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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別來有恙(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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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彰:“下午跟你在一起的那個,是你喜歡的人吧?”

    木枕溪的錯愕只在眼中維持了一瞬,便淡然垂下眼。

    蕭彰笑道:“行啦,你都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了,我要再看不出來豈不是白活了這么多年?”

    木枕溪不吭聲。

    蕭彰聳了聳肩,不再追問。

    過了會兒,木枕溪按捺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蕭彰端起旁邊的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唇角微勾。

    蕭彰比木枕溪大兩歲,兩個人關(guān)系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不近,更近似君子之交淡如水。木枕溪前幾年回林城,發(fā)現(xiàn)有這么一家書吧,就常去坐坐,有一回去,看到靠玻璃墻那邊的座位上坐著蕭彰。

    一頭柔美的烏亮長發(fā),流瀑般傾瀉下來,垂直地披散在瘦削的肩上,面前則放著一本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卻時不時地走神,心事重重的樣子。

    木枕溪那次多看了對方兩眼,沒有起接近的心思。直到有次看見她坐著坐著,突然抬手抹了一下眼睛,立刻將臉對著外面。

    木枕溪請她喝了一杯咖啡,服務(wù)員在她點單并且表示是送往哪一桌的時候詫異了一下,后來她和蕭彰聊上天以后,才哭笑不得地發(fā)現(xiàn)對方原來是書吧的老板。

    蕭彰不是一直在書吧的,是個甩手掌柜,據(jù)木枕溪對她平日的觀察來看,應(yīng)該出身很好,家境優(yōu)渥,正職不知道是什么,也可能沒有正職,偶爾會飛去國外。她沒問過對方為什么哭,蕭彰也沒主動問過她私人問題,周末遇到了就聊會兒天,如果碰巧的話,會順便約出來吃個晚飯,就像今天這樣。

    至今也有三年多了。

    木枕溪看著她,問:“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喜歡她的?”

    蕭彰“唔”了一聲,挑眉說:“下午她在書架挑書的時候,你一直在看她,卻又在她轉(zhuǎn)過身之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有,你今天看書效率很低,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嗎?”

    “今天看的書比較艱澀,我讀不太懂,所以讀得很慢,有問題嗎?”木枕溪嘴硬道。

    “沒問題。”蕭彰睨了她一眼。

    “還有別的表現(xiàn)嗎?”木枕溪又問。

    蕭彰皺眉:“你不是不喜歡人家嗎?問這個干嗎?”

    木枕溪:“……”

    蕭彰慢條斯理地切割著自己盤子里的牛排,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說:“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年輕人總喜歡糾結(jié)那么多。”

    只比她小了兩歲的木枕溪心煩道:“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

    “那是……”蕭彰循循善誘。

    “沒什么。”木枕溪自認(rèn)和對方交情還不到這個份上,避而不談道,“吃飯吧,吃完了早點回去。”

    “噢。”蕭彰玩味地挑了一下眉梢。

    蕭彰喝了酒,木枕溪沒喝,所以她先送對方回家,然后再開車回自己家,到達(dá)家門口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木枕溪不由得想:幸虧晚上給肖瑾買了飯,否則等她回來做,還不知道要耽誤到什么時候。

    “你回來了。”客廳的燈亮著,幾乎從來沒用過的電視機(jī)開著,肖瑾兩腿盤在沙發(fā)上,聽到聲音回頭,微微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

    “回來了。”木枕溪自然而然地出口應(yīng)了她一句,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她在門口發(fā)了會兒愣,感覺這副情境特別像電視里面演的那些普普通通的家庭,丈夫加班晚歸,妻子就在家里等著,為饑腸轆轆的丈夫煮上一碗熱湯面。

    雖然沒有熱湯面,木枕溪也不餓,但她依舊感覺到了一陣陌生的溫馨,幾乎讓她鼻酸。

    木枕溪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雙雙重組了新的家庭,嫌她是拖油瓶,誰都不肯要,經(jīng)常為了她的去處爆發(fā)激烈的爭吵,小木枕溪就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睜著雙烏黑的大眼睛,也不哭也不鬧,木然地看著。終于兩人一拍即合,決定把她送給一戶想收養(yǎng)孩子的家庭,木枕溪的外婆過來看孩子,小木枕溪見外婆來,抱著外婆的腿哭得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外婆一問,怒不可遏,把兩個大人罵得狗血淋頭,義無反顧地帶著木枕溪走了,一個人把她拉扯大了。可惜沒能等到木枕溪為她盡孝,就去世了。

    木枕溪睜大眼睛,輕輕地呼吸了兩下,走過去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茶幾上。

    “晚飯吃得那么早,餓了嗎?”

    “有一點。”肖瑾看著面前的蛋糕包裝盒,不管餓不餓,她都會說餓的,她手指勾了勾蛋糕盒上的系帶,仰頭問道,“你不吃嗎?”

    “我不餓,先回房了。”木枕溪匆匆離開。

    肖瑾怔了怔,如果她剛剛沒有看錯的話,木枕溪的眼睛里好像有點濕。

    她視線追隨著木枕溪的背影,發(fā)現(xiàn)對方進(jìn)的是書房,而不是臥室。肖瑾心里微微地咯噔了一下,跟著站了起來,想了想,又回來,將蛋糕盒拆開了,切成兩半,端了一份在手上,輕手輕腳地過去。

    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她好有個說法。

    書房門被帶上了,但是沒鎖,肖瑾站在門口,耳朵貼著門聽著里面的動靜,什么聲音都沒有。她握住門把,極其小心地推開了一條縫隙,從縫隙往里看。

    木枕溪背對著她站在書桌前,一只手撐在桌沿,微微彎下腰,手拉開了書桌下的一個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什么東西,方形的。

    她坐了下來,手里捧著那樣?xùn)|西,額頭抵上去,久久未動。

    久到肖瑾在外面都站得累了,腳跟發(fā)麻,木枕溪才將東西原樣放了回去,這回她側(cè)了一點身子,肖瑾看清是個相框。

    木枕溪昨天晚上出去以后,她檢查過書房,基本上都看過了,除了有一格帶鎖的抽屜。木枕溪就是把相框放進(jìn)了這個抽屜里面。

    肖瑾瞳孔突然微微放大。

    木枕溪踮腳把鑰匙放在了書架的最上面。

    肖瑾悄無聲息地退回了客廳。

    又過了一會兒,木枕溪出來了,肖瑾將盤著的腿放了下來,桌上的蛋糕還剩下一半,見到她便勾起一抹笑,說:“我給你留了一半。”

    木枕溪說:“我不餓。”

    肖瑾聽出她語氣比剛進(jìn)門那會兒要冷上兩分,心里一凜,難道是因為去了書房的緣故?那個相框到底是什么?

    肖瑾腦筋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著說:“我也吃不下了,你能不能幫我放進(jìn)冰箱,我明天再吃。”

    這次木枕溪應(yīng)了,但她沒吭聲,只是抿了抿唇,沉默地將蛋糕裝回到盒子里,手指靈活,甚至連絲帶都重新系好了,有點兒強(qiáng)迫癥的樣子。

    肖瑾有點想笑,但是心上壓著的那顆石頭壓得她嘴角彎不起來。

    放好蛋糕,木枕溪轉(zhuǎn)過身,近乎命令地說:“你今晚上睡床,我睡沙發(fā)。”

    肖瑾正好琢磨什么新辦法能夠賴在沙發(fā)上,木枕溪回房給她拿了套睡衣,往她跟前一遞:“去洗澡。”

    肖瑾采取拖延政策,道:“我能不能等會兒?”

    木枕溪說:“不行,我困了。”

    肖瑾說:“你困了你先洗不就好了。”

    木枕溪說:“不行,你占著我的沙發(fā)了,我洗了澡沒地方睡。”

    肖瑾:“……”

    木枕溪說:“不行。”

    肖瑾:“……我還沒說話呢。”

    木枕溪態(tài)度堅決,說:“不管你打算說什么,都是不行,趕緊洗澡。”

    肖瑾嘴角往下撇了撇,接過她手里的睡衣,錯身而過,直到背對著木枕溪,才敢讓自己過分燦爛的笑顏綻出來。木枕溪和她說了好多句話,應(yīng)該算是關(guān)心她了吧,雖然有點隱晦,但她還是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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