近日的一些動作察覺出蛛絲馬跡,母親朱氏犯事背后可能還有別人作祟。
事已至此,韓瑾瑜也沒有瞞她,“妙盈,你可還記得蕭家。”
“蕭家?哪個蕭家?”陳妙盈神色一陣茫然。
見妻子這神情,韓瑾瑜心中的復雜思緒再次浮了出來,他也沒什么資格責怪妙盈的,他不也一樣早已將蕭家拋諸腦后,聽過便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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