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別來有恙(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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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里接著說:“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不要對我心軟,當年可是我甩了你的,你這么快就消了氣啊?”
木枕溪忿忿,干脆給她回了句語音:“你又不是自己要走的,要怪就怪你爸媽,怪不到你頭上。”她心里補充:你還絕食了呢,差點兒就沒命了,我心疼還來不及,怎么舍得怪你。
肖瑾失笑,按住說話:“話不能這么說,決定是我爸媽做的,造成的客觀結果有我一份,不能因為我有苦衷,就把我摘得一干二凈。”
木枕溪說不過她,胡攪蠻纏道:“總之不關你事,都是別人的錯。”
肖瑾故意說:“哦,我爸媽是別人?”
木枕溪語結,索性破罐子破摔,把鍋全都扣自己腦袋上:“怪我心里承受能力太差啦,而且太笨了,都沒想到你會被爸媽騙走,我要是有你一樣聰明,肯定都想出來啦,我再打工賺錢,四處找人打聽你消息,就能去國外找你了,提前好些年我們就能雙宿雙飛。”
“你……”肖瑾瞠目結舌。
怎么從前不知道木枕溪講起歪理來也能一套一套的。
木枕溪語氣有些硬地說:“你不能說自己不好。”
肖瑾好笑又感動:“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木枕溪重新倒回沙發(fā)上,頹然道:“我覺得這樣對你好不公平啊,就是一句話的事,我為什么不能下定決心說出口呢,這輩子橫豎非你不可了,怎么就不能再勇敢一次呢?又要占著你,又不給你名分。”
肖瑾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做得很好,已經(jīng)很好了。”
木枕溪垂頭喪氣,說:“我不好,你不要再安慰我了。”
肖瑾把她的話原樣奉還,比她更冷硬:“你再說一句自己不好試試?”
木枕溪被她聲音鎮(zhèn)住,總算不車轱轆了。
肖瑾說:“你等我一會兒,我把澡洗完。”
木枕溪:“你還沒洗完?”
肖瑾說:“不然呢?我洗到一半你突然發(fā)這么一條消息,我都愣住了,哪有心思洗澡,我已經(jīng)光著站了有……估計十來分鐘了。”
木枕溪大窘,結巴道:“那你快去接著洗,別著涼了。”
“不許胡思亂想聽到?jīng)]有?”肖瑾警告她。
“……聽到了。”
“我去洗澡了。”肖瑾拇指按在說話鍵上,停止說話后還刻意多停留了一段時間。
肖瑾:【[語音]】
“我去洗澡了。”聽筒里先傳出來肖瑾的聲音,木枕溪看著那個18秒的標志,繼續(xù)將聽筒貼著耳朵往后聽,她手指頓時揪緊了一下,瞳孔微微放大,接著呼吸不由加快了一瞬,那是……
肖瑾特意給她錄了一段淋浴聲。
木枕溪幾乎能想象到那個畫面,肖瑾雙眼享受地微閉,沐浴露在身體上揉出白色的泡沫,仰著纖長優(yōu)美的頸項,手指順著水流的軌跡一路下滑……
木枕溪心臟怦怦直跳,為了不讓自己胡亂發(fā)散,她也跑去洗澡了,把手機放在浴室外的洗手臺,邊洗澡邊聽《大悲咒》,六根都快洗清凈了。
仿佛是掐準了時間,肖瑾給她撥了個語音電話過來。
木枕溪包著浴巾進了臥室,把手機開了免提丟在床上,她自己邊擦身體邊和肖瑾說話:“怎么了?”
肖瑾語不驚人死不休,出口就是一顆重磅炸彈:“我想去你家找你,歡迎嗎?”
木枕溪踩在床上的一條腿一軟,差點兒一頭栽進床里,忙用手扶了一把穩(wěn)住身形:“什、什么時候?”
肖瑾果斷說:“現(xiàn)在。”
木枕溪兩條腿都軟了,她把浴巾一圍,在床沿坐下來,關了免提,把手機貼到耳邊,難為情道:“怎么忽然想要過來?”
大半夜饑渴了?是不是太快了?
剛想著肖瑾不強勢一點,肖瑾就坐火箭了。
肖瑾說:“想和你說會兒話。”
木枕溪覺得《大悲咒》挺好的,暫時不想坐火箭,委婉地拒絕:“電話里不能說嗎?”
肖瑾抿唇說:“我看不到你的表情,怕不能準確地表達出我的意思。”
木枕溪終于察覺自己可能想歪了,正經(jīng)的語氣詢問道:“重要的話嗎?”
肖瑾同樣認真地回答:“嗯。”
木枕溪說:“好,那你過來吧,還是我去接你?”
“你洗完澡了嗎?”肖瑾問她。
“剛洗完,在抹身體乳。”木枕溪老實道。
肖瑾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她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一點沖動了,應該明天約個咖啡廳說的。
孤女寡女,深更半夜,共處一室,容易擦槍走火。
肖瑾說:“我過去了,你到門口接我,先掛了。”
木枕溪愣愣地:“好。”
木枕溪掛完電話還呆了一會兒,接著猛然回過神,提煉出方才二人對話的重點:肖瑾要到她家來了!現(xiàn)在!立刻!馬上!
啊啊啊啊!
木枕溪手忙腳亂地從衣柜里拽了套衣服穿上,包里翻找出門禁卡,奪門而出。
一路狂奔到樓下,肖瑾還沒出現(xiàn),木枕溪連口氣都沒時間喘,對著手機前置鏡頭照了照,扒拉著自己濕淋淋且亂七八糟的長發(fā),努力像個人樣,接著肖瑾便出現(xiàn)在她視線里。
肖瑾穿得很嚴謹,連衣長裙,帶跟的涼鞋,搭了件西裝小外套,和她平時出門的裝扮一樣,如果不是和自己一樣濕潤的長發(fā),會以為她是半夜出門赴一場約會。
木枕溪手腳快不知道往哪兒放了,朝肖瑾邁出去幾步,發(fā)現(xiàn)自己同手同腳了,連忙糾正過來,等走到肖瑾跟前,訥訥的,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好巧啊?
神經(jīng)病嗎這不是!
你來我家啊,歡迎歡迎?
更神經(jīng)病,還顯得傻里傻氣。
肖瑾看她傻站著,忍俊不禁,她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動,眼神柔軟,說:“低頭。”
木枕溪乖順地彎腰,低頭。
肖瑾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
木枕溪不躲不避,等她揉完,方扭捏道:“濕的,都是水。”
肖瑾說:“我知道,我又不瞎。”
木枕溪哦了聲。
她忽然有點開心,不對,不是有點,是很開心。
兩人僵持在原地,面對面互相瞅著對方。
不知道是誰先笑的,反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都笑得眼眉彎彎。
肖瑾朝大門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木枕溪先走了兩步帶路,肖瑾跟在她后邊,木枕溪陡然駐足,回頭牽過了肖瑾的手,手心微涼,手掌柔軟。肖瑾垂眼望著兩人牢牢交握在一起的手,差點動搖了心里的想法。
木枕溪大概不知道她對自己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大,等將來真的在一起了,肖瑾非得在她身上把這筆賬都討回來不可,起碼讓她三天下不了床。
肖瑾磨牙。
木枕溪開了門禁,又刷了電梯卡,兩人一前一后進去,并肩而立,看著隨著電梯上升而跳動的數(shù)字。
電梯門開了以后,肖瑾往左右張望了一下,明知木枕溪會帶她去,明明先前來過,還是多此一舉地問了句:“左邊還是右邊?”
木枕溪溫和地回答:“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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