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冷清歡輕輕地咬了咬下唇,金氏母女二人如此處心積慮地對付自己,又怎么可能饒過哥哥?因為當年之事,父親心有忌憚,一直沒有給金氏一個正妻的名分。假如哥哥一死,金氏所出的兒子順理成章就能成為冷家的嫡長子,金氏水漲船高,也能名正言順。 “除了金氏,這相府后院里還能有誰這樣狠辣,膽大包天!她們母女將母親恨之入骨,壓根容不得我們。給哥哥解毒倒是容易,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金氏會不會變本加厲?哥哥身邊都是金氏耳目,我們還要另有計較?!? 冷清鶴默了默:“妹妹不必憂心我,我以后飲食多加小心就是。” 冷清歡搖搖頭,仍舊不放心:“下毒手法千奇百怪,你若不懂,肯定防不勝防。哥哥,不如這樣,你先出府暫避一時。” “暫避?” 冷清歡點頭:“不如,你就告訴父親,說自己病重,唯恐會傳染給家里人,想要出府暫住養病。正好有這座宅子,你先不動聲色地將身子養好,我們再計劃下一步出路。” 冷清鶴略一思忖,也覺得她言之有理,點頭應下:“金氏應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我趕出相府,我若是主動提出,她是求之不得,不會阻攔。” 兩人計較已定,在蒲團上盤膝而坐,冷清歡著手給他解毒,并且輸水補液。一直過了午飯時分,估摸著時辰,前面宴席應當都要散了,府里也沒有下人前來詢問二人是否用膳。 對于這冷遇,二人早就已經是司空見慣,但是慕容麒對自己妹妹不聞不問,冷清鶴難免就有一點擔心與懷疑,旁敲側擊地詢問冷清歡,與慕容麒關系如何。 冷清歡自然不會讓自家哥哥擔心,一直勉強搪塞敷衍,學著適才冷清瑯的套路,將慕容麒夸贊得天花亂墜。 前面宴席其實早早地就散了。酒席雖然豐盛奢侈,氣氛卻很冷清。尤其是慕容麒自始至終一身的低氣壓,就連一句玩笑也沒有人敢開,只能接連勸酒。 宴席一開始,金氏就沖著冷清瑯悄悄使了一個眼色,母女二人尋個借口,貓到后宅說私房話去了。 右相一直提著弦,也精神不濟,安排慕容麒在客房稍歇,醒酒之后再回王府。 慕容麒酒量好,并無醉意,屋子里又提前熏了香,有些悶,干脆起身出來透氣。 相府祠堂距離客房并不遠,中間也只隔了一個花園的位置。遠遠看到祠堂的金字牌匾,慕容麒腳下不停,他心里納悶,這個渾身是刺的女人,難道真的能乖乖地跪在祠堂里思過嗎? 幸災樂禍譏諷的話都溜到了嘴邊,他放輕了腳步,走到近前,就聽到有銀鈴一般的笑聲順著敞開的窗子放肆地飄出來,爭先恐后地鉆進自己的耳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