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魏謙其實不知道該怎么親吻,這是個技術活,他沒干過。 溫柔的,他就只知道打發小孩睡覺那樣,輕輕貼一下,狂暴的……這個他想象不大出來。 好吧,其實魏謙在午休時間翻過一本林清桌上的小黃書,可惜看完了以后,他依然一頭霧水,沒能從中得到任何指導,因為根據書里對“親吻”的玄幻描述,他那貧瘠的想象力沒有構建出任何一個人類能做到的動作,要說聯想…… 魏謙當時看完以后,腦子里浮現出了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武俠片的特級鏡頭……就是“吼哈”一下,然后主角身后一串二踢腳閃爍著五顏六色的極光爆炸的那種。 所以他能做的,只是泄憤一樣地蹂躪了一下魏之遠的嘴唇。 秋天北方氣候干燥,人的嘴唇容易起皮,魏之遠疏于保養,所以輕輕一拉扯就破了,魏謙很快就敏銳地嘗到了一點血腥味,他這才微微地從起伏的心緒中回過神來,尷尬地發現,自己這樣簡直就像個色狼,實在太斯文掃地了。 他才想要往后撤一點,卻突然被魏之遠狠狠地扣住后腦,貪婪地反擊了回去。 不同于第一次——那回年會后,他本能地動手揍了魏之遠一拳,之后只記得自己又驚又怒了,沒什么其他的印象。 這次,魏謙遲疑了一下,魏之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進了他嘴里,掃過了他所能觸碰到的每一個角落。 被刺激得有些發麻,魏謙一時忘了呼吸。 魏之遠一只手不知什么時候攬在了魏謙腰間,魏謙被他拉扯得腰部情不自禁地往后微彎下去,成年人的腰多半沒有那么軟,時間稍長就會覺得很吃力,魏謙覺得自己簡直就像一把被魏之遠壓彎的弓。 他繃緊的肌肉已經開始發酸,不由自主地伸手撐住墻,而魏之遠還在不依不饒。 不知什么時候,魏之遠的手卷起了他睡衣上衣的下擺,魏之遠的手心著了火一樣,滾燙,并不像愛撫,手重得幾乎像是要擼下他一層肉,很快逡巡過魏謙的小腹,繼續往后。 魏謙覺得自己的腰窩被重重地掐了一下,疼得他一激靈,隨后一股酸麻順著脊梁骨竄上去,他的腰頓時軟了,本能地掙動了一下,喉嚨里發出一聲模糊的、抗議的低吟。 而后,魏謙就感覺胯下有東西頂住了自己。 他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就在這時,魏之遠終于結束了這個吻,他緩而顫抖地壓抑著急促的喘息,好半晌,他才低低地嘆了口氣,似乎用了極大的毅力,迫使自己松手,緩緩地放開了魏謙。 魏謙站得重心不對,往后仰了一下,后退了兩步才站穩。 屋里沒開燈,魏之遠靠在門上,一雙眼睛像狼一樣,即使在黑暗里,也閃爍著讓人難以忽視的、近乎饑餓的光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魏謙心里漏跳一拍,隨后死命唾棄了自己一句:“我這辦得是什么事。” “謙兒,”魏之遠開口叫他,卻換了稱呼,聲音低啞得好像金屬劃過粗糲的砂紙,“我他媽肖想你快十年了,你能別這么考驗我嗎?我……我真把持不住?!? 魏謙無言以對。 “你……你,算了,等我緩緩?!蔽褐h的呼吸粗重極了,他似乎有些賭氣,徑直走到了魏謙床上——椅子上堆滿了東西,沒地方坐。 魏謙的被子攤在一邊,里面還帶著一點曖昧的余溫,魏之遠沒想到自己的欲望居然這么輕易就能被他點燃了,有些難受,他干脆兩條腿垂在地上,上身趴了下去,像一頭俯臥的獅子,閉上眼睛,短暫地伏在魏謙的枕頭上。 魏之遠本意是想安靜一會,平息一下自己的欲望,但很快,他就發現這是個再餿也沒有的主意了。 鑒于某人頭發都沒擦干就躺下睡覺的行為,枕巾上留下了非常明顯的洗發水味,黑暗放大了魏之遠嗅覺的靈敏,除了洗發水,他還聞到了混雜在其中的微弱的浴液味道,以及屬于魏謙的、某種獨特的氣息。 氣味極富挑逗性地從四面八方包圍著他,然而不光如此,還有那微微凹下去的床,身后的帶著魏謙的體溫的被子,魏之遠當時鼻子就有點癢,而他無意中在枕頭上蹭了蹭,臉側竟然還沾到一根魏謙的頭發…… “我操!”魏之遠徹底暴躁了,他原本天生就不是急性子的人,更不用說這些年沉下心來修身養性,都快想不起來上一次自己這么暴躁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他像詐尸一樣,猛地坐了起來,低低地說:“我血管快要裂開了?!? 魏謙好像有點不在狀態,至此,他自以為自己冷靜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他站在兩步以外,驢唇不對馬嘴地問了一句:“你剛才叫我什么來著?” 借著稀薄的月光,魏之遠看見了他復雜又錯亂的表情,胸前的扣子被自己揉開了好幾顆,魏謙似乎沒有注意到,露出胸口的窄窄一條。 “你就折磨我吧?!蔽褐h站了起來,在熊熊的欲火中艱難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行為,但沒控制住自己的嘴,他說,“魏謙,我真是恨你。” 錯身而過的時候,魏謙忽然一把抓住魏之遠的手腕。 他近乎空白的表情被魏之遠方才那句泄憤的話打碎了,一瞬間似乎又恢復了平靜,語氣聽起來更加平靜。 魏謙說:“到床上去吧,我幫你?!? 魏之遠強健的心臟再一次卡帶了,他只記得自己被魏謙輕輕推了一把,就立刻像毫無重量一樣地“飄”回到了床上,革命氣節早不知道死到什么地方去了,魏謙冰涼的手剛伸進他的褲子,還沒碰到哪,他已經先整個人一哆嗦,叫出了聲來。 他這副德行,魏謙反而放松了下來,甚至本性難移地隨口損了他一句:“叫喚什么?臺詞念早了——我說您別一驚一乍地行嗎?鬧貓呢?” 魏之遠的理智早就碎成了渣渣,盡管魏謙的手法潦草又粗暴,但在日思夜想的人手里,細枝末節的技術問題算個屁。 魏之遠胡亂地叫著他,一會是“哥”一會又是他的名字,神魂顛倒。 肯定沒有多舒服,魏謙很清楚這一點,他打發自己的時候就一直很木然,感覺還不如按摩店盲人大哥給按頸椎時候來得爽,純是解決需要……可是一個人真會為了另一個人神魂顛倒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