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曾說,敢叫這日月無光。 敢叫著河水倒流。 敢叫這天,再也遮不住他的眼,敢叫這地,再也埋不住他的心。 他就是那個無論何時何地,一襲白袍,拿出酒葫蘆,仰起頭,喝上這么一口。然后,打個酒隔,再說一句,會令唐衣炸毛的話。“衣姐,你的胸,太平了!” 他叫孤落寒,年僅二十四歲,功德無雙,前程似錦。然而,卻在本該綻放焰火的年齡,離開了這個世界。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并未死在戰(zhàn)場上。 這對于一個戰(zhàn)士而言,是奇恥大辱。 李歆淚流滿面。 于腦海中憶起,當年那個為救自己,砍掉三個流寇頭顱,事后還嚇得渾身發(fā)抖的書生。她與他在冰與火的季節(jié)相遇,還曾記得,她曾詢問過他的名字,他卻未曾回答。 他說,他要去尋找軍團,要拔刀而戰(zhàn)。 他說,此生,他要不負年華、不負家國。 隨后返回老家的李歆,曾多次想起這個男人。為了找到他,自己進入漢門軍校,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為北境的一名戰(zhàn)士,成為他的戰(zhàn)友。 然而。 他離去了。 他是誰?他是天子六子-孤落寒。 原來,他完成了自己的夢想,不負他的年華。用了五年的時間,北疆征戰(zhàn),馬革裹尸,最終登頂頂峰,并稱天之六子。 天之六子如雷貫耳。 但今天李歆方才知道,那個一襲白袍,縱橫漠北的孤落寒,竟然就是他。 我在適時的年齡遇到你。為了尋找你,翻閱千山與萬水,跨過日月長河,最終我卻得知,你已離開這個世界,卻只留下,你的一世英名! 李歆的眼淚,喚醒了唐衣的記憶。 此時的唐衣背過身去,不愿讓人看到,她那含在眼眶的淚水。當年那個經常惹自己生氣,三天兩頭損他的男人已經不在。 可她真的希望,他還能夠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說一句:“衣姐,你的胸,太平了!” …… “先生,請問您是?” 李歆抹去眼淚,看向沈北。 她也很好奇,單憑一道背影的照片,眼前的這個人,是如何認出他來的。 但沈北未曾回話,而是繼續(xù)看起了手中的雜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