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釣魚,總要看看魚餌的分量......”吳仁荻頓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我做魚餌,每次都能釣到幾條不怕被噎死的大頭魚。” 吳主任說完之后,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小小的蠟丸來。對著孫德勝說道:“這個是給沈辣的,可以化解他身上的傷勢,記得——給沈辣的......” 孫德勝嘿嘿一笑,雙手接過了蠟丸。笑嘻嘻的說道:“是,這個是給辣子的。我一定看著他咽進肚子里。” 原本吳仁荻已經(jīng)起身準備要走了,聽到了這句話之后,他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孫胖子一眼。雖然吳主任什么都沒有做。不過孫德勝還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隨后他馬上笑嘻嘻的補了一句話:“這個得看辣子,要是他沒什么胃口的話,這么好的仙丹也不能就這么浪費了,便宜我兄弟也是好的......” “隨你的便.....”吳仁荻翻了個白眼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間icu病房。看著吳仁荻離開了病房,孫德勝這才算松了口氣。 “你直接說便宜親生兒子。我也聽得懂......”孫德勝嘆了口氣,隨后將蠟衣捏碎,露出來里面一顆血紅色的丹藥來。孫胖子找來一個水杯,將藥丸捏碎之后合水攪勻。隨后端著水杯笑嘻嘻的走到了車前子的面前。 這時候的車前子什么都明白,只是重傷之下嘴巴說不了話。不過就是這樣,他還是狠丟丟的瞪著孫德勝,示意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去喝他吳仁荻給的丹藥。 孫德勝沖著車前子笑了一下,說道:“兄弟,這好東西可不是給你的。沒辦法,誰讓吳主任指名點姓要便宜辣子呢?辣子,你吃不吃......” 這時候沈辣還在麻藥藥效當中,自然不會回答。孫德勝見狀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不說話就是拒絕了,行吧,那就便宜咱們家老三吧......” 說話的時候,孫德勝站在車前子的面前,見到自己三兄弟的嘴巴緊閉著。他嘿嘿一笑,伸手捏住了小道士的鼻子...... 車前子足足憋了兩分鐘的氣息,臉都憋成了茄子皮色,隨后實在是憋不住了,這才張嘴喘氣。孫德勝趁著這個機會,將水杯里面的藥水一股腦的倒進了小道士的嘴里。部分藥水被吸進了車前子的氣管里,引起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車前子差一點被這口藥水嗆死,咳嗽了一陣之后,他翻身從病床上坐了起來。隨后趴在床上一邊咳嗽一邊沖著孫德勝說道:“孫胖子......咳咳......姓吳的是你爹......咳咳咳......你這么缺了大德......咳咳咳......” “不怕兄弟你笑話。哥哥我巴不得吳主任是我親爹。”孫德勝一邊拍打著車前子的后背,一邊繼續(xù)說道:“不行,那你嫂子怎么辦?雖說已經(jīng)除了五伏了,可是說著也是親戚。這么親上加親哥哥我可受不了......” 車前子咳嗽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好歹總算緩過來這口氣。隨后他瞪著孫德勝說道:“姓孫的,我和你有什么仇,你特么這么折騰......”說到一半的時候,小道士突然反應了過來,剛才自己還一動都動不了。怎么一口藥水下肚(還被咳出去大半)。那么重的傷勢就恢復了? 看到了車前子的表情,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不用謝,這是吳主任應該坐的。兄弟,別難為你爸爸了,說句實在了。哥哥我是局外人,我看了都替他老人家冤得慌。當初他也是稀里糊涂的就有了你,也不是故意拋妻棄子的。那時候吳主任跟個二傻子似的......” “別他么說了,我不領這個情。”車前子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打量了病房一番之后。隨后他走到了窗邊,打開了窗戶探頭看了一眼,隨后繼續(xù)說道:“不能讓他以后有機會說救了我,胖子你給做個人證,我現(xiàn)在就跳下去。還他丹藥這個人情......” 說話的時候。小道士抬腿就要往窗外跳,孫德勝急忙將他拉了回來,說道:“祖宗你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間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可經(jīng)不起你這么折騰,這樣。我和吳主任說你沒喝藥,都是自己好利索的。你年輕恢復得快......” 車前子雖然沖動了一點,可是人卻不傻。這么跳下去遭罪的還是自己,當下他蹲在窗臺上猶豫了一下。趁著這個檔口,孫德勝繼續(xù)說道:“兄弟你自己想想,跳下去直接摔死算好的。不過你爸爸可有本事再把你救回來,要是跳的時候角度沒有掌握好,腦袋先著的地.....吳主任就說有本事起死回生,你這腦袋稀爛的樣子——嘔......” 說到這里,孫德勝配合著干嘔了一聲,看的車前子也有些惡心。猶豫了一下,他對著孫胖子說道:“你說是我自己恢復過來的。會有人信嗎?” “必須得信啊,咱們民調(diào)局辦的什么事情有譜過?越?jīng)]譜的事情越有人信。”孫德勝說話的時候,抓住了車前子,看著他從窗臺上跳了下來。這才松了口氣,不過這么一番折騰之后,孫句長的心里也算是有譜了。這個車前子是瘋狗,不是變態(tài)。還好還好...... 拉著車前子回到了病床上之后,孫德勝繼續(xù)說道:“最近這一陣子,兄弟你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了,覺得悶得慌,哥哥我就安排你出國玩一圈。咱們朋友遍天下,你玩出來一個世界地圖都是玩鬧一樣。” “然后你給制造一場偶遇,讓姓吳的半路上截我。演一場父子相認、催人尿下的大戲來,是吧?呸,去他姥姥的......”車前子直接說破了孫德勝的心思,淬了一口之后,繼續(xù)說道:“回去和姓吳的說,讓他這輩子斷了有兒子送終的念頭......” “你們倆未必誰送誰......”孫德勝嘀咕了一句之后,拍著車前子的肩膀,說道:“兄弟,你們爺倆的事情,哥哥我是實在折騰不起了。就當給我個面子,在民調(diào)局里或者當著民調(diào)局那些人的面,你別故意去懟吳主任。他再不知道輕重,好像上次那樣給你輕輕的來一下子,說不好就真過去了......” 車前子不以為然的說道:“這話你跟我說不著,是我先動的手不假。可是他就真敢招呼我,真不怕......” “兄弟,敢情你這次什么都記得......”沒等車前子說完,孫德勝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話。孫胖子嘿嘿笑了一下,隨后繼續(xù)說道:“不是我說,這次哥哥我就覺得那里不對勁。怎么你看吳主任的眼神那么恨,好像記得是怎么受傷的一樣。我還真猜對了,兄弟你還真記得......” 說到這里,孫德勝頓了一下,掏出香煙剛想要點上,不過看了一眼車前子和沈辣身邊的氧氣罐之后,他還是收起了香煙,笑呵呵的說道:“和哥哥我說說另外一個你吧,我挺敢興趣的......” 孫德勝的話剛剛說完,車前子的臉色一變。詭異的笑了一下之后,說道:“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