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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

    麻醉后的唐柊昏昏沉沉，手術燈照在頭頂，他隱約聽見劉醫生和尹諶在小聲交談，后來有人問了他一句“感覺怎么樣”，他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隨著眼皮沉重，很快失去了意識。

    結束后回到病房，唐柊趁麻醉效果沒完全過去又睡了一覺。醒來時天還亮著，手上輸著液，后頸腺體處包了厚實的紗布，有個頸環模樣的東西將傷口扣住，唐柊動了動脖子，麻麻的，痛感并不明顯。

    巡房護士率先發現他醒了，等被扶坐起來靠在床頭，尹諶大步如風地趕到，身穿白大褂，口袋里插了支筆，顯然正在工作。

    邊上的護士姑娘笑道：“尹醫生可要小心了，每次一說不忙，馬上就來事。”

    這種醫院里口口相傳的“忌諱”尹諶原本沒放心上，孰料今天真給說中了，剛放下杯子想給沒吃午飯唐柊喂點好消化的食物，外面就有人來喊：“尹醫生，診室那邊來了幾個新病患，劉醫生叫你快過去。”

    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水，唐柊道：“你去忙吧，我沒事。”

    “不忙。”尹諶說，“陪你一會兒。”

    其實唐柊從來沒有質疑過尹諶的話，術前的緊張完全是處在那種狀態下無法自控的反應。

    事后回想，覺得自己當時說的話傻得要命，生怕再沒機會了似的，不知尹諶回過神來是不是也覺得好笑。

    畢竟還是工作時間，唐柊催著他趕緊去：“我又不是沒手，可以自己吃飯。”

    臨走前，尹諶礙于公共場合，只牽著唐柊的手攏在掌心，說：“手術很成功。”想了想，又添一句，“以后會越來越好。”

    臨近傍晚，有人敲響病房的門，唐柊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昨天還在微信說工作忙的老同學今天居然都瞬移到首都來了。

    戚樂和蔡曉晴說出差路過，唐柊滿臉寫著不信，蘇文韞和賀嘉勛的理由更扯淡：“拿了大假，來首都度個蜜月。”

    手術確實是場小手術，麻醉過去也沒有很難忍受，至多傷口有點疼。

    唐柊吃過飯沒事做，就用空著的那只手刷手機，先去微博告訴大家自己沒事了，然后點開瀏覽器輕車熟路上論壇，看了幾個其他o不解風情的帖子，笑得直打跌，能感覺到的一點傷口痛也拋諸腦后。

    唐柊替他們擔心：“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唄。”蘇文韞近來跟賀嘉勛學豁達了，“反正有的是時間，他們長輩能耗得過我們小年輕？”

    “兩位阿姨同意了？”唐柊想起把兩位母親約到一起打一架的事，好奇地問，“誰贏了呀？”

    賀嘉勛拍胸脯：“現階段是我倆贏了。”

    病房頓時炸開了鍋，都問他怎么一聲不吭就把終生大事解決了，比人家在學校里就談戀愛的手腳還快。

    戚樂說是家里介紹的，對方也是個老師，蔡曉晴感嘆還是這樣的婚姻穩妥，總比因為家里不同意折騰個你死我活的好。

    蔡曉晴在一旁撇嘴：“都是奔三的人啦，別再一口一個小年輕啦。”

    戚樂夾在三個愛鬧騰的人當中被凸顯得格外沉穩。他洗了個蘋果坐在唐柊床邊削皮，邊削邊宣布：“我下個月結婚，大家有空的話來喝個喜酒，沒空的話微信轉個賬。”

    “苦盡甘來的感情更堅固。”戚樂職業病上身，老神在在道，“時間不會白白溜走，經歷過總會留下痕跡。”

    賀嘉勛豎大拇指：“班長我跟你商量個事，到n城先別著急回家，跟我走一趟，我媽急需大師開化洗禮。”

    蘇文韞和賀嘉勛覺得有被內涵到，唐柊也不遑多讓，，嚼在嘴里的蘋果也不怎么甜了。

    “苦盡甘來的感情更堅固。”戚樂職業病上身，老神在在道，“時間不會白白溜走，經歷過總會留下痕跡。”

    賀嘉勛豎大拇指：“班長我跟你商量個事，到N城先別著急回家，跟我走一趟，我媽急需大師開化洗禮。”

    蘇文韞舉手：“我也要。”

    幾個人胡天侃地瞎聊了一陣，唯恐待久了影響唐柊休息，晚飯時間沒到就要走。

    唐柊留他們：“尹諶還沒下班呢。”

    蔡曉晴大翻白眼：“木冬冬你這個沒良心的，上次同學聚會不夠嗎，還想本單身狗留下看你倆秀恩愛？”

    蘇文韞舉手：“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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