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姜思思正自怨自艾著,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老大」:你們面試去銀河系交換? 「姜思思」:……? 「老大」:怎么還沒結(jié)束? 「姜思思」:結(jié)束了,我在等雨停。 「老大」:下來,一樓大廳。 姜思思雙眼亮了亮,立刻跑下樓,還在樓梯上就看見邢意北站在教學(xué)樓屋檐下,背對著她,手里拿著一把傘。 他頎長的背影在背光的屋檐下顯得有些孤單,手里拎著傘,有一下沒一下的晃悠。有些個女生經(jīng)過他身邊時會回頭看幾眼,但他似乎心神飄遠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沒有注意到女生們的眼神。 姜思思慢慢靠近邢意北,站在他背后。 “老大,你怎么在這兒?” 邢意北回頭看見姜思思,不耐煩地薅了薅頭發(fā),“下課經(jīng)過,在這兒躲雨。” 姜思思又指了指他的傘,“你不是有傘嗎?” “有傘就不能躲雨了嗎?”邢意北用傘輕輕敲了一下姜思思的頭,“那你帶傘了嗎?” 姜思思捂著頭:“疼!我怎么會知道今天要下雨。” 邢意北撐開手里那把黑色的傘,轉(zhuǎn)身看著姜思思,“還不快走?” 姜思思上前幾步,站到傘下,發(fā)現(xiàn)這把傘并不足以遮蓋住她和邢意北的身軀,特別是當(dāng)她刻意和邢意北保持距離時。 邢意北低頭看了看,幾滴雨飄在姜思思的肩膀上,像露珠一般慢慢浸入衣服里面。 邢意北皺了皺眉頭,突然一把摟住姜思思肩膀,讓傘完完全全地遮住了她。 “走吧。” 姜思思猛地抬頭看著邢意北,他頭發(fā)上飄了雨,順著發(fā)梢滑落,“叮”得一下,在姜思思心里激起一陣漣漪。 即便是三年同桌的朝夕相處,也沒有這樣親密接觸過。 姜思思第一次知道,原來感受著他的體溫,鼻尖縈著他的氣息,是這樣的感覺,這樣得讓人沉溺。 淅淅瀝瀝的春雨連綿不絕,姜思思和邢意北走在校園小路上,每一步都跨得小心翼翼。 她生怕步子跨大了,擠著邢意北,又怕步子垮小了,邢意北嫌棄她慢。 一條十分鐘的路程,姜思思感覺不到五秒就走完了。 站在宿舍樓下,邢意北松開了手,懶洋洋地退了一步。 “跟你說個事。” 姜思思看著他,還恍若在夢中,身上似乎還纏繞著他的體溫,“什么?” 邢意北瞇了瞇眼,看著姜思思:“我都送你回來了……” 姜思思:“嗯?” 邢意北:“幫我寫了馬克思作業(yè),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姜思思:“……知道了。” 邢意北笑了笑,嘴唇微張,似乎做了一個“乖”的嘴形。 但是姜思思沒有看清,直到邢意北轉(zhuǎn)身走了,姜思思才慢吞吞地上了樓。 如果說人人都能在感情里保持理智,準(zhǔn)備地把握相處之道,那這個世界上可能就不會有那么多愛情故事了。 此刻的姜思思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做不到清醒地保持距離,但也不相信自己能夠成為故事的主角。 如果有故事,也許也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邢意北前腳回到寢室,還沒來得及收起傘,后腳張世燦就踹開了門。 他渾身濕透,顯然是冒著雨回來的。 “邢意北我操你大爺!自己逃課就逃課,還偷了老子的傘!” 邢意北丟了一張干毛巾給張世燦,“讀書人的事情,怎么能說偷呢?” 張世燦接住毛巾,胡亂地擦了擦頭發(fā),就脫了外套,挑挑眉看著邢意北,“說說,拿著傘去哪兒了?你要沒有個正當(dāng)理由,老子今天跟你沒完。” 邢意北坐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沒什么。” 張世燦走到邢意北旁邊,拎起他衛(wèi)衣的肩膀,嫌棄地說:“偷了老子的傘還淋濕了大半個肩膀,你到底干嘛去了?” “你先把自己的濕衣服換了。”邢意北拍開他的手,直接脫了衛(wèi)衣,丟到桶里,“去接個人。” 張世燦:“誰啊?” 邢意北:“你說還能有誰那么麻煩?” 邢意北說完,就去衣柜找干凈衣服,套上之后,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張世燦眼睛也不眨地看著他。 “看什么?”邢意北踢開凳子,躺上了床。 張世燦一言難盡地看著邢意北,半晌,嘆了口氣:“沒什么。” 姜思思幾乎與梁婉同時回的寢室,兩人在桌前坐下,各自打開電腦,準(zhǔn)備聽著雨水做作業(yè)。 梁婉咬了咬筆頭,回頭看了姜思思一眼,說:“思思,問你個事情。” 第(2/3)頁