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和少女,便是和仇劍清、屠巖柏同一師門的強(qiáng)者,今次來省城趙家,就是專程為殺陳天陽,給仇劍清、屠巖柏報仇。 原本他們早就打算去光華市殺陳天陽,但是因?yàn)槟骋患匾氖虑榻o耽擱了,所以一直遲遲未去。 只是想不到,他們還沒去光華市,陳天陽倒反而來了省城。 “韓長老說的沒錯……趙世鳴雖然貴為趙家的家主,但是面對眼前的老者和少女,神態(tài)中帶著三分恭敬,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以仇宗師的通天劍術(shù),光明正大的決戰(zhàn),怎么可能死在陳天陽的手下?以我估計,極大概率是陳天陽用了某些不光彩的手段來暗算仇宗師,唉,可惜仇宗師堂堂一代高人,竟然死在如此宵小手上,真是可惜,可嘆。” 韓智遠(yuǎn),也就是老者,他作為五蘊(yùn)宗的長老,對仇劍清了解很深,嘆道:“仇師弟一生光明磊落,太過追求劍者所謂的格調(diào)與風(fēng)骨,正是因?yàn)檫@一點(diǎn),才容易被小人所利用,我估計,陳天陽也是抓住了仇師弟這一點(diǎn),所以才有機(jī)會殺死仇師弟。 不過,老夫卻和仇師弟恰好相反,老夫活了大半輩子,感觸最深的一個道理,就是不管用什么辦法,只要能達(dá)成目的,就是最好的辦法。所以,仇師弟殺不了的人,老夫能殺,總之,陳天陽這次必死無疑!” 趙世鳴神色大喜,伸出大拇指,贊道:“不虧是五蘊(yùn)宗的長老,見識就是高深。” 突然,清幽的院子中,走來一個身穿黑衣的下人,恭敬地稟報道:“家主,目前已經(jīng)徹底掌握了陳天陽的行蹤,他此刻正在妙天水榭,而且據(jù)說陳天陽和呂寶瑜的關(guān)系很曖昧。” “妙天水榭,呂寶瑜?”趙世鳴微微皺眉,隨即嗤笑,不屑道:“陳天陽果然愚蠢,呂寶瑜這個女人,美則美矣,然而實(shí)際上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不,簡直比毒蜘蛛都要毒,陳天陽竟然敢招惹她,真是不知死活!” 突然,原本一直沒說話的絕美少女,緩緩放下茶杯,清麗的容顏中,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淡淡道:“既然掌握了陳天陽的行蹤,那就抓緊時間準(zhǔn)備,今夜,陳天陽之性命,仇師叔之大仇,也該做一個了結(jié)了。” “澹臺小姐說的極是,我們趙家也會調(diào)動一切可用的資源,務(wù)求今夜一擊必殺!”趙世鳴恭敬地笑道,他雖然不知道澹臺雨辰的真實(shí)身份,但是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他發(fā)現(xiàn)就連韓智遠(yuǎn),都要對澹臺雨辰恭敬三分,這樣的大人物,他更加不敢得罪。 “今夜,我要親手?jǐn)貧㈥愄礻枺詧蟪饚熓鍖ξ业馁n招之恩。”澹臺雨辰緩緩站起,神色間布滿了殺意,手中秋水長劍,更是嗡嗡作響,仿佛迫不及待去飲仇人之血。 趙世鳴大驚失色,因?yàn)樗麖男牡赘惺艿揭还蓾庥舻臍C(jī),讓他心驚膽戰(zhàn)。 是夜,圓月。 省城以西三十里,陽江山。 一輛紅色瑪莎拉蒂,沿著盤山公路蜿蜒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