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以書窺人-《我的印鈔機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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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也”字,無疑藏著點什么東西。但程白說完這句話之后,只用一種坦然的目光看著方不讓。
與她打過的交道不算多,但他竟明白這眼神的含義。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需要被外界知曉的空間,他如此,程白也如此。
正如程白沒問他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請她幫忙一點,他也終究沒問程白為什么要用上一個耐人尋味的“也”字,只嚴謹地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保持著對對方那個不想為人窺知的空間的尊重。
方不讓收回目光,移步離開。
不遠處等候的助理撐著傘,牽著那個戴鴨舌帽的小男孩兒,跟在他身后,小聲地詢問著什么。
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墓園的長道上,這時程白的肩膀才慢慢地松下來,在重新凝視了面前黑色的墓碑許久后,輕輕俯身,拂去了那墓碑邊緣的枯黃的草屑與污濁的灰塵。
黑白的照片上,程渝東還在對她微笑。
在她年幼時的記憶里,父親就像是圖畫里那種什么困難也打不倒的英雄,不管遇到什么好像都能笑出來。
包括在生命的盡頭。
在那張病床上,他那用一只被針扎青了手背的枯瘦手掌,溫和的攥著她的手,笑著跟她說:“別內疚,我的女兒已經做得很好了。這世界上的事情,遠比冰冷的條文復雜,也并不是一切都能通過法律來解決……”
當年的她其實不大明白這句話。
但好像隨著年歲的增長,經歷的增加,竟也慢慢地明白了過來。
程白想起自己最近遇到的這些事情來。
可是……
“為什么,還是有點不甘心呢……”
從墓地回來,程白便回了家。
車從空曠清冷的街道上駛過,連偏落葉都難以帶起。
她一個人,又是這種整個城市都空了大半連店鋪都沒幾家開著的特殊節日,也就懶得再折騰點什么吃的了,隨便去附近的超市里買了點方便食品墊墊肚子,便脫了鞋縮在沙發里,上網看新聞。
先是以“趙平章”作為關鍵詞搜索了一下,沒發現什么最新的消息,才略略安心下來。
想來這種大過年的時候,也沒幾個人再關注這些。
程白又隨意看了看,每年這時候的新聞都大同小異,普通人最關注的是春晚,但她對這些沒有半點興趣,刷了一會兒便覺得百無聊賴,干脆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書架。
那上面大多都是程渝東的舊書,基本都被她翻過了。
除了最近新放上去的那一排——
那是某位大作家前陣子為她“掃盲”時送來的“溫暖”,一共28本,都是他的“大作”,為了方便她閱讀還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列了起來,擱在左邊第一本的竟然是《被盜的一年》。
對這本書,她還是有印象的。
當初網上就是傳這本書里面塑造的一個反派大律師是以她為靈感來源,讓她在3·28案已經過去大半年之后又被人扒出來鞭尸。
程白盯著它看了幾秒,終于還是將其拿下。
這本書是邊斜“夜行者”系列里的第八部,未來懸疑題材。她其實不大明白邊斜為什么要把這本書放在第一本。但反正這是大作家推薦的閱讀順序,她也就沒管那么多,直接翻開了書往下看去。
字數不多,23萬。
程白平時看慣了各種枯燥條文和卷宗,閱讀速度本來就快,更何況邊斜的文字出乎意料地流暢,像是暗夜里劃過的雪色的刀鋒,簡潔利落且冷峻,幾乎不存在閱讀門檻,又具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力,讓人不知不覺就往下一頁翻去。
到天擦黑時,她居然已經看了大半,這本書的反派也終于揭開了面紗,露出了較為清晰的輪廓。
潛伏在主角吳慮身邊的大律師……
陳戈。
男性,28歲,人前十分光鮮,是主角吳慮高中時候的同學,與主角還有競爭關系。但畢業之后沒了這一層競爭關系,兩人便自然地成為了朋友,志同道合。
或者說,吳慮以為兩人志同道合。
直到神秘事件發生。
主角吳慮在執行上一個任務時陷入沉睡,一覺醒來后發現已經過去了一年,整個世界天翻地覆,而他竟然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夜行者”成為了被整個世界寄予重大希望的“救世主”。
而在外界的眼中,他這一年也不曾沉睡。
相反,他為這個世界做了很多。
調整國家軍備,聚攏頂尖科學家團隊,提出應對危機的構想,在藝術、哲學、物理等等以前他根本不了解的領域里,都做出了殊為恐怖的成就,因而被世人稱之為“神子”。
吳慮于是意識到有非同尋常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處于這個特殊位置的他很難再聯系自己以前做任務時熟悉的朋友,而舊日的朋友陳戈則因其知名大律師的身份加入因危機組建的“臨時律法委員會”,與他重逢。
一開始,吳慮非常信任陳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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