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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叛逆是一種態(tài)度(3)-《南江十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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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起跟林聲和路子灝說起這件事,又傷心又氣憤。

    路子灝說:“難怪!我也見過他好幾次。我媽媽讓我叫他胡叔叔,看著是個(gè)好人,沒想到是個(gè)壞胚子?!?

    在他們的世界里,粘上后爸后媽這個(gè)屬性的都是壞人。

    林聲說:“完蛋了。水砸知道了,肯定會氣炸的?!?

    “肯定啊?!甭纷訛f,“要是我媽媽給我找一個(gè)后爸,我一定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

    蘇起驚道:“真的嗎?水砸會離家出走嗎,他舍得我們?”

    路子灝說:“后爸都到家里來了,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一定會離家出走,表明態(tài)度!態(tài)度很重要!”

    蘇起不希望梁水用離家出走來表態(tài),可她也想不出,作為孩子他們能用什么方式向大人表態(tài)。

    忽然間,她又希望梁水不要那么快回來。

    她每天都盼望康提阿姨回心轉(zhuǎn)意,不喜歡那個(gè)叔叔了,這樣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

    可惜事情并沒有朝她的預(yù)料發(fā)展,那個(gè)叫胡駿的叔叔來得越來越頻繁,甚至和巷子里的大人們都混熟了。更要命的是,他每次來都帶禮物,給每家每戶都帶。

    蘇起回家看到家里堆著的哈密瓜和橙子,閉緊嘴巴表示鄙夷。程英英奇怪極了,這個(gè)貪吃鬼居然曉得克制了。她不知道,蘇起下定了決心,她要和梁水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堅(jiān)決不被敵人的糖衣炮彈俘獲。可憐了蘇落,開開心心地吃水果,結(jié)果莫名其妙被他姐敲腦袋,一頓揍。

    蘇起揍完蘇落還不解氣,她不想在家寫作業(yè)了,提上書包準(zhǔn)備去林聲家,忽然聽見一串悠揚(yáng)的鋼琴聲。

    “風(fēng)風(fēng)回來啦?”她立刻跑去李楓然家。

    少年坐在鋼琴邊彈奏。夕陽余暉,單薄剪影。他頭發(fā)似乎長了些,碎發(fā)低垂遮在眉前。他聽見腳步聲,扭頭看過來,沖她微微笑了一下,有一種時(shí)光溫潤的味道。

    就是那一笑,蘇起隱約覺得,哪里有了什么變化。

    李楓然好像長大了。

    “你在北京過得很好吧,是不是把我們都忘啦?”蘇起一屁股擠過去,坐上了半邊鋼琴凳。

    李楓然淡淡笑著,給她讓了半邊位置。蘇起的爪子摁在琴鍵上,又開始胡亂彈奏了。

    “沒忘。”李楓然輕聲說,目光聚焦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

    蘇起還在瞎彈琴,腦袋搖來晃去的:“那你比賽得獎了嗎?”

    “喏。”李楓然抬頭指了下柜子里的獎杯。

    吵鬧的琴聲戛然而止,蘇起跳起來看獎杯:“哇塞。風(fēng)風(fēng),你以后會成為鋼琴家?!?

    李楓然笑笑,沒答話。

    “誒?我的禮物呢?”蘇起想起來了,朝他攤手。

    李楓然起身,從箱子里拿出一只可愛的紅色布老虎,老虎胖嘟嘟的,憨態(tài)可掬,蘇起喜歡極了。

    “真可愛,你怎么會想到送我這個(gè)呀?”

    “我覺得你像它一樣,兇兇的,但很可——”李楓然閉了嘴,因?yàn)樘K起的臉色晴轉(zhuǎn)多云,幽幽看著他,“你說誰兇?!”

    李楓然摸了下耳朵,低聲:“我說你可愛。”

    “但是!但是!一開始就要夸我可愛,不能說‘但是’,知道嗎?”蘇起戳他腦門。

    李楓然被她戳得晃晃腦袋,笑了下,點(diǎn)頭:“嗯?!?

    蘇起又問:“你給他們買了什么禮物?”

    李楓然翻開箱子給她看,林聲的是一套油畫顏料,路子灝的游戲盤,梁水的是一張周杰倫的正版cd,還有路子深和蘇落的禮物。

    蘇起審視一遍,最喜歡自己的布老虎,很滿意地抱在懷里,又?jǐn)D在他的鋼琴凳上,說:“風(fēng)風(fēng),你彈琴給我聽?!?

    李楓然手指在琴鍵上隨意劃出一串音符,問:“你想聽什么?”

    “什么都可以。我有很高的音樂品味的?!碧K起說,“彈你比賽的曲子吧!”

    “好。”

    他手指拂過琴鍵,悠揚(yáng)舒緩的音樂流淌出來,像一條緩緩流動的小溪,溪水清澈,流淌過溪底的鵝卵石,落葉在水面打著旋兒。

    蘇起起先還像往常一樣,強(qiáng)行給它編歌詞唱歌,唱著唱著,忽然就不唱了,歪著頭靜靜聽了起來。

    經(jīng)典曲目總是有撫平人心的力量。過去幾個(gè)月的浮躁心緒竟在悠揚(yáng)的鋼琴聲中靜了下去。

    ……

    李楓然回來后,南江上下學(xué)小隊(duì)伍完整了些,但大家還是很想念梁水。騎車回家時(shí),沒有他帶頭沖刺,都不太有勁似的。

    梁水在外訓(xùn)練了足足兩個(gè)月,直到十一月才回云西。

    那時(shí),江水退了,樹葉掉光了,蘇起換上了厚厚的外套。

    那天她剛回到家,程英英跟她說,水子回來了。

    她扔下書包就跑出去,“水砸!水砸!”的喊聲響徹整條巷子。

    她風(fēng)兒一般沖到他家門口,迎面撞上梁水正要出來,她剎不住車,他也沒來得及攔住,她撲上去撞了他一個(gè)滿懷。

    她額頭磕在他臉頰上,少年身體的氣息清新而蓬勃,像秋天的陽光。

    蘇起愣了一下,抬頭看他,恍然發(fā)覺他個(gè)頭又竄高了許多。人好像也瘦了些,卻更精實(shí)有力了。剛才她那一撞,他竟巋然不動,仿佛她是飛進(jìn)懷中的一只鳥兒。

    梁水吃痛地摸了摸臉頰,說:“你腦殼是鐵打的么?我牙要被你撞脫了!”

    “我練了鐵頭功?!碧K起說,又不自覺多打量了他一眼。

    兩個(gè)月不見,他的臉龐好像變了些,眉峰更挺了,下頜角愈發(fā)料峭;連眼神都更加漆黑銳亮,跟星子似的。

    蘇起說不清楚,感覺就是,不那么像小孩兒了。

    難道——成熟了?

    梁水撞見她悄悄探尋的眼神,眉頭一皺,說:“你吃錯(cuò)藥了?”

    好吧,還是那個(gè)梁水臭屁孩,一點(diǎn)兒都沒變。

    蘇起翻了個(gè)白眼,熟門熟路地伸手:“我的禮物呢?”

    梁水一臉嫌棄:“你就不能說點(diǎn)兒別的?”

    蘇起聳肩:“但是除了禮物,你沒有別的價(jià)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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