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來這個所謂的‘汪清生’,確實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汪清生?” 張寶仁確定的說道。 看著擺滿整個房間的,各種各樣的殘肢碎肉,哪怕沒有任何的陰邪鬼穢之氣,但還是讓人不由得心寒。 張寶仁忍不住移開了目光,轉(zhuǎn)頭看向白莫非。 本來想著她一個嬌滴滴的少女,估計早就害怕的不行了,想著是不是讓其先出去。 但沒想到她卻在那里直直愣愣的看著那些張寶仁都不忍直視的殘骸,雙眼竟然還在放光… 聽見了張寶仁的話,白莫非就好像面對一些美食珍寶一般不舍得回過頭。 然后語氣中帶著一種抑制不住的興奮對張寶仁說道:“絕對就是他?!? “你看…” 俏臂指著一個被打開的缸中,指著藥水里泡著的那朵白花花的腦花,“你看那個腦子…看那些個褶皺…看那一絲絲細小的血脈…” “簡直…簡直就是完美。” “我…只有對猿類了解極為深入的存在,才能做出這種堪稱是完美、經(jīng)典的東西?!? 語無倫次的說完后,便攤著雙手,轉(zhuǎn)著身子,虛望著周圍墻壁上擺放著的無數(shù)殘軀,然后滿臉迷醉。 張寶仁張了張嘴,將自己本來想說出的話又咽了下去。 怎么能忘了這也是一個變化系的道士… 道士的六大學(xué)派,沒有一個是天生的,每一系都是無數(shù)道士的智慧與犧牲搭建而成。 變化系學(xué)派的根本七十二神形自然也是由無數(shù)變化系道士們一點點補全,從無至有,一點點確定下來的。 每一道神形都是世間最為美妙的奇跡,同時也蘊含著無數(shù)血腥。 變化系道士們確定真形的過程,當(dāng)然不可能是憑空研究。 就拿虎形來說。 想要定出真正的虎形,非得是對一切形似虎的存在,進行極為透徹的了解,這其中包含著多少血腥之事自然不必言說。 只是看看這石室就知道了。 要知道這石室所代表的含義僅僅只是一門《白猿圖解》。 同時在神形被定下之后,那些依此而階的修行者,也不是練一門拳法武功,觀想一副神形圖就能得其變化。 前輩先賢們所定下的真形圖大概就等同于一門總綱,虎形拳、猴形拳之類的武功只能讓其掌握一點真意。 想要真正的凝出真形,必須還得向其中充填自己的理解,要掌握無數(shù)如同《白元真解》一般前輩先賢們凝練而出的知識。 這個過程便叫做修行。 如果在修行的過程中可以真正的觀摩解構(gòu)所修之物,將實際與理論相印證結(jié)合,那么修行自然會更加的清晰順暢,同時速度也會更快。 畢竟想要得其變化,必然要對之有著完整的認知。 當(dāng)然了,后來者的修行更多的是學(xué)習(xí),在于印證,就不必像確定真形那般…嗯,那般的殘忍與變態(tài)。 有很多東西都是可以反復(fù)利用的,不至于不時就掀起什么腥風(fēng)血雨。 對于白莫非來說,有這定下猿形的一部分遺跡,依循其中的痕跡,就相當(dāng)于重走一部分原始猿形誕生之路。 這對她來說絕對是一筆無比寶貴的財富與積累。 最為明顯的好處便是,得此地之助她的猿形很快便能凝成。 所謂洞天福地,仙境妙土也不外如是,白莫非又怎么能不激動興奮呢? 想明白這點之后,張寶仁便暗嘆了一聲,然后對著依舊不能平靜的白莫非說道:“你現(xiàn)在先收斂一下。 等我們將這地方檢查一遍,之后在上報衙門前,可以給你一點時間,在這里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白莫非馬上露出了驚喜與璀璨的笑容,躬身道:“謝謝隊長?!? 之后兩人快速而又仔細的將這個密室檢查了一遍。 然后在石室的深處,張寶仁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像是地牢一般的密室。 現(xiàn)在其中已經(jīng)坍塌了,有河水倒灌而來,地牢變成了水牢。 依照著血跡斑斕的木樁與地面來判斷,此地應(yīng)當(dāng)便是關(guān)押活體猴子的牢籠。 站在水牢的破口,看著連人看了都發(fā)怵的滿室殘骸,張寶仁嘆道:“那水猿‘六’曾經(jīng)應(yīng)該就被關(guān)在這里,每日聽著同類的哀嚎看著其被肢解,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之后在此間石室的主人,那個名叫‘汪清生’的存在,不知什么原因離開后。 那水猿或是自行砸碎了牢籠,或是牢房自行坍塌,最終結(jié)果便是它順著破開河道逃離了這個地獄。” “再之后就是碰見了我們,然后又回到了這里…” 說著便有些感慨。 但也只是感慨而已,張寶仁心里沒有任何的愧疚與心疼。 水猿固然是可憐,但它掀起雨患,也同樣讓不少靠田吃飯的農(nóng)戶破家破戶凄慘無比。 不說什么可憐之猿必有可恨之處。 在張寶仁看來屁股決定一切,身為人族精英他的屁股本來就是歪的。 “一切妖魔鬼怪,都是敵人,其所存在即是罪,必須要清除?!? “我的立場非常堅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