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雋意眉頭擰的死緊,恨不得把自己的指骨都掐斷,“遠哥,追蹤的到位置嗎?” 遠哥也皺眉搖了下頭,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操作,“對方沒有摘取追蹤器,但用了屏蔽設施,追蹤不到位置,只可以聽見聲音。” 沈開云早知道了傅清疏身上帶有追蹤器,他要沈雋意聽著,自己怎么折磨他最在意的人。 沈雋意咬著牙,像個困獸一般不自覺縮緊了肩膀,肩上肌肉隱隱發顫,祝川也嚴肅起來,聲音僵硬的問:“再想想辦法行嗎,多一秒就是一秒危險。” “我盡力。”- “傅先生。” 傅清疏抬頭。 換了三輛車,傅清疏也從一開始的單手被拷住靜靜坐在后座,變成了被蒙上眼睛扣住雙手,漆黑的布料阻隔了所有光線。 “下車吧。” 傅清疏沒下車,先伸手去扯眼睛上的布料:“既然要下車了,那就是到了你們的安全區了,想必這個也沒要了。” 男人沒說話,默許他摘了。 傅清疏摘掉眼罩,刺眼的光芒一瞬間有些不太適應,眨了下眼睛斂下眉眼緩了一會,才下車。 “請,我們先生請你聊一聊。”男人站在他面前,不容置疑的宣告,還沒等傅清疏開口,又說:“我們知道你很能打,但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 “我都被你們拷成這樣了,還能打呢?太看得起我了。”傅清疏伸出兩只手,看上去十分自在的笑了下,語氣也并不緊張,“你們先生是誰?沈開云?” 話音一落。 “是我。”沈開云從男人的背后走出來,依舊穿著棉麻長衫,頭發梳理的非常整齊,看不出任何疲憊和焦躁,一派平和。 “沈院長。”他禮貌打招呼,勾著一點笑意,輕道:“您想跟我聊一聊什么?聊怎么讓沈雋意收手?” 沈開云搖了下頭:“不。” “哦?” 沈開云將手放進口袋,摸出一把通體漆黑的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傅清疏的額心,“他們說的對,你太能打,又太過聰明,一般的手段困不住你,我選擇比較簡單切實有效的辦法。” 下一秒被消音器處理過的悶響槍聲響起,遠哥放在鍵盤上的手一頓,祝川臉一下子白了,反射性扭頭去看沈雋意。 “啪!” 沈雋意正在畫圖,試圖推出沈開云能藏匿的地方,聽見槍聲和傅清疏痛哼的一瞬間捏斷了筆,尖銳的斷裂扎進掌心,血順著掌心落在紙上。 傅清疏肩膀上被釘了一個孔,子彈擊中肩胛骨,疼得他懷疑連骨頭都被擊碎了,嘴唇血色瞬間褪盡,冷汗如雨般往下掉。 沈開云走過來,和藹的笑著,伸手在他的肩上的傷口上用力一按,“喲,臉都白了,很疼吧。” 傅清疏有些脫力的喘不過氣,冷汗又滾大一圈,將睫毛漆濕,顫了兩下從睫毛滾落。 “死不了,你暫時也不會殺我,我對你有價值。”傅清疏不知道是在對他說還是對誰說,竟然笑了下,除了稍急促的呼吸之外,竟然感覺不出多少痛苦。 “這么自信?”沈開云將槍收起來,看著傅清疏捂著傷口,嘴唇慘白的樣子忽然笑了:“你可能不知道,有句話叫生不如死。” “沈院長見過別人生不如死的樣子嗎?”傅清疏痛極反笑道:“死我還沒經歷過,不過活著還是很美好,就在剛才,你們帶走我之前沈雋意還送了我一束花,玫瑰花。他不知道,我并不喜歡玫瑰花。死了,就看不到他傻傻的送我花想討我開心的樣子了,多可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