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是個女人。” 又指向席應(yīng)、史萬寶、陳玄風(fēng): “他們臉上用了很多特質(zhì)的粘土、藥膏,大幅改變了臉型特征。” 又指向扮作黑臉村姑的梅超風(fēng): “她原本的膚色沒有這么黑,臉上抹了大量植物色素。” 又指向聞采婷、白清兒: “一個身體機(jī)能與蒼老相貌嚴(yán)重不符,一個臉上用了人皮面具。” 又指向胡姬酒樓中,臨街坐著,各摟著一個胡姬上下其手的小青、綱手: “她們也是女人。” 一時間,除了本就沒有易容的丁春秋,以及身在綢緞莊中,沒有暴露在外的祝玉妍、婠婠,長街兩邊,所有化妝埋伏的調(diào)查團(tuán)成員,竟都被這貌不驚人的輕甲步卒,一一指認(rèn)了出來。 并且一一指出了他們身上,那本不該被一般人,乃至武功高手發(fā)現(xiàn)的“破綻”。 一時間,被指認(rèn)出來的金九齡等人,都有些坐蠟。 尼瑪這什么情況? 大家的易容可是精湛得彼此對面不相識,非得互相打暗號才能辯認(rèn)出來的。 也各有收斂氣息的本事,只要不是近在咫尺貼臉照面,就算是宗師武者,也不可能輕易將大家都指認(rèn)出來的好吧? 李建成的手下,眼力就這么恐怖的么? 這樣的大才,怎么就屈尊做了一個連馬都沒得騎的輕甲步卒? 眾人心中瘋狂吐槽,紛紛將目光投向金九齡: 局是你做的,現(xiàn)在被人揭穿了,咱們該怎么辦? 金九齡心里也是一陣惱火。 我特么想查案卻沒得查,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布置這種長街殺局的機(jī)會,滿以為可以布置出一個天衣無縫的局,吊打以前那些布局、易容都破綻百出,被我輕易看穿的長街殺手,可沒有想到,蠢貨竟是我自己! 算了,不裝了。 反正咱們這邊武力夠強(qiáng),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足以坐鎮(zhèn)一方的高手,而李建成、李元吉身邊就十二個輕甲步卒,哪怕都是所謂的“神秘高手”,難道還能在我們手下翻天不成? 一念至此,金九齡長笑一聲,以中氣十足的爽朗笑聲,掩飾心中的尷尬惱火。 同時佝僂的身軀站得筆直,那蒼老垂朽的氣息一掃而空,代之以一種淵亭岳峙的宗師氣魄。 “好眼力!” 他大聲贊嘆道: “想不到李閥大公子手下,竟還有這等人才!金某人佩服! “不知這位兄弟尊姓大名?既有這般本領(lǐng),何必在李建成手下做一個連馬都沒有輕甲步卒?若投效我大秦,以兄弟的本事,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兄弟不如仔細(xì)考慮一下?” 他說話時,街上被揭破了偽裝的眾人,紛紛放下手頭的事情,站起身來,四面圍向李建成、李元吉等人。 對面胡姬酒樓中的小青、綱手也推開各自懷里的胡姬,站到陽臺上,手扶欄桿,居高臨下,虎視眈眈盯著李建成一行。 眼看就要爆發(fā)沖突,且沖突一方,還是太原之主李建成,以及他那位頗為兇殘的兄弟李元吉,其他正經(jīng)小攤販、小商人們趕緊手腳麻利地收拾起攤子,紛紛開溜。 李建成、李元吉與人沖突,普通群眾圍觀是不敢圍觀的,最多躲遠(yuǎn)一點(diǎn),尋個安全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窺視。 不僅小攤小販們趕緊走人,附近的商鋪也紛紛準(zhǔn)備裝上門板。 丁春秋也假裝路人,手腳麻利地收拾著算命攤子,一副要隨大流開溜的樣子。 綢緞莊里的祝玉妍、婠婠也走出門來,遠(yuǎn)遠(yuǎn)躲在墻角,探頭探腦地好奇圍觀。 轉(zhuǎn)眼之間,這一段寬敞的主街,便已變得安安靜靜。 只有李建成、李元吉一方,以及包圍過來的調(diào)查團(tuán)眾人,靜靜對峙。 那個被金九齡詢問姓名,順勢勸降的輕甲步卒,面無表情地看著金九齡,對他那番話毫無反應(yīng)。 李建成卻淡淡道:“你們是大秦的人?” “不錯。” 都已經(jīng)被揭穿了,隱瞞也毫無意義,金九齡索性坦然承認(rèn): “我等奉始皇陛下之命,前來調(diào)查唐國公遇刺真相。” 李建成淡淡道:“你們想捉我質(zhì)詢?” 金九齡微微一笑: “若大公子肯配合,自然最好不過。 “這次來的都是高手、大高手、超級大高手,就算大公子這十二位護(hù)衛(wèi),并非普通軍卒,恐怕也難以保住大公子。 “與其無謂反抗,徒增傷亡,大公子何不配合我等,查清令尊遇刺真相,還令尊一個公道?” 席應(yīng)亦淡淡說道: “李建成,你身為人子,難道要替真兇隱瞞,不想報殺父之仇么?” 李建成古怪一笑: “你們啊……還以為這是二十年前嗎?有一身好武功,便能傲公卿,慢王侯,橫行天下? “各位高手、大高手、超級高手,世界不一樣了,時代不一樣了。 “我其實(shí)很希望你們能成功。可惜,你們的布局太拙劣,竟被一眼看穿,這讓我……實(shí)在不敢將身家性命,交托到你們手上啊!” 李建成這番話,聽起來很有深意,話里話外的意思,好像真如李秀寧猜測的那樣,遭到了某種脅迫。 但又說得云里霧里,令人摸不著頭腦。 就連倪昆都無從判斷,李建成這番話,究竟是幾個意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