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天后。 倪昆駕著夢魘這識途老馬,原路返回出發時的山谷。 見到等了他好幾天的祝玉妍等人后,倪昆不理會婠婠的問東問西,白清兒的請安問好,師妃暄的欲言又止,以及兩個突厥打扮的青年男女的上前見禮,徑直拉著祝玉妍、聞采婷往帳蓬里走去。 “大人說事情,小孩子不要偷聽,都躲遠點。” 不客氣地留下這一句,他就拉著祝玉妍、聞采婷鉆進了帳篷。 很快,帳篷里就傳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見怪不怪的婠婠、白清兒若無其事地走開。 師妃暄俏臉通紅,低著腦袋飛也似地逃走。 那兩個突厥男女面面相覷一陣,那面孔狹長,卻自有一番野性魅力的突厥男青年,忽然一把扛起那突厥女子,不理其拳打腳踢,扛著她往山坡那邊的小樹林里奔去。 直到天黑,倪昆三人也沒從帳蓬里出來。 午夜。 倪昆雙手枕著后腦勺,大睜著雙眼,怔怔看著帳蓬穹頂。 祝玉妍、聞采婷一左一右偎依在他身邊,四條修長飽滿、白蟒也似的大腿,懶洋洋搭在他身上。 “公子,你有心事?” 祝玉妍修長素手輕撫著他雄壯的胸膛,仰起飽受滋潤之后,愈發嬌艷動人、肌膚透嫩的絕美臉頰,輕聲問道。 以她眼力,以及對倪昆的了解,早察覺出倪昆心事重重。 方才便使盡陰癸派看家本領,服侍取悅倪昆。 這會兒雖然也疲憊得很,但她可不會像師妹聞采婷一樣沒出息,魂兒飛了就沉沉睡去,仍是強打著精神,與倪昆談心。 “啊,是有一點。” 倪昆淡淡說道。 “公子是在北邊,看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嗯,很不好的東西。” “可妾身不明白,連足以淹沒天下的異鬼、尸鬼,都被公子一手解決,世上還有什么事情,能難倒公子?” “呵,本公子現在還不是無所不能的天尊大圣,能難倒我的事情多了去了……” “如果公子不介意,妾身愿意傾聽。縱能力有限,無法替公子分憂,也可以幫公子稍微紓解心情。” 倪昆笑了笑,卻并沒有說出他北上所見。 他看到的那些東西,別說祝玉妍,就算酒劍仙、石之軒,恐怕也都是無可奈何。 說出來又有何益? 白白讓祝玉妍也跟著添堵罷了。 “本公子今天什么都不想說,就想好好放縱一夜……” 他懶洋洋說道。 祝玉妍嫣然一笑,在他胸膛輕吻一下,又像條美女蛇一般,貼著他的身子,悉悉索索往下滑了過去…… 倪昆也就放縱了一晚,發泄了一下沉重的壓力。 次日一大早,他就再度振作,精神抖擻地出去,一板一眼地打著牛魔、虎魔拳,開始了晨間鍛煉。 煉體境界需要壓制,暫時不能踹破武圣門戶,但鍛煉一下筋骨皮肉還是可以的。 練完拳,聞采婷煙視媚行地過來,悉心為他擦汗,還時不時撩他一下,被倪昆毫不客氣地揍了兩下屁股。 清洗一番,換了身干爽衣服,師妃暄終于過來了,紅著臉向他請辭。 倪昆走后這幾天,師妃暄過得相當煎熬。 被陰后師姐妹、以及陰后的兩個弟子夾在中間,她一個慈航靜齋的傳人,怎么可能好受得了? 哪怕現在陰癸派早沒心思跟慈航靜齋爭斗了,甚至連對天下的心思都淡了許多,可長久以來的慣性,還是令雙方不可能真個放下敵意,和諧相處。 就算不會刀兵相見,大打出手,可心理上的別扭不安,還是令師妃暄頗有度日如年之感。 倘若不是倪昆沒有回來,不告而別太過失禮,她早就獨自離去了。 現在倪昆終于回來,她也總算是能夠向他當面告辭。 “妃暄要走么?”倪昆本想說,我們也是要走的,何不一起離開? 不過瞧瞧笑嘻嘻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婠婠、白清兒,倪昆差不多也明白了師妃暄的心思,當下只笑了笑,說道: “那行,山高水長,日后有緣,江湖再見。” 婠婠笑嘻嘻說道: “我覺著吧,師妃暄你最好還是跟我們一起走。不然就你這倒霉運道,指不定又要撞上什么無妄之災呢。” 師妃暄假裝沒有聽到,只對著倪昆鄭重一揖: “倪公子兩次救命之恩,妃暄定有后報!” 婠婠又插嘴:“要以身相許么?” 倪昆恨恨地瞪她一眼,這妖女,又壞我好事! 你這話一出口,師妃暄哪還好意思提怎么報答? 果不其然,師妃暄臉頰一紅,羞澀地瞧了倪昆一眼,又對他拱手一揖,然后就飛也似地跑掉了。 “哎呀,師妃暄臉皮太薄,不好意思啦!”婠婠笑嘻嘻說道。 倪昆心中一動,狐疑地看了婠婠一眼,心說這妖女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故意說這種話,讓師妃暄害羞逃避,好達成她排擠師妃暄的陰謀? 妖女心機,果然莫測。 看來懲戒妖女的事情,得盡快提上日程了。 師妃暄走后,那兩個突厥男女,又過來拜見倪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