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四(兄弟篇)-《不及你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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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訓(xùn)致從小就乖,他對自己是被領(lǐng)養(yǎng)的這件事有清晰的記憶。
他知道自己的兩個爸爸都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他會來到霍家,是因為他的爸爸媽媽覺得他是怪物,不要他了。
新爸爸們對他很好,爺爺奶奶對他也很好,每個人都把他捧在手心兒里疼愛,他甚至覺得自己并不是怪物,而是被上天遺落的寶貝。
霍訓(xùn)致背著書包,走下公交車,抬手隨意的抹了把額頭的細汗,今天放暑假了,洛爸爸說有事情要告訴他,讓他趕緊回來。
霍訓(xùn)致心里頭總有股不安的感覺,他今天上午考試的時候,隱約覺得有種被盯上的感覺,那種芒刺在背的恐慌讓他幾乎連筆都握不穩(wěn)。
他回過頭,窗外沒有人,可那股令他緊張的感覺卻沒消失。
就像……就像是他一樣。
霍訓(xùn)致想起心底那個人,緊緊的咬了下嘴唇,細白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書包的肩帶,深吸了口氣,推開門。
客廳里。
已經(jīng)可以稱為男人的大男孩慵懶又極具壓迫的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的雙腿微微交疊,眼神張牙舞爪的朝他撲過來,幾乎能將他瞬間撕碎。
霍訓(xùn)致僵在原地,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呼吸磕磕絆絆的闖進胸腔,撞的他生疼。
他……真的回來了。
原來不是錯覺,早上他在考場上感覺到的那股帶著極強壓迫的視線就是他。
霍訓(xùn)致緊繃的心才一恢復(fù)便立刻狂跳起來,死死地咬著牙呆立在門口,視線同他無聲對峙。
沙發(fā)上的霍晚照偏頭微笑,見哥哥站在門口不肯動,一張白凈軟嫩的小臉上掛著一點細汗,估計是太熱了,臉頰微微發(fā)紅。
他壞心一起,站起身朝他走了過去,緩緩逼近。
霍訓(xùn)致下意識后退,直到背抵在了冰涼的門上,他立刻哆嗦了下,閃躲著視線垂下頭。
“哥哥,你不喜歡我回來嗎?”霍晚照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充滿占有欲的眼神直勾勾的瞧進他的眼睛里。
“不、不是……”霍訓(xùn)致囁嚅,胸腔緊繃的幾乎無法呼吸,后背也炸起了一層細細的冷汗,渾身的細胞都在告訴他,要逃。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晚照是他的弟弟,甚至比他小了三歲多,可他就是長得好高,渾身上下都像極了霍爸爸,張牙舞爪的壓迫著他讓他無法動彈。
霍訓(xùn)致一直長得不太高,手腳纖細的在霍晚照面前仿佛不堪一折,白白軟軟的像塊上好的奶油蛋糕,漆黑的睫毛小刷子似的,一顫一顫的撓著人的心。
他忽然想起來,小的時候霍晚照的占有欲就非常強,把哥哥當成了他的所有物一般,不許他這個不許他那個。
霍訓(xùn)致雖然是哥哥,可要是被他看見自己和同學(xué)碰一下手都要生氣,也不準他跟別的同學(xué)太過親密。
爸爸們給他的糖,也不許他送給任何人,只準留給自己吃。
霍晚照好像,從小到大都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把他困在自己懷里,誰也不許多看一眼。
霍訓(xùn)致由于身子原因,再加上他的脾氣本身就軟,面對這個混世魔王一樣的弟弟,每次都手足無措的割地賠款。
有一次,他放學(xué)去低年級找霍晚照一起回家,看見他把人堵在教室后面,打的臉上全是血。
霍晚照小小的臉上陰狠的表情像是要殺人,也不管自己挨了幾下,一拳一拳的打在對方的臉上,像一只被奪了寶貝而發(fā)狂的小野獸。
他嚇呆了。
霍晚照那時候才八歲,已經(jīng)比他高一些了,那個和他打起來的孩子看起來比他還要壯實很多,但他打贏了。
攆滾了被他揍得鼻青臉腫的同學(xué),霍晚照走過來朝他一笑:“哥哥。”
霍訓(xùn)致下意識后退一步,頭一次躲開了他的觸碰,細瘦的身子微微顫抖,他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好半晌,他抬起手摸摸霍晚照的臉,心疼的問:“痛不痛?”
霍晚照像是個被順了毛的小狗,在他手底下蹭蹭,“不痛?!?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霍晚照打架,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除了無賴之外真正陰狠的樣子,他不自覺的怕。
霍晚照越長越高,身上的壓迫也越來越強,更加喜歡逗自己,每次都要將他逼瘋才撒手,長久下去,霍訓(xùn)致便開始從心底的害怕霍晚照。
每次看見他都瑟瑟發(fā)抖,對于他玩弄似的折磨霍訓(xùn)致沒有任何辦法,只要他一想要反抗,這個小混蛋就會去洛爸爸那里賣慘,他就什么話也說不出口了。
爸爸們一直以為他們之間兄友弟恭,其實他怕霍晚照怕的要命,可又怕他更狠的玩弄自己不敢反抗。
他上初三的時候,霍晚照跟著爺爺奶奶去國外了,霍訓(xùn)致終于能松一口氣,度過了兩年半沒有霍晚照的輕松日子。
沒想到他竟然又回來了。
霍訓(xùn)致咬緊了下唇,將那片紅潤飽滿咬出幾個小月牙白痕,渾身忍不住的發(fā)顫,想要逃離他懷抱一樣的入侵。
“哥哥,你怕我。”霍晚照低下頭,靠在他耳邊,低聲說。
霍訓(xùn)致一哆嗦,耳朵上細小卻敏感的神經(jīng)被他的呼吸撩的發(fā)麻,腿幾乎瞬間軟了,卻還是艱難的張了張口:“我……沒……沒有。”
霍晚照“哦”了一聲,抬手捏了他紅嫩的耳垂,低問:“那你喜不喜歡我回來?”
霍訓(xùn)致早已經(jīng)在骨子里鐫刻住了不要反抗霍晚照的烙印,盡管害怕極了,巴不得他永遠不要回來,卻還是點了下頭。
霍晚照知道他的言不由衷,也沒多想,反而好整以暇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微紅的臉,問道:“怎么臉這么紅?聽說我回家了,急著趕回來?”
霍訓(xùn)致咬了下牙,沒回答,微微掙開他禁錮著自己下巴的手指,小口小口的吸氣,防備的說:“你別老是……老是抱我。”
霍晚照在背后捏捏手指,鼻尖還留有他身上柔軟清甜的香氣,半晌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問:“為什么?”
“我……”霍訓(xùn)致垂眼,難為情的扣了兩下手指,又攥緊了自己的書包帶子,最后才鼓起勇氣說:“我、我是你哥哥?!?
“我知道?!被敉碚丈焓?,拿掉他的書包,大喇喇的扯開拉鏈,往里頭扒拉了一會,抬眸:“我的糖呢?”
霍訓(xùn)致被他瞪得害怕,局促的說:“我……我已經(jīng)沒有糖了。”
霍晚照失望的把書包往沙發(fā)上一丟,皺眉不悅的小聲嘀咕:我上午還看見有女孩子給你遞糖,你還跟她笑了。
霍訓(xùn)致感覺到他的怒意,瑟縮了下想起小時候,他總是到自己嘴里要糖吃的樣子,不由得紅了臉,呼吸顫了下。
兩人靜靜對峙,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氛,霍訓(xùn)致受不了的抬眼偷瞄他,卻猝不及防的撞進他的眼睛里,受驚似的又收回來。
“爸、爸爸呢?”霍訓(xùn)致絞著衣角,小聲問:“你為什么回家了,爺爺奶奶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霍晚照嗤笑了聲:“你真不想我回來就直說,我立馬滾回國外,不在家里礙你眼。”
“我不、不是那個意思?!被粲?xùn)致眨了眨眼睛,他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他相處,他總是欺負自己,十幾年下來他已經(jīng)反射性的,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繃緊了神經(jīng),不敢稍稍松懈。
“那你是什么意思?”霍晚照看他眼圈都急紅了,忍不住更想逗他,忍著笑,故意冷聲問:“那我在國外這么多年,你為什么從來不主動給我打電話?”
霍訓(xùn)致確實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可……可他每天晚上都給自己打,他根本沒有機會!
“對不起?!被粲?xùn)致抿了抿嘴角,把反抗的話咽了下去。
霍晚照:“哥,我餓了,給我做飯。”
霍訓(xùn)致忙不迭點頭,得救似的沖到廚房里,仔仔細細的洗菜,不出一會便炒好了兩個菜,還燒了一個湯。
霍晚照靠在開放式廚房門口,雙手抱胸的看著他的小哥哥,細瘦的腰松松系著圍裙,纖細筆直的長腿包裹在休閑褲中,挽起的袖子露出一截白嫩柔軟的小臂,像個小蜜蜂一樣忙來忙去。
他吃慣了國外那些重油重鹽的食物,見到的也是性感健碩的男男女女,可他心里只裝著一個小白兔,會看見他瞬間立起耳朵,一臉防備的在他懷里千方百計想要逃跑的小白兔。
他和霍訓(xùn)致從小就膽怯乖軟不一樣,霍晚照從小就是個混世魔王,喜歡一樣?xùn)|西就必須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護食一樣的圈在懷里。
他這種占有欲,直接嚇到了霍訓(xùn)致。
他跟著爺爺奶奶去了國外幾年,本以為這個小兔子會想念自己,結(jié)果沒想到他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巴不得自己永遠別回家。
一看見他就如臨大敵似的,明明……明明他在學(xué)校里跟那些同學(xué),笑的那么開心。
灼熱的陽光照在他的側(cè)臉上,將他白凈細致的皮膚描上了一層金粉,嘴角的笑痕閃閃發(fā)光,霍晚照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胸口滾燙,恨不得把那些圍著他的人,挨個兒打死。
霍訓(xùn)致就應(yīng)該在他懷里,只笑給他看。
不過很可惜,霍訓(xùn)致對誰都是乖乖軟軟的,只有在面對他的時候像一個不自覺全副武裝的刺猬。
霍晚照想,總有一天要讓他心甘情愿的把自己柔軟的小肚皮敞向自己,任他予取予求。
霍訓(xùn)致做完飯,端到桌邊的時候見他一直在發(fā)呆,踟躕了下,才小聲問:“你洗、洗手了嗎?”
霍晚照搖搖頭,抬腳走去洗手了,沒兩分鐘又回來,隨手扯了紙擦干,坐在桌邊,接過霍訓(xùn)致遞來的一碗飯。
“爸爸公司有事臨時出差了,洛爸爸大學(xué)也有事,跟我說你回來了讓我督促你吃藥。”霍晚照抬眸,眼神鎖住他,“你生病了?”
霍訓(xùn)致點點頭,坐在他對面端著碗,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飯粒,“只是感冒。”
“大夏天都能感冒,過來我看看,還燒不燒了。”霍晚照擰眉,原來他臉上那個潮紅不是被曬的,而是病了。
霍訓(xùn)致放下碗,慢吞吞的挪到他身邊,被他一把拉到腿上坐著,隨即一張臉瞬間放大,霍訓(xùn)致呼吸驟然停了。
他的額頭……貼著自己。
霍訓(xùn)致幾乎要僵化了,一動也不敢動的坐在他腿上,心里瘋狂的想著自己是他哥哥,不應(yīng)該這樣,一邊又緊張的直冒汗。
他又長大了一些,懷抱比以前更滾燙了,抱著他的兩只手臂像極了囚禁人的牢籠,讓他怎么都掙脫不開。
“還好,不燒了?!被敉碚找挥|即收的松開他,將他推下了膝,端起碗兀自吃飯。
霍訓(xùn)致小口小口的壓著紊亂的呼吸,見他狼吞虎咽似的把飯菜吃了大半,原本緊繃的臉上忽然漾出一絲笑意。
時間好像瞬間拉回了好多年前,那時候霍晚照還沒有那么喜歡欺負他,雖然調(diào)皮搗蛋,但是也很乖的,抓著他的手叫哥哥,要哥哥抱,要哥哥喂。
晚上他都和自己一起睡,小小的窩在自己懷里,小習(xí)慣是抓著他小拇指,一松開就不高興。
任性又纏人。
什么時候呢,什么時候開始他變得那么喜歡欺負自己,非要看到自己被逗的快哭了才肯放過他,好像……就是從那次打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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