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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扎人的源頭，竟然是這個村子？

    當然，這也合情合理，畢竟，公主墳就在附近，她從村里拿到一些紙人，用來下咒做法，的確非常方便。

    坐了一會兒，王姐看向我，說。

    “這天還沒亮，外邊坐著也冷，要不，你們倆去我家湊合一晚上。我家四五間房子，家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有地方住。”

    老在別人的靈棚里坐著，也的確不是個辦法。

    我就問了一句。

    “程先生這邊，沒人守靈嗎？”

    王姐搖頭，她說。

    “程先生一輩子，也沒個一兒半女的，沒人給他守靈。不過，我們村的人，都受過他的恩惠，大家輪流過來看一下，我等下帶你們回去，五嬸兒會過來的。”

    “柳妹妹，你過來下。”

    旁邊那家院里，傳來了一個聲音，那院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王姐的名叫王柳絮，因為最年輕，村里的婦女都喊她柳妹妹。

    她站起來，跟我和王霸說。

    “你們在這兒稍等下，我等下就過來。”

    我點頭，示意她去吧。

    等她走了。

    王霸低聲跟我說。

    “那紙扎，是從這個村來的啊！”

    我點頭，肯定是這里，這一點是無疑的。

    “害你的，確實是公主墳的那位。”

    王霸點了點頭，他看著王柳絮的背影，低聲跟我說。

    “楊大師，你說，這個王柳絮請我們到她家，還非要強調一下，她家里就她一個人，這話什么意思？”

    我看了王霸一眼，問他。

    “你覺得，什么意思？”

    王霸嘿嘿一笑，說。

    “還能有什么意思，我看，這個王柳絮是看上你了。我看咱們說話的時候，她不停地盯著你看，讓我們去她家，那肯定是為了給你機會。”

    “滾！”

    我罵了他一句。

    然后，我看向那邊靈床上的程天年，又想到，程天年雖然借尸還魂，但他的確是為了救我和王霸。

    既然這樣，我們該給他上一炷香才對。

    “王表哥，走，咱們過去給程先生上柱香。”

    王霸知道我的意思，他也點頭。

    我們倆就過去，從旁邊拿了一炷香。

    王霸先來，可香還沒點著，就有個聲音傳來。

    “行了，你們倆快別燒了，我沒死！”

    王霸嚇得，手里的香都掉地上了，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立刻躲在了我的身后，就差慘叫出來了。

    “剛才，誰……說話呢？”

    王霸低聲問我，我則看向靈床上的程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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