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趙構紹宋有手段-《水滸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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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主動應戰,才能贏得喜歡邀名的正乾皇帝正視,還能借機擴大新政權的影響力。
這套說辭很迷,并沒有多強的說服力。
任何異常行為的背后,都有其原因。
“漢水大捷”之后,同軍停止了對趙構的瘋狂追擊,給了其人喘息之機,讓一度計劃繼續南逃的新宋行在暫時留在了江陵府。
沒有了迫在眉睫的壓力,原本就勉強湊合在一起的朝臣們便開始鬧騰起來,“戰與和”“進與退”的爭論充斥在每一次朝議之中。
而類似于放棄陜西引同夏兩國大戰,征召野蠻敢戰的南疆夷人對抗同軍,編伍福建、廣南疍民奇襲大同水師等各種古怪言論,也大有市場。
正所謂“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大宋肯定是因為自身肯定存在極為嚴重的問題,才會被新崛起的大同摧枯拉朽般覆滅。
新宋政權能夠動用的資源大幅縮水,要想打敗大同中興社稷,就必須亡羊補牢,下狠心解決道君、淵圣兩朝遺留的嚴重問題。
找問題永遠比解決問題更簡單,找了上百年問題的大宋士大夫們更是極擅此道。
任何一個問題都能找出一堆的原因來,絕對不重樣。
每個人都有經天緯地之才,說起來都是頭頭是道,隨便拉出一個,都能吊打幾個月前才死在潭州的蔡京老賊。
朝臣們的思想混亂無比,根本無法統一,各種扯皮不斷,導致皇帝的任何決策都會有人反對,同時也會有人支持。
紛紛擾擾中,趙構遣使溝通大同的決定勉強得到通過。
為了減少阻力,其人只派出了以尚書比部員外郎萬俟卨為首的低級別使團。
趙構在這個時候堅持遣使入同,其真實目的當然不是向大同宣戰。
汪伯彥的建議之所以能夠打動其人,乃是此舉可以解決趙構最致命的法統問題。
大宋滅于大同之手,可紹繼大宋社稷的趙構要想坐穩江山,最簡單最快捷的辦法就是取得大同正乾皇帝的認可。
這件事說來荒唐,卻偏偏有其內在邏輯,也有迫切性。
曾率眾伏闕上書的太學生陳東、千里入臨安請愿的布衣歐陽澈等人也在大宋覆滅前逃出了臨安城,并隨眾人南渡。
這些人趕到江陵府后,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國是,一再向剛剛登基的的趙構上書。
說什么同軍不得人心,京西、兩淮各地民亂四起,只要官家御駕親征,翹首亟盼王師北上的中原百姓必會群起響應,大勝同軍收復失土的機會就在當前。
趙構之前才被同軍追得差點丟了魂,自不可能頭腦發熱,聽信陳東、歐陽澈等人的鬼話,對其上書一概置之不理。
但這些人口才極好,民望也高,在他們的不斷鼓動之下,原本對江北之事并不是太熱心的江陵百姓也開始躁動起來。
江陵小朝廷新建,面臨的形勢比起去年同軍第一次攻打臨安城時要危險得多。
到處都是南渡官民的江陵城人心惶惶,也遠不能和大宋提前幾年就開始營建的臨安城相提并論。
若是任由這些暴民胡作非為,遲早要搞出大事來。
而本打算作為裝點門面的元老重臣資政殿大學士李綱趕到行在后,立即反客為主將了趙構一軍,更是讓其人下不了臺。
李綱一到江陵,便向皇帝提出來國是、赦令、戰、守、巡幸、本政、責成、修德等“八議”,要求“陛下度其可施行者,愿賜施行,臣乃敢受命”。
如“本政”一議,其人認為“朝廷之尊卑,系于宰相之賢否”,并引用唐武宗朝李德裕之言“宰相非其人,當亟廢罷;至天下之政,不可不歸中書”,
擺出一副要么不用我,用我就盡歸“本政”,別給我掣肘的強硬態度。
再如“修德”之議,李綱更是老氣橫秋地教導嘴上沒毛的小皇帝“初膺天命,宜益修孝悌恭儉之德,以副天下之望”。
趙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卻不得不捏著鼻子接受李綱的所有建議,并付其人尚書左仆射兼中書侍郎之任,以期穩住混亂的朝堂。
這就是趙構固執己見,堅持要遣使入同的原因。
結果,還真讓其人賭對了。
正乾皇帝雖然沒有親自接見萬俟員外郎,卻命外部接受了新宋遞交的國書和禮物,還讓昏德候趙佶會見了萬俟卨,并讓其轉交親筆信給自己的第九子趙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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