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正文結(jié)局-《山河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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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天以來,南山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敢碰過,兩個(gè)人之間仿佛一直隔著什么。
南山多日以來猶如困獸,惶惑不解,就著這個(gè)姿勢,要是再沒有一點(diǎn)表示,就簡直說不過去了。
他低頭封住褚桓的嘴唇,卻感覺到對方周身明顯繃緊了一下。
有那么極快的一瞬間,褚桓下巴微抬了,仿佛是想仰頭躲開,但身后就是門,他無處可退,只好心不在焉地配合了。
南三緊緊地把他扣在懷里,可他感覺緊握在手里的不是一個(gè)人,而是一把沙子,抓得越緊,沒得也就越快。
他一時(shí)間越發(fā)茫然無措,語無倫次地說:“對不起,我……對不起……”
“嗯,”褚桓可有可無地點(diǎn)了個(gè)頭,捏住南山的下巴,拽過來蜻蜓點(diǎn)水地親了一下,“沒事。”
說完,他讓過南山,徑自挽起襯衣袖子,好像要去洗一洗一身酒氣,態(tài)度平靜得近乎詭異。
南山忍無可忍,一把從身后抱住他:“你和我說說好不好?褚桓,我求求你了……你別這樣……”
屋里沒有點(diǎn)燈,只有月光自窗而入,屋里長弓短刀,影影綽綽。
褚桓盯著那里的影子,臉上無懈可擊的笑容漸漸消失,良久,他幾不可聞地開口說:“你真的相信……”
南山:“什么?”
褚桓回過神來,將尾音連同下一句話都吞進(jìn)了喉嚨里。
不打算讓南山懷疑他瘋了。
這些日子以來,褚桓一直沒能從那場夢一樣的大火里醒過來,他很想沒心沒肺地過一過劫后余生的日子,例如喝一次酩酊大醉,跟南山大吵一架,往后是分手還是和好再議……但是不行。
褚桓就是無法說服自己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自己的臆想,也不是什么東西強(qiáng)加給他的幻覺。
連續(xù)數(shù)日,褚桓整宿整宿的都是在裝睡,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看著南山,他會忍不住偷偷伸手碰一下,不過碰完他又覺得多此一舉。
如果他看見的、聽見的都是假的,那按照這個(gè)邏輯,碰到的也未必就是真實(shí)的。
他無數(shù)次努力試圖說服自己,他是腳踏實(shí)地的活在真實(shí)世界里的,但是找不到證據(jù)。
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取信于他,他的神智仿佛始終還陷在孤獨(dú)無盡的黑暗里,在世界盡頭的那一顆種子前,身處人群也好,鬧市也好,都是孤身一人。
就像是個(gè)失重的人,雙腳無論如何也踩不到實(shí)地。
褚桓忽然意識到,只要他活著一天,就無法確定自己是活在真實(shí)里,還是活在虛幻里,這樣看來,似乎只有一了百了地吹燈拔蠟,才算殊途同歸。
這念頭一閃,褚桓微微有些空洞的眼神就仿佛清明了一點(diǎn),他決定不再這樣半死不活地耗下去了。
這么想著,褚桓抬起手搭在南山環(huán)在他胸前的手背上,一挑長眉,若無其事地輕笑一聲:“沒什么——美人,你這么熱情似火地抱著我不撒手,是要干嘛?”
南山啞聲說:“你不能和我好好說句話嗎?”
褚桓掙開南山的雙臂,走到床邊坐下,解開領(lǐng)口的扣子:“嗯,那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這幾天山門馬上就會轉(zhuǎn)回去,對嗎?”
南山一愣之后,好像知道他要說什么,臉色陡然慘白,后脊不由自主地僵了僵。
褚桓卻如同沒有意識到兩人間無比尷尬的沉默,自顧自地說:“我告訴你一聲,等它轉(zhuǎn)過去,我就要走了,你們那個(gè)什么……生死契約還是什么的,我不打算遵守了。”
“所以你今天是想殺我呢?還是睡我呢?”褚桓活動了一下光/裸的脖子:“都可以,來吧。”
南山足足有半天沒吭一聲,好像是被這個(gè)晴天霹靂活生生地劈在了原地,褚桓以為南山會暴跳如雷。可是等了很久,南山從始至終什么都沒說。
褚桓在黑暗中看見他仿佛從床頭拿了什么,而后不聲不響地向自己走過來。
南山彎下腰,輕輕地握住他的肩,端起褚桓的下巴,溫潤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似乎想要撬開他的唇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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