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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羋姝站住，問道：“什么聲音？”

    景氏忙上前道：“王后，您不知道啊，這幾天宮中都在傳唱這首歌謠呢。”

    羋姝道：“什么歌謠？”

    景氏道：“哲夫成城，哲婦傾城。懿厥哲婦，為梟為鴟……”

    羋姝臉色變了：“這是什么意思？”

    景氏嚅嚅不敢答，羋姝細想了想，拂袖而去。

    暴雨如注，繆監(jiān)負手站在廊下，喃喃地道：“哲夫成城，哲婦傾城。懿厥哲婦，為梟為鴟……這首《大雅》之歌，唱得好啊。”他轉頭，看看身后的繆乙，“這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嗎？”

    繆乙先是點頭，后又搖頭，賠笑道：“明白一點點，似懂非懂。阿耶教教孩兒，也好讓孩兒長些見識。”

    繆監(jiān)冷笑：“這首詩歌，來自《大雅》，名《瞻卬》，意思是：聰明的男人能造就一個城邦，而聰明的女人卻能傾倒一個城邦。失去懿德的聰明女人，一旦掌握生殺大權，就會成為梟鴟那樣的不祥惡鳥……”

    繆乙聽懂了，臉色也變了：“阿耶，您說這事，要不要稟告大王？”

    繆監(jiān)冷笑一聲：“稟告大王，說什么呢？這哲婦指的是誰，你不清楚嗎？”

    繆乙猶豫了一下，道：“是指……羋八子吧。”

    繆監(jiān)道：“那么，這歌謠背后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繆乙賠笑：“這，孩兒可真不知道了！”

    繆監(jiān)冷笑一聲：“這后宮婦人，三寸長舌，這不，又要攪動起風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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