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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你被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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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淼做事雷厲風(fēng)行,不喜歡拖沓,當(dāng)天就發(fā)來了第二天和田穆約定見面的餐廳地址和包廂號。

    在征得季臨同意后,白端端預(yù)估了下大致時間,找了個借口,在當(dāng)天把薛雯和段蕓都約到了同一家餐廳的大廳里。

    雖說嘴上說著這次如果謝淼還是單身,就一定會主動大膽出擊,但以白端端對薛雯的理解,她這個人,因為家庭原因,事到臨頭的時候,性格里總是會怯懦,因此還是需要別人推她一把。

    白端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知了段蕓,和段蕓一合計,就商量出了這么個辦法,以三人聚會為幌子,把薛雯先約出來,由段蕓先穩(wěn)住她,自己則號稱路上堵車遲到,實際則和季臨謝淼一起與田穆談判,等謝淼這邊包廂里事情處理好準(zhǔn)備往外走的時候,白端端便可以找個借口把薛雯也引到這包廂處,給兩個人制造一個“偶遇”,簡直不能更完美。

    做好這一切,白端端才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白端端蹭了個車,跟著季臨就到了約好的餐廳。謝淼到的比他們兩人更早,已經(jīng)一臉隱隱焦慮地在一邊等待,見了季臨,便朝他們揮了揮手。

    此時田穆還沒有到,離約定的時間又還有一刻鐘的距離,白端端正好有個客戶來電,便跑到餐廳門口去接。

    結(jié)果電話才打到一半,白端端便被頻繁密集的狗叫聲給擾得差點聽不清客戶在講什么。等她道歉后匆匆掛了電話,才發(fā)現(xiàn)在是一只棕色的小泰迪,狗模狗樣還穿著小衣服,脖頸間系了個鈴鐺,從毛色來看也是精心打理過,一看就是被人富養(yǎng)著的狗,只是卻根本沒有人牽著狗繩,就這么來回蹦跳著站在餐廳門口,對著偶爾來往的人狂吠。

    這泰迪雖然很小,但脾氣顯然相當(dāng)兇悍。

    餐廳門口路上走過一個小孩,這狗立刻發(fā)了瘋似的對著小孩狂叫,還妄圖追趕對方,嚇得這小孩臉色蒼白,白端端看不下去,便走過去想把狗給引開,結(jié)果孩子是沒事了,白端端自己被這惡犬給纏上了。

    這狗雖然沒敢攻擊白端端,但也對著白端端叫個不停,這動靜引得餐廳也來了兩個工作人員,準(zhǔn)備驅(qū)趕這狗,而直到這時,狗主人才姍姍來遲。

    “哎哎哎!你們別!幾位手下留情??!別弄傷了我們家貝貝!”

    來人是個看著四五十的男人,穿的倒是挺講究,梳了個大背頭,一路氣喘吁吁地小跑過來,然后一把抱起了那只兇惡的泰迪,這泰迪一被這主人抱著,也是奇異地立刻溫順了下來。

    白端端沒忍?。骸澳氵@時候應(yīng)該擔(dān)心的不是我們弄傷了你的狗,反而應(yīng)該是被你狗嚇到的人吧。你不能文明點牽個狗繩嗎?”

    那男人倒是沒生氣,一張臉挺和氣,還笑瞇瞇的,嘴里也一個勁直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昨天狗繩被貝貝咬壞了,我今天就是準(zhǔn)備吃完飯就帶它去買新狗繩的。”說到這里,他摸了摸狗的頭,“貝貝體型小,我本來就準(zhǔn)備全程一直抱著它的,沒想到剛才路過街口,它被一個大狗嚇到了,一下子就從我懷里掙出來跑了,但是它其實不兇,不咬人,就是遇到陌生人有點緊張,會有點應(yīng)激反應(yīng)?!?

    結(jié)果這男人話剛說完,他懷里的狗就伸出頭,朝著白端端兇惡地又叫起來,要不是那男人花了大力氣壓制住了狗的動作,白端端毫不懷疑,這泰迪大概是想跳下來撲向自己決一死戰(zhàn)的,兩個剛才試圖驅(qū)趕這條狗的餐廳工作人員自然也遭到了這狗同樣兇狠又惡劣的對待……

    就這還叫不兇!還叫應(yīng)激反應(yīng)!

    白端端沒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然而對方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全程一直笑瞇瞇的,為表歉意還從口袋里掏出幾顆糖塞給了被嚇到的小孩,很快就把對方安撫好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又確實沒引發(fā)什么嚴(yán)重后果,白端端看了對方一眼,只叮囑了對方看好自己的狗,便也轉(zhuǎn)身回了餐廳,而她前腳剛走,余光里便見到那抱著狗的男人也慢條斯理跟著自己走了進來。

    白端端只覺得下次一定要和季臨說,別訂在這種狗能進的餐廳了!她和對狗友好的餐廳似乎就氣場不和,上次是徐志新案子里被季臨用狗大挫,這次又是差點被這能帶進餐廳的狗給咬了……

    真是和這類餐廳八字不合。

    好在等白端端回到包廂沒多久,田穆也終于姍姍來遲。

    出乎白端端的意料,他是個看起來就非常技術(shù)宅的男人,有點微胖,皮膚挺白,戴一副厚重黑框眼鏡,因為鼻梁有點塌,時不時就要推一下滑落下來的鏡框。

    要不是謝淼提前告知過田穆曾經(jīng)在與聞游戲時的小動作,光是憑這第一印象,白端端甚至都會覺得這就是個普通的老實人。

    而明明每個月的競業(yè)限制補償金都金額超高,足夠田穆本人過上十分奢侈的生活,但他倒是挺樸素的,就穿件看起來百來塊的外套,一條運動褲,一雙質(zhì)量看起來不太好的球鞋,顏色搭配完全可以說是暗黑,有點謀殺人的審美,但倒是也挺隨性。

    田穆一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道歉,態(tài)度挺誠懇挺恭謙:“謝總,不好意思,我路上坐公交有點堵車,晚了幾分鐘?!?

    謝淼抿了抿唇表示沒事,然后他看了季臨一眼,索性決定打田穆一個措手不及,直接向他甩出了水星網(wǎng)絡(luò)新上架的那款相似度超高的競品游戲。

    “這款產(chǎn)品,田穆,你給我解釋一下?!?

    謝淼的聲音冷了下來,盯向了田穆:“我已經(jīng)掌握證據(jù)了,這就是你幫水星網(wǎng)絡(luò)做的?!?

    雖說自己并不擅長談判,但謝淼畢竟創(chuàng)業(yè)打拼至今,該有的場面也都見過了,此刻面色沉靜,要是田穆不了解情況,大概看了得腿軟。

    因為實在是難以找到田穆違反競業(yè)限制協(xié)議的證據(jù),在最終商量后,謝淼也只能用這個方法炸一炸對方了。畢竟只要演技夠逼真,田穆心里但凡有鬼,很可能都會露出馬腳,而白端端和季臨早就準(zhǔn)備好了錄音筆,就等守株待兔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謝淼的話后,季臨也適時地進行了配合,他拿出了一堆文件,態(tài)度冷峻地扔到了桌面上:“我們已經(jīng)完成了取證?!?

    這份材料并不是真的什么證據(jù),只是隨便打的一份材料,然而配上季臨的話,倒是挺有威懾力。

    雖說給季咪咪絕育的時候季臨這家伙演技令人著急,但沒想到一到工作中,該演的時候他還演的煞有介事,要不是白端端和他是一伙的,面對這個陣仗,恐怕也會心里發(fā)滲。

    三個人面色森然地看向了田穆。

    只可惜田穆并沒有出現(xiàn)意料中的慌亂,他幾乎是當(dāng)即態(tài)度激烈斬釘截鐵地反駁了起來:“不可能!謝總!你不能拿這些子虛烏有的事來污蔑我?。∥腋静徽J(rèn)識任何一個水星網(wǎng)絡(luò)的人,我從沒有和他們接觸過,連郵件往來也沒有,更沒有金錢往來,他們不過是做了一個競品項目,可這和我真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田穆的模樣看起來完全像一個被冤枉的人的正常反應(yīng),他滿臉漲得通紅,眼睛里充滿了氣憤:“不是你說的嗎?因為和你簽了那個什么競業(yè)限制的合同,我不能去別的同行業(yè)競爭類公司,我也安分守己地在家里修身養(yǎng)性,偶爾出去健身房鍛煉下,我根本就沒接觸過水星網(wǎng)絡(luò)!你們不能這樣血口噴人!”

    他說到這里,看向了季臨的那堆“證據(jù)資料”:“我沒有做過這種事!身正不怕影子歪!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證據(jù)!這肯定是偽造的!你們這些律師,為了賺錢,不惜欺騙客戶,想讓謝總來告我,好把代理費賺個缽滿盤滿,我要去律協(xié)投訴你們!”

    “謝總,我在與聞游戲的時候,雖然確實犯過一些錯,我這人就是有點愛貪小便宜,以前家里太窮了,窮怕了,窮瘋心了,看到錢總是想撈一點就撈一點,你們這些從小家境優(yōu)渥的人可能不會知道我這種感受,因為窮過,所以身邊沒錢就沒安全感,看到有什么小錢,就想貪一下,我知道這不對,但我忍不住,可能這真的是以前身為窮人的劣根性吧……”

    “我也知道人應(yīng)該拾金不昧,可我以前窮的有時候兩三天吃不上像樣的飯,讀大學(xué)時也只能打碗白飯,然后去打份食堂的免費湯就著喝,平時也就帶上家里的咸菜,就著饅頭吃。有次地上撿到五塊錢,我偷偷藏了起來,高興了兩天。五塊錢,夠我吃幾天饅頭了?!碧锬抡f到這里,眼里也帶了點淚花,“你看,我就是這么一個沒出息愛貪小便宜眼光短淺的人,骨子里的窮人……”

    “但謝總,你信我,大是大非上的事,我知道的,之前你不和我續(xù)約,我也知道是我走偏走的有點遠了。”

    這番話,田穆說的挺誠懇,也挺掏心掏肺,他大概以為謝淼不會理解他,然而他不會想到,這是這樣的說詞,打動了謝淼。

    謝淼也窮過,他以前就住在破舊貧困的社區(qū),度過了非常清貧蒼白的童年和青春期,連喜歡一個女生,也因為窮,無法給對方未來和幸福,而變得沒有底氣。那種窮的滋味,那種來自骨子里的自卑和怯懦,他也是在上大學(xué)后給別人寫代碼打零工做軟件慢慢賺了錢后,才開始好轉(zhuǎn)。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被田穆喊一聲“謝總”,被身邊的人都認(rèn)定從小出身良好家境,謝淼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如今的光鮮背后,是自己多少的汗水和艱辛。

    這一點上,他奇妙地和田穆產(chǎn)生了共鳴,幾乎是這個剎那,他在心里已經(jīng)選擇了相信田穆。

    而因為自己的失態(tài),田穆抹了抹眼角的淚痕,說了句失陪就離席去了衛(wèi)生間。

    包廂內(nèi)就剩下了謝淼、季臨和白端端三個人。

    謝淼嘆了口氣:“季臨,我信他了,他應(yīng)該沒有干這事?!?

    季臨皺著眉,表情不太認(rèn)同:“你的判斷做的未免太過主觀了,這樣的勞動者我見的多了,只要沒有死到臨頭,只要沒有鐵證,還能情真意切地和企業(yè)主打感情牌,哄得企業(yè)主團團轉(zhuǎn)……”

    季臨還想說服謝淼理智,但謝淼顯然不這么想,他拍了拍季臨的肩膀:“他說的東西,我挺感同身受的,我想你也一樣,所以我還是傾向相信他,就像我當(dāng)初相信你這樣?!?

    謝淼望向季臨的眼神很溫和:“季臨,我一直非常感謝自己當(dāng)初這么一根筋就相信你,我當(dāng)初甚至都不算多認(rèn)識你,但同樣的經(jīng)歷讓我內(nèi)心選擇了信任。你看,要不是這樣,我能多了你這么一個朋友嗎?要不是有你,我這么一路創(chuàng)業(yè)過來,早被這些勞資糾紛和人事合同架構(gòu)就折騰死了,根本到不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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