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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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層限制是什么,你猜不到么?”
何醫生屏息,聽到霍云深利刃般刺過來的幾個字:“他想要我的命。”
言卿明明沒有意識,但在這句話出口時,她渾身一顫,本能地往霍云深胸膛里鉆。
何醫生心臟狂跳,猝然站起來,顧不上身份,提高音量:“這只是你的猜測!我作為太太的主治醫生,嚴肅要求你,不允許擅自做任何損傷自己的行為!當初的知情人一定找得到,能問出一個準確答案!我們還有余地!”
霍云深擁緊懷中不安的人,目光轉向黑茫窗外。
“你怕什么,我不想死。”
他垂下眼,看著言卿微紅的鼻尖,聲音很輕:“我承諾她一輩子,我沒了命,她想起來,你讓她以后怎么辦。”
他又似在問自己:“我的卿卿哭了,誰給她擦眼淚。”
僅僅是個臆想的畫面,就像有利齒在瘋狂撕咬他的心。
霍云深抱著言卿站起身,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情緒波動,堪稱平靜地掃了何醫生一眼:“我會多撥人手給你,接著找,你二十四小時待命。”
何醫生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浸透,連連答應,心卻提得更高。
太太接下來會頻繁地忘記,傷害霍總的事更不會少做,他想一想尚且揪心,霍總本人又會是什么感受。
他寧愿霍總發泄,哪怕毀了他這里都無妨。
但霍總偏偏壓抑著保持冷靜,就怕越是這樣,爆發時越失控-
言卿在一個多小時后醒來,霍云深摟著她坐在車的后座上,門落著鎖。
她眼神動蕩,本能地掙脫,霍云深僵冷的雙手死死扣著,幾分鐘后,她擰著眉漸漸平息,對剛才的陌生毫無印象,軟軟貼在他臉頰邊:“幾點啦?”
他喉嚨里滾著砂石:“十點半。”
“我就知道,”言卿笑得綿軟,“深深的生日還沒過完呢,我不能睡,得回去繼續做蛋糕。”
為了他的生日,她可以戰勝本能。
她又問:“何醫生怎么說?我應該很穩定吧?”
霍云深撫著她單薄的脊背。
臨走前何醫生千叮萬囑,不要告訴卿卿她記憶出的問題,只會加重她的精神負擔,除非她主動察覺。
他低聲說:“穩定,卿卿最厲害。”
言卿俏皮眨眼:“就只是厲害嗎?”
霍云深沙啞地笑,指腹描摹她精致的眉眼:“當然不是,還最美,最可愛,最會讓我神魂顛倒。”
言卿仰臉,親親他的唇:“獎勵。”
她趕著時間回到家,把蛋糕做好,關了燈給他唱生日歌,陪他吹蠟燭,拍著手要求:“快許愿,現在許的肯定能實現。”
霍云深看著搖曳燭光,后面是他愛到瘋魔的那個人。
是不是他太貪心,祈求她更愛他,才遭到了懲罰。
神明也好,妖魔也好,他愿意伏到泥土里去認錯,不要把他的卿卿搶走。
生日后的第五天,《夜夜笙歌》正式版預告片上線,剪輯了整集精華,甚至連霍云深在田埂上抱起老婆的畫面都沒有刪掉,再加上競演現場言卿無比驚艷的一小段副歌,毫無懸念地引爆微博。
連“深情夫婦今天離婚了嗎”的博主,都在最新發布的一條“沒離”后面加了二十來個感嘆號,以示內傷吐血的心情。
下面評論憤憤炸毛。
“臥槽霍總是想玩死言卿吧!這么無底線高調寵下去,結果只是拿她當個替身,簡直不忍心想言卿被甩時候的慘狀!”
“所以說他是極品渣男啊!上天入地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跟他比肩的!”
“真真的虐戀情深,迫不及待想看凄慘結局!”
尤其是對家黑粉,這種時候迫不及待刷嘲諷,但也蓋不住言卿憑光著腳丫拔蘿卜和舞臺上仙氣四溢人間天籟的反差,相關截圖和小視頻沖上數條熱門,她的粉絲數量火速往上躥升。
不少網友先前還發過diss言卿的內容,轉頭打臉真香,甚至把許茉涵當成榜樣,瞧瞧人家,前腳對言卿針鋒相對,后腳在節目實地見了面,秒變言卿死忠鐵粉。
在大好開局里,《夜夜笙歌》第二期錄制提上日程,林苑給言卿發來了詳細的行程單,定下隔天出發。
出發的早上,言卿睜開眼,記憶回到了她跟霍云深重逢的第二天。
她在被鎖住的三樓跳窗而逃,以死威脅,跑到《巔峰少女》節目組,卻被他勒令干涉,險些讓節目中止。
然而一個恍惚,她就躺到了陌生的床上,身邊銅墻鐵壁禁錮著她的人,正是她好不容易才逃離掉的霍云深。
言卿無措地叫出聲,拼盡全力甩開他的手臂,指甲上細小的裝飾狠狠刮過他的皮膚。
“霍云深你答應放我走的!結果拿假的dna報告騙我,又把我弄暈帶到這!”
她雙眼通紅,像瞪著什么窮兇極惡的鬼怪。
霍云深抓住她亂動的手,即便有所準備,心還是被她簡單的幾個表情和眼神捏炸。
五天里的第二次了。
上一次,她回到他被潑了硫酸的那夜,對他尚有憐惜,可這一次不會了,她退到躲避他的那時,他是強迫她的變態偏執狂。
霍云深扣著她說:“你失憶了。”
言卿一怔,繼而更激烈的抵抗:“你醒醒吧!”
“該醒的是你,”霍云深極力克制著潰敗的意志,強迫抱著她去鏡子前,“看看你的頭發長度,再看看這個家里的痕跡。”
言卿認定了他胡作非為,卻在慌亂中瞥見鏡中人。
她記得……
她頭發才過肩一小截,但現在……長了很多,還有微卷。
鏡面映出的人,也不是她記憶中的純,平添了說不清的艷色嫵媚,既陌生又熟悉。
言卿摸著自己的臉,恍惚地去看四周,浴室里的用品擺放全是她的習慣,再一抬頭看到墻壁上嵌著的顯示屏,距離她印象里的時間……
已經從去年的初冬,到了新年的春末。
她不能置信地轉向霍云深,臉色煞白:“……都是你弄的,你想用這個辦法讓我聽話。”
言卿思維遲緩地轉不過來,無助地流淚:“霍云深,你不能這樣,我害怕。”
霍云深吻她的淚,被她胡亂推開。
他閉了閉眼,打電話讓人把歐陽和安瀾帶過來。
在這個階段里,卿卿熟悉的,能夠透露現狀的,只有這兩個人。
不到三分鐘,閔敬回電:“深哥,安瀾生病住院,不宜跟太太見面,歐陽馬上會到。”
言卿抱著手臂窩在臥室里,任霍云深怎樣她都不肯挪動,受損的神經也遠沒有當初的穩定,無法保持冷靜,只知道他危險,騙子,不能相信。
歐陽趕過來的時候,言卿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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