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甘卿詭異地沉默了幾秒,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干了什么,僵硬地往后退了一步。 甘卿:“我……那個不太清醒……” 喻蘭川:“你拿的還是我鑰匙!”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嘴,聲音疊在了一起。 甘卿的目光往下一溜達——喻蘭川剛才不知道掏什么,錢包是打開的,露著鑰匙,鑰匙串上有一把裝飾用的小瑞士軍刀……被她順手牽羊,拿去卡了人家脖子。 甘卿一聲不吭地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把小喻爺的鑰匙串擦了一遍,用上供的姿勢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請回到了喻蘭川包里,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 她平時懶得睜眼,眼皮總是蓋著半個瞳孔,讓人看不準焦距在哪,顯得若離若即的,這會卻因為感冒,把原本就雙的眼皮燒得“一波三折”,沉甸甸地往下一壓,帶點眼淚,無端乖巧無辜了起來。 跟平時不一樣。 喻蘭川心神一動,像是從結了冰的山石上窺見了一簇生在縫隙里的花,意外中還有一點震撼,于是他的語氣不由自主地軟了幾分:“去吃點東西,量個體溫,我帶你去醫院。” 甘卿無意識地跟著他走了幾步,耳畔的聲音都跟她隔著什么,隨著間歇性的耳鳴時遠時近,反應起來也慢半拍。 喻蘭川已經把帶來的藥和食物都攤開了一桌,她才聲音有點含糊地說:“我不用去醫院,我每次感冒就這樣,燒一天,睡兩覺就退,吃不吃藥都行……唔……” 她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總覺得自己忘了說什么,好一會才想起來,連忙尷尬地補上:“你怎么還特意從公司跑回來?我怪不好意思的。” 禮多人不怪,甘卿本意是說句“客氣話”,但這句客氣話因為出來得慢了一會,像后來硬補的,聽著不像禮貌周到,更近似于刻意拉開距離,有點不友好。 人的語言就是這么微妙,有時候語氣、時機有輕微的差別,就會透露出完全不一樣的意思。 甘卿感覺到了,為免誤會,她連忙轉起結滿漿糊的腦漿,十分狗腿地找補了一句:“不過我正好沒力氣起來做,這頓飯真是及時雨,小喻爺救我狗命,大恩大德,以后……” 喻蘭川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甘卿只好傻笑。 喻蘭川卻也沒什么生氣的意思,沒理她,低頭發微信給同事,說自己下午有事,請假半天。 發完,他才收起手機,好整以暇地問:“以后什么?你有什么能報答我的?” 甘卿:“……” 她掐指一算,自己沒錢沒權、沒家沒業,身無長物,就做飯還行——味覺審美似乎還異于常人,總是不為世俗接受。小喻爺遵紀守法,身為模范公民,大概也沒有買/兇/殺人的需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