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周舟呵呵一聲,“你不是追星你追什么?” 陸景一愣,丟開手機,懶得理周舟。 周舟一個人站在床底下,喋喋不休:“真不是我說你們這些追星族,搞這一套有啥意思啊花錢又沒有回報的,還搞得我們大家伙兒大半夜的爬上爬下,嘖嘖,真是……” “我不是包了你們一個月的飯錢了嗎?”陸景在床上說,“話怎么這么多。” “哎呀我這是在拯救你啊,你說你一大好青年,年紀輕輕的,追什么星呢?以前也沒見你干這些,買買專輯看看演唱會也就得了,現在還親力親為,我都替你不值,大把的的票子花上去見不著水花,而且有這時間你多寫點兒程序說不定又拿獎了……” “唉你有完沒有?”陸景說,“就算我追星又怎么了?還得聽你意見,我追什么星,我追你得了。” 周舟突然一愣,嬌羞地埋下腦袋,“哎呀景哥哥,別這么直白,人家害羞……” “滾!” 寢室另外三人同時罵道。 * 第二天,梁辰一個人在家,陸景有課,所以她一個人拼著最后的時間練習技術。 下午六點,門鈴突然響了,梁辰打開門口監視器看,居然是孫彬郁,手里還提著兩大袋東西。 梁辰開了門,問:“干嘛呢?” 孫彬郁抬起手臂,把袋子里的東西給梁辰看。一袋子啤酒,一袋子燒烤外賣。 “我好不容易回到現代社會了,第一個約見的人就是你,感動不感動?” 梁辰退了一步,踢了一雙拖鞋給他,說:“得了吧,你回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我倒是想說,我有信號嗎?”孫彬郁用腳后跟蹬掉鞋子,趿拉上拖鞋,走到客廳里,把啤酒和燒烤擺到桌上,“何導真不是人啊,第二次了,第二次了,把我騙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去拍戲。” 梁辰幫著把外賣盒子揭開,油漬漬地烤肉串香味蠻不講理地沖到鼻尖,伴著蔥花的香味,將夜晚的冷清沖刷得干干凈凈。 孫彬郁掰開啤酒拉環,就著茶幾上的玻璃杯倒滿,“喝嗎?” 梁辰豎起一根手指,“就一杯。” “隨你。”孫彬郁說,“您保護好您的嗓子,我這種沒人疼沒人愛的就可勁兒造作。” 梁辰抬頭打量孫彬郁,他皮膚是粗糙了些,鬢角的幾根頭發翹著,耳朵還有皸裂的痕跡,要不是那雙標志性的憂郁眼還未經風霜,梁辰幾乎以為這是個剛從神農架出來的糙漢子了。 “你是去拍戲去了還是改造去了,怎么一副……”梁辰說不出形容詞。 “你去可可西里無人區待一個月試試,我保證你回來后不用唱流行了,立馬變山歌天后。” “至于嘛……這次拍得是什么電影?” “演個自閉癥。”孫彬郁灌了一大口酒,抓了一肉串出來大口大口嚼,“我真是信了何導的邪!去年騙我說演小清新,結果把一劇組弄去西藏,我缺了半個月氧氣!這次又騙我說演動物保護協會,結果我特么去了可可西里才發現,我們才是被保護的動物!方圓十里就見不到一個人,冰天雪地的,怪不得演自閉癥,沒自閉的都得憋出自閉癥來。” 梁辰只是笑了笑,沒多說。 孫彬郁演了這么多年電影話劇,路子一直撇不開自閉啊憂郁啊變態這一類角色,實在是因為他長得太不活潑了。記得以前第一次見孫彬郁時,是一個青年導演朋友劇組里有人自殺剛剛被人們從樓頂勸下來,梁辰當時正在和那朋友吃飯,聽說此事立馬趕往劇組。一見到坐在角落里的孫彬郁,梁辰一上去就拍拍他的肩膀,“朋友,一切都會過去的。” 梁辰永遠忘不了當時孫彬郁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智障。 “說的好像你不是被心甘情愿騙過去一樣。” 孫彬郁怔了怔,大口咬了一串兒排骨,口齒不清地說:“藝術、藝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