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整個流程猶如行云流水,在場的人們看得也是心曠神怡。 哪怕是仇香沒有說話,但她那種全神貫注的樣子,還是讓人們看得癡迷。 連柳銘淇旁邊的柳銘璟、柳銘華,也是同樣的。 柳銘璟甚至連口水都要出來了。 等到茶水被婢女端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不顧還有些燙,直接一飲而盡。 和柳銘璟一樣的還有不少,不過都是坐在右邊的這群人,左邊的則是小口喝茶,顯得風度翩翩。 柳銘淇這時也看出來了,坐在右邊的通常都是宗室和勛貴,左邊的那群人基本上就是士子,讀書人。 仇香只是沏了一次茶,手上便停下來了。 少年不覺有些好奇,問旁邊的柳銘璟道:“難道我們就干坐在這兒喝一杯茶,聽著他們吹牛聊天,然后走人?” “不是的。”柳銘璟道,“第一杯茶是大家都有,后面想要喝茶,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如果你的言論和詩詞讓仇姑娘滿意,就可以喝到第二杯、甚至第三杯。” “只有三杯啊?”柳銘淇聳了聳肩,這茶杯又不大,三杯還頂不上一碗蓋碗茶。 “切,你有本事可以喝到九杯。”偷聽的柳銘華嗤笑道:“喝到了九杯茶,你還可以抱著仇大家回家!” “哦?怎么說?”柳銘淇來了興趣。 “哈哈,你還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啊?”柳銘華更是好笑。 “瞧你那當舔狗的樣兒!”柳銘淇順便就懟了他一句,“我們乃是天潢貴胄,誰是天鵝,誰是癩蛤蟆?這話我去說給皇上聽,你說他會怎么樣想?” 柳銘華聽不懂“舔狗”的含義,不過也知道柳銘淇沒說什么好話。 但他又不能反駁。 事實上如果他不是宗室子弟的話,單憑著這句話,柳銘淇就能狠狠的收拾他一回,別人還不敢說什么。 眼看著兩人有點又要懟起來的樣子,柳銘璟在中間當和事佬,“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趕緊的聽他們說話。” 柳銘華聞言抬頭瞧了瞧仇香,馬上就果斷的放棄了和柳銘淇吵鬧的心思,端坐起來,認真的聽。 “今天有兩首詩分享給大家。”只見仇香從藺草席上的盒子里面,取出了兩張箋紙,“第一首是春天的時候,江南才子荊睿思公子寫的詩,名字叫做‘新雷’:‘造物不言卻有情,歲歲寒盡轉春生。萬紫千紅皆翹首,只待新雷第一聲’。” 仇香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柔而不妖,細而不尖。 此時她朗誦著詩詞,特意加重了一點聲線,聽起來抑揚頓挫,卻是仿佛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好!” 她的話音落下,當即坐在第一排左邊第一個的三十來歲的儒生拍手叫好,“荊公子這首詩,把春天萬物復蘇的迫切期待,都濃縮在了一聲驚雷上面,可謂情有所牽、思有所盼,再由一道驚雷劈出而發散出來……妙啊!” 另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儒生,也是頜首稱贊:“是的,而且荊公子寫的詩,并不是空洞華麗的,而是下沉到了民眾百生。這種春天到來的喜悅,不僅僅是士人,也包括了所有人。這樣的博愛情懷,的確是讓人佩服。” 他們兩個都坐在第一排的,顯然身份不一樣。 在兩人之后,左邊的這群才子儒生們便七嘴八舌的評論起來,大部分都在說好。 相反的,右邊的這群勛貴宗室子弟們,卻都有點不以為然。 他們不是腦子愚蠢的白癡,絕大部分都是學過詩書的,所以覺得這首詩好像沒有好到那種程度上。 不過他們也不會去砸場子,因為能坐在這里,看著仇香、聽著仇香說話、感受到她時不時的轉眸兒過來的對視,就已經滿足了。 仇香念完詩句之后,便又開始了沏茶。 等到討論過了一個段落,她才讓婢女把三杯茶送了出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