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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杜冥，可以說是極為凄慘，身體融化了一大半，就連頭顱都消失了一半，整個人體內蠕動的漆黑內臟都能看到。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或者，而且生機還很旺盛。

    這就不得不要說，逍遙境強者的生命力之頑強了。

    其實實際上，若是不將他們徹底湮滅，就算是只剩下一滴血液，他們也是能夠重新復活的，只不過要多花費一點時間來恢復時間罷了。

    所以……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衛宗擊殺符謙還有那寒鴉的時候，都要使用終結之力了。

    只有終結之力，才能讓現在的他，徹底將對方湮滅掉，不留下一點痕跡，徹底斷絕他們重生的機會。

    這個時候，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那半殘的杜冥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了衛宗和夏璇這邊。

    似乎是錯覺，從他那張半殘的臉上，夏璇竟然看到了笑容？

    只不過……

    這種笑容，是那么嗜血……以及殘酷！

    “這個家伙！”

    夏璇的眉頭微微一皺，感受到了一種極為不爽的感覺。

    “小心一點！”

    衛宗突然開口道。

    與此同時，他的身軀開始一點點緊繃了起來，不滅劍體的力量，開始完全發揮了出來。

    不知為何，現在的杜冥，反而給他的危險感覺，比之前還要更加強大了？

    “本來只是打算陪你們玩一玩的，沒想到……你們竟然將我逼迫到了這種程度！”

    這個時候，杜冥那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由于聲帶被腐蝕，他的聲音極為難聽，就如同兩塊鐵片在不斷的摩擦一半，無比的尖銳，無比的刺耳。

    “多少年了……”

    嘆息一聲，半殘的杜冥緩緩抬起手，看著自己破敗的軀體，發出了一聲感嘆。

    “我已經不記得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

    受傷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都快要被我忘了。

    其實今天，我還要多謝謝你們……讓我再度回憶起了受傷的感覺！”

    伴隨著嘶啞的聲音，杜冥緩緩看向了衛宗和夏璇，他的臉上，如果仔細看去，竟然能夠發現那有些癲狂的笑容。

    即使變成了這不人不鬼的樣子，受了這么重的傷勢……

    他……

    竟然還在笑！

    在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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