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張寶仁現在可以不通過黃泉路也能出入陰世,按理來說可以借此而咫尺天涯,但是他沒有坐標。 黃泉路能夠在九州之內出入無間,聯通陰世只是基本,更重要的是同為九州結界的那些存在于陽世的無數精細坐標。 有了這些錨點這才能夠前往任何地方,不然以陰世的混亂就只能夠亂撞,傳送到哪里誰都不知道。 甚至于說不定就迷失在陰世那個鬼地方了。 張寶仁上一次逃命那是沒辦法只能碰運氣,可一次運氣好卻不代表永遠都運氣好,現在好好的他可不敢亂來。 … 黑色的官道漫長而平整,雖然比不上前世的馬路,但要算上承載力和對于道路使用的最低要求標準,這官道絕對稱得上是富余。 粗看像是黑色的沙土鋪成,仔細看來有一部分是沙土,同時又混雜了些許死灰,還有草木之灰…像是某種特別調制過的特殊材料。 張寶仁踩在路上能感覺到一點淡淡的暖意,感知中腳下泛著一層稀薄而又堅韌的金光。 這條道路的具體作用在心中逐漸清晰…對于妖魔鬼怪乃至于野獸都有著警示排斥之能。 “難怪會有著于野外過夜不可離開路上與篝火的習俗…” 張寶仁一邊以遠超常人的速度快走著,一邊無聊的想著這些沒有多少用處的事情。 下山之后,沒過多長時間就越發感覺到九州內的束縛了。 雖然他掌握了御氣飛行之能,但卻是不敢隨意亂飛,擔心動靜太大被前同僚發現。 也幸虧已然真正的超凡,就算是僅憑著身體跑起來也要比一般千里馬快,加上種種神通的鋪助真就仿佛一陣風一般。 要只是普通人的話,以豫州南部和山河關的距離,那怕不是要將人累死在路上。 心里正說著呢,張寶仁忽然放輕了腳步,抬頭看向前方,就見不遠處的岔路忽然并進了一個車隊。 車隊不大只有十來人,總共四輛車,前后是放著糧草雜物的木架車,幾個練過幾招的把式,正坐在車上吆喝著。 當間是兩輛厚實莊重的馬車,后面綠簾緊緊蓋著的馬車中有孩童嬉笑和淡淡的脂粉氣傳出。 前面馬車的黑簾掀開,一個穿著竹布衫的中年儒生,握著一本書坐在車轅上。 這應當是某個出遠門的一個大家子。 張寶仁稍微打量了下,然后便笑著靠上前去,于那之前看書的儒生抱拳道:“這位先生有禮了…” “你是…” 書生將手中之書收在腹前,有些疑惑的問道。 張寶仁點頭笑道:“我是同閣下一般的過路人,方才在前面歇息的時候不小心將水袋丟了。 碰巧遇見先生一行,于是便厚著臉皮想討點酒水來解解渴。” 書生聞言笑了笑,然后對著前面木架車上坐著的護衛模樣的人吩咐道:“給這位壯士奉上清酒…” 張寶仁此時穿的是一件在路上順來的武士勁袍。 「縱地金光」凝成的法衣雖然可以顯化于現實遮身蔽體,但金燦燦的看著就知不凡,太過顯眼。 現在這有意為之的打扮,加上了成熟勻稱的身體,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武道中人。 伸手接過前面扔來的羊皮水袋,拔開軟木塞,就著那淡淡的酸澀酒味,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一般外出行路的,特別是出遠門,都會備足酒水以便解渴,這酒并非是烈酒,就是比水也強不了多少的清酒。 并非是此界人人都嗜酒如命,主要是酒能更耐儲存一點。 清酒的滋味又酸又澀又帶一點微甜,真實滋味絕對算不上好,不過對好長時間嘴里都不沾味道的張寶仁而言還不錯。 小半袋酸甜水下了肚子,滿足的嘆了一聲,抬起胳膊擦了把嘴,于書生謝道:“真是感謝先生了…” “四海之內皆兄弟,相逢即是有緣,出門在外就是要互相扶持才行…” 書生豪爽的笑了笑,然后問道:“不知壯士是哪里人?” 張寶仁道:“握本是雍州人,練過幾手莊家把式,因為老大不小了卻沒有個出路受不了閑言碎語,這次打算去邊關闖一闖。” 書生聞言有些驚喜的說道:“還真是巧了,我也是從雍州過來,也是要去邊疆。 家里堂兄在那邊商行做事,我這正打算去投靠呢。” “那還真是有緣…” “是啊,真是有緣,那不如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 “好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