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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玉華此刻也告誡了孩子們，一定不能這樣說，這樣想。

    她態度極為認真：“小虎，你可以夸獎齊平，但不可以貶低陳寶璃，因為不管是齊平還是寶璃，人家都沒有義務幫我們。他們是純粹出于愛心，出于憐憫幫助我們，我們應該時刻心懷感恩。”

    小虎摸摸腦袋，聳拉著說：“知道啦，我不是故意這樣說寶璃姐姐的，她人也非常好，我知道錯了。”

    齊平見小虎已經意識到問題，就岔開話題：“戴阿姨，水澤的那個案子，你調查的怎么樣了?”

    戴玉華搖搖頭，眉眼低垂：“還沒有什么進展，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那個，齊平，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盡量避免接觸徐閥，特別是徐如玉。我這樣提醒，可能有些交淺言深，但據我所知，徐如玉絕不像他名字那樣。”

    齊平對徐如玉不了解，但他和五十一區節目公司的曾潛打過數次交道，對方肯定對自己心懷惡意，只是曾潛太油滑，抓不到把柄罪證。

    他小聲問道：“為什么這么說？這位徐公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戴玉華表情似乎憤恨夾雜著恐懼，她走出了孩子們的房間，到了廁所，關上門說：“徐如玉，看不透的一個人，他喜怒無常。經常會做出人意料之舉。

    比如說，他曾經在徐盛娛樂內部發了一個郵件，大意是因為娛樂集團今年盈利翻倍，所有職工都應該獎勵老總，給他發紅包。”

    齊平聽了后，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顛覆了，他歪著腦袋問道：“什么？公司賺了錢，員工要給老總發紅包？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戴玉華眼中閃過忌憚：

    “他沒有病，相反，他非常聰明。這是一個服從性測試，所有給老總發紅包的員工，都得到了雙倍返還，不發紅包的員工，三個月后因為各種原因被優化調整。

    像這種類似的操作，非常多。

    績效最好的員工，必須主動申請降薪百分之十，簽訂新合同，雖然最后會通過翻倍紅包返還給你，但實際上你被法律保護的收入變低了。

    除了這種服從性測試，他還會進行所謂的價值觀洗刷，每年都會給你幾本書，讓你學一兩個月，然后做題，只要選錯了，過幾天就會被自動優化。”

    齊平聽著這些，皺著眉頭道：“這個人，是在不斷的篩選和規訓員工。如果跟著他干，要么真的被規訓為他期望的那個樣子，要么變成表里兩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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