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大人!” “太升兄,我還以為你今天都不來了呢。” “忙著一些事情,所以晚了。” “太升兄今日打算如何?” “自然是本我法家學徒之心做事,無愧天地,無愧君民。” “善!” 王智耿笑著不再說話。 但有了苗炎在他的身邊,這位御史中丞的腳步都邁得更有力量了一些。 到了垂拱殿,門口已經打開,如今冬天天色亮得晚,還略微有些黑,遠遠的看過去,垂拱殿像是張開了一張張大口的猛獸,頗有些陰沉。 當然了,這只是大家此刻心中的想法而已,和他們心中感覺要面臨的困難有關。 可王智耿和苗炎是一步都不停留,大踏步走進了殿內。 殿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氣息,地面的大理石光滑如鏡。 垂拱殿尋常一個月才開三次,不過宮里的宦官和宮女經常都會進行清掃和保養(yǎng),看上去永遠都是嶄新的。 垂拱殿可以容納最多三百人同時在場,但那時候皇帝說話就得靠嗓門大的宦官傳話給后面的官員聽了。 通常情況下,這里談事情的氛圍,遠遠不如乾清宮。 群臣分列兩邊站立,等待著景和帝的到來,卻時不時的有人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么。 等到他們站好,陸陸續(xù)續(xù)的才有朝廷重臣們前來。 像是這樣的叩宮奏請,不是志同道合的官員們一般補回來,但是朝廷九卿、六部尚書和丞相們,包括在京的禁軍九衛(wèi)的大將軍們,卻是一定要過來的。 甚至于連平日里只在大朝會才出現的宗人府宗正肅王,也施施然的走到了金鑾殿下面站著,卻不和任何人交談。 曹儀最后一個抵達,他面含微笑的和大家打了招呼,走到了左邊的第一個位置上。 再等了大約一刻鐘,皇帝才姍姍來遲。 “參見陛下!” 群臣們鞠躬行禮。 “免禮吧!”景和帝的精神不大好,看著下面一群來找麻煩的人,沒好氣的道。 旁邊的趙壽上前一步,大聲說道:“眾臣工有事上奏,無事退下。” 這么一番固定程序過后,王智耿剛要站出來,景和帝卻忽然提前說話了,“太升,你昨天處理的西邱村拐賣并殺害無辜婦孺的案件,結果怎么樣了?” 苗炎愣了愣,旋即走了出來,行禮說道:“回稟圣上,微臣從昨天分兩方面來做。一方面是加緊審問西邱村和裕王府、睿王府的人;另一方面則是根據西邱村的招供,連夜抓了七十三個團伙共三百八十七人,現在正在審問之中。 不過皇上,因為審查的需要,微臣需要提審裕王世子和睿王縣主,希望您能讓他們到巡捕衙門來一趟。” “好!” 景和帝爽快的答應了,“但他們昨晚就受到了杖責懲罰,等他們傷勢好點了,我就讓他們過去。” 苗炎無奈的望著皇帝,意思是你把我當傻子嗎? 他還沒有爆出來,旁邊一個六科給事中便怒了。 “陛下,臣刑科給事中談森瑜,彈劾裕王世子、睿王縣主違反太祖規(guī)定,擅自涉入朝廷事務之中。且既性暴亂、厥行污穢,導致其肆意殘殺百姓,手段極其殘忍! 臣懇請陛下忍痛大義滅親,將裕王世子處斬,睿王縣主發(fā)配南海,以儆效尤,以平天下之民憤!” 談森瑜的嗓門很大,在場的一百多人全都聽到了。 可是聽到的人無不是目瞪口呆,暗自吃驚。 哪來的這么一個愣頭青? 平日里談森瑜沒有這么激進啊,怎么今天忽然如此決絕大膽? 處死裕王世子? 你這是瘋了吧!? 大康開國一百多年以來,從來沒有處死過任何一個宗室子弟,最嚴重的只不過是圈禁而已。 況且和前面幾位被圈禁的荒誕、暴戾、無恥行徑來說,裕王世子其實很不錯,是一個少年天才,又沒有什么荒繆的行為。 只不過這一次據說是看到西邱村殘虐被拐孩童的場面,一時間沒有忍住,所以才發(fā)飆了而已。 連平日里最為激進的苗炎,也不過想要讓柳銘淇圈禁五年,實在不行三年也行。 在宗室子弟來說,這已經是極其嚴重的處罰了。 結果這家伙一上來就要求處死裕王世子,還要發(fā)配睿王縣主,不是瘋了才怪。 大家反而是覺得,可憐的就是裕王世子和睿王縣主了。 聞言之下,今天來上朝的宗人府宗正肅王走了出來,對著皇帝行禮道:“臣宗人府宗正肅王硯遵啟奏陛下,此刑科給事中談森瑜,擅定宗室之生死,非忠君報國之意,實乃饕餮放橫,傷化天意,大逆不道。 臣請陛下切勿聽信妖言,將此獠剝去一切官職,打入天牢,且永不敘用,以正朝廷和國家之風氣,以安宗室和天下忠善子民之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