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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你被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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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話題是回來的車里林暉突然開的口,他看向白端端:“你上次回去提出讓季臨和我一起見面吃個飯彼此認識一下以后,季臨沒同意是吧。”

    林暉的語氣是陳述的,非常肯定的。

    白端端幾乎下意識就替季臨解釋起來:“他最近太忙了,一直在加班,別說他,其實我也是一樣的狀態,但他也沒說不可以,等空點吧,空點我再約他一起。”

    沒想到這個回答卻反而讓林暉愕然了:“他沒為此和你不愉快或者發生爭執?”

    白端端皺了皺眉:“為什么要和我相處不愉快?我和他挺好的啊,也沒有爭執。”她敏銳地感受到了林暉這個問題沒那么簡單,于是看向了對方,“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我應該和他發生點什么不愉快嗎?林老師,你和季臨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么過節是我不知道的?”

    林暉斂去了目光,他看起來有點不自然:“不是什么大事。”

    他完全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趕緊開了車載音樂。

    只是安靜地聽了幾首交響樂,重新回到白端端的小區樓門口,白端端準備下車告別時,林暉終于沒忍住,再次開了口——

    “端端,你小心點季臨。”

    林暉的用詞克制斟酌:“不要讓他過分接近你,也不要和他過分親近,平時他所有和你的交流溝通都要留個心眼,特別案子上的事,證據的交接,沒有書面的簽收證明也要錄音。你是我最欣賞的學生,也是手把手帶出來的律師,他對我不滿,對你或許也會心存不軌。”

    白端端下意識就想反駁,季臨雖然對林暉可能確實有點誤解,兩個人都在律政圈子,難免在爭搶案源上也有點摩擦,但季臨根本不是這種人,也根本不會因為對林暉不滿就波及到作為林暉學生的自己,甚至和林暉的估計完全相反,季臨對自己不僅沒有針對或者給自己挖過坑,反而甚至算得上縱容自己,根本對自己不設防,白端端有他家的鑰匙,甚至知道他的開機密碼,有次自己帶著貓在他家,季臨去開保險箱取個東西,輸密碼時都沒避開自己。

    對自己心存不軌是絕對沒可能的,況且白端端相信他,季臨根本不是這種人。

    只是了林暉并沒有給白端端時間解釋,他很快接了個電話,看起來像是客戶有什么急事,因此對白端端點了點頭,便開車離開了。

    留下白端端一個人心情郁卒。

    每次給葉朝霞掃完墓,白端端都要連帶著情緒低落個幾天,如今她的心情卻是比以往每一年的今天更差,她沒想到自己會因為林暉對季臨的誤解而那么難受。她不希望任何人那么看待季臨,即便是作為自己曾經恩師的林暉也不可以。

    季臨很好,他不應當遭受這樣的詆毀和莫名的推測。

    要不是林暉今天走得急,白端端一定要和他好好理論一番的,何況他和季臨到底有什么過節,林暉不想多提,季臨在自己面前似乎也諱莫如深。

    白端端下了決定,等下次有空了,肯定要找林暉好好聊聊,至少要把季臨的名聲給正回來,他完全不是林暉想的那種人。

    好在在這么多喪氣的事情之外,最近倒是還有一件喜慶事。

    張俊達要結婚了。

    張俊達是朝暉總所里和自己唯少幾個比較熟稔的同事,此前自己離開朝暉后沒多久,張俊達便也無法容忍杜心怡選擇了跳槽,去了一家規模雖小但氣氛更融洽的所,因為小所創收要求低,他很快升了合伙人,事業倒是也蒸蒸日上,而過了沒多久,白端端便聽說他和他們所里新來的助理談起了戀愛,而只是時隔了大約一個月,白端端就收到了張俊達的婚禮請帖邀請。

    “不是正經婚宴,就是個結婚派對,我租了郊區的大別墅,就請了我和我太太現在所里的同事還有以前關系好的同事。”張俊達來送請柬時,仿佛還生怕白端端不來,特意補充道,“你放心吧,我以前朝暉的同事沒有請很多,沒請林par的,杜心怡還有她的那幾個小團體也沒有,你放心來吧,沒有讓你膈應的人,還有啊,紅包不收的,別和我瞎客氣了啊。”

    張俊達這人相當靠譜,既然他也說了不會請自己見了尷尬膈應的人,那白端端自然也放心下來,她急需什么事散散心,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雖然路途有點遠,但這郊區的別墅布置的非常棒,張俊達甚至還請了鋼琴和小提琴演奏,場內氣氛又熱鬧又挺高雅,倒是個挺別開生面的婚宴現場。

    而讓她更意外的是,進了別墅,除了以前少數幾個被張俊達邀請的朝暉前同事,白端端還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龐——王芳芳、容盛、楊帆、蔡曉……

    她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張俊達的新婚太太李敏,曾經在盛臨工作過,正是季臨上一任離職的助理,想來張俊達給自己發請帖時候行色匆匆,都忘了和自己說這茬。

    這可真是緣分天注定。

    不過這樣一來,那么季臨是不是也會來?

    因為去上菱山給葉朝霞掃墓,說起來白端端已經和季臨快有兩天沒聯系了,這放在以往幾乎是不可能的,以至于白端端甚至覺得有點不習慣。

    只是因為新郎新娘的人脈關系圈交叉,現在來的賓客也幾乎都是熟悉的面孔,白端端剛一進走別墅后院,就被以前朝暉幾個老同事給叫住了,他們幾乎都在自己跳槽后不久也選擇了跳槽,這幾個同事都是男的,照理說以往杜心怡在朝暉排擠也是排擠同性居多,結果白端端和他們一聊,才發現杜心怡這個惹人討厭的性格,完全是無差別的打壓異己式攻擊,只要有能力又不能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同事,無論男女,都受到了她的中傷或者攻擊。

    陳勛因為性子直,實在看不慣杜心怡之下和她不惜發生了言語沖突,因此在還留在朝暉時,遭到了杜心怡最大面積的打擊,他給白端端從頭到尾講了杜心怡惡心人的操作后,才揚眉吐氣地告知了白端端杜心怡近期的動向——

    “就她代理的貴豐通信的案子,對方律師是你吧?結果她既輸了案子又輸了口碑,之后那個公眾號大v的文章一出來,輿論風向徹底轉向了,你知道有些網友有多閑的,結果就有人人肉到了她的信息和手機,不知道用了什么騷擾軟件,杜心怡成天就是接到短信和電話辱罵,連家里座機也沒被放過,半夜三更都有電話,后來換了手機號也沒消停,有人還直接往朝暉這給她寄辱罵信,網上好像還公布了她的照片,反正這么一趟折騰下來,聽說她都神經衰弱了,最近還經常失眠什么的。”

    陳勛越講越解氣:“雖然說,人肉這種事真的不好,但是她一開始還買通營銷號引導輿論人肉攻擊你,這個結局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且之前她氣焰能那么囂張,還不是因為林律師給她站臺縱容她嗎?但大概貴豐通信那個案子她辦得太差了,那個案子以后,明顯感覺林律師對她有點疏離,也更有距離感了,因為辦理案子不經過主辦律師同意擅自作出舉措,還被林律師寫群郵件通報批評了,簡直是公開處刑一樣丟臉,現在她再也囂張不起來了,灰頭土臉著呢……”

    幾個老同事聚在一起,除了對杜心怡同仇敵愾之外,就要忍不住講講最近遇到的奇葩客戶和搞笑經歷。

    陳勛作為一個耿直的話癆,義不容辭地為白端端等眾人貢獻了一個又一個教科書般奇葩的客戶們。

    “有個客戶吧,我催她把材料給我,因為她找到我來代理時候就不早了,勞動仲裁就快要生效了,當天就是最后一天起訴期了,結果她死活不給我,原因是什么?因為她看黃歷問風水,說今天晦氣……”

    “還有個躁郁癥客戶……”

    ……

    陳勛這個人性子耿直,但是說話卻很幽默風趣,很多案子經過他的語言加工,白端端總覺得更帶了“笑”果,她連續聽了幾個,一下子一掃郁悶的心情,笑得差點東倒西歪起來……

    她忍不住連連叫停:“救命……”

    陳勛這家伙,大概是個兼職當律師的單口相聲藝術家,再被他說下去,白端端懷疑自己真的會因為笑太多而下巴脫臼。

    只是自己這話還沒說完,陳勛反而突然停了話頭,他訝異地看向白端端背后,然后喊了一句:“啊,季律師……”

    白端端愣了一下,突然心跳有些加快,其實a市有無數位季律師,而陳勛喊的甚至可能是紀律師,但白端端沒來由的就是覺得,自己背后朝著自己走來的,是季臨。

    她帶了點忐忑回過頭去,然后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也驗證了她的猜測。

    是的,那是季臨。

    他穿了一套新的西裝,煙灰色的,比黑色的休閑,但仍舊有板有眼挺拔英俊,他的神色仍舊冷淡,板著一張臉,看起來面無表情,雖然眉并沒有皺著,但是白端端卻下意識覺得季臨的心情并不好。

    而非常罕見的,他此刻算走到了自己身邊,但完全沒有看自己一眼,而是看向了陳勛。他的眼珠黑而幽深,以這個架勢和模樣,想必是要和陳勛溝通什么專業或者案子上的事,以前陳勛在朝暉的時候,也沒少被季臨針對,和他也交手過好幾次。

    不僅白端端是這樣以為的,陳勛大約也是,他先是愣了愣,然后伸出了手:“季臨,幸會,我上個案子……”

    只是季臨沒有給陳勛說完話的機會,他也伸出了手,但是根本沒看陳勛伸出來的手,而是……

    而是徑自推了陳勛一把。

    白端端就站在季臨身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季臨這一推其實并沒有用上十足的力,然而陳勛措手不及,還是被推的下意識后退了兩步,此刻他正一臉震驚地望著季臨。

    然而即便做出這種沒頭沒腦莫名其妙的事,季臨一張臉上還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鎮定,他這次終于皺眉了,看了一眼陳勛退后到的位置,似乎還是不滿意,然后竟然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上前又推了陳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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